賀蘭婷趕緊的召集我們,一起吃飯。
說是吃飯,其實就是開會。
我們的自己人,朱麗花,徐男,謝丹陽,小淩,等等這些各個部門的主要領導,都來吃飯了。
看着這熟悉的一個一個的我們的自己人,我倒是感到挺高興的,都是自己人,怎麼會不高興。
大家吃着,聊着。
不過,賀蘭婷還沒到。
她讓我們先吃,一會兒她才來。
我們吃飽了之後,她到了,徐男她們給她打湯什麼的,她都不喝,直接端起酒杯,說不好意思大家久等了。
然後自罰一杯。
大家當然都客氣的說不需要不需要。
第二杯,賀蘭婷敬酒我們,大家全都喝了。
接着,賀蘭婷說了監獄裡的事,監獄長遭遇告發的這個事。
大家聽了,都沉默着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接下來,我會盡量争取讓上面要我們各個部門,繼續以投票的方式來選新任監獄長。
大家一定要支持我們自己人。
”
大家表示肯定會支持。
我問道:“到底怎麼個情況,你和我們說清楚。
”
賀蘭婷說道:“你想問什麼。
”
我說道:“為什麼她們還能在監獄之外對我們這麼幹涉呢?
”
賀蘭婷說道:“監獄之上,舊監獄長還在管理局,她們有她們的集團。
監獄之内,還有甘嘉瑜這些人,一點點火苗,她們能煽起大火來。
”
我說道:“我們的能力最多也隻是能除掉甘嘉瑜這些人,但是我們卻幹不掉舊監獄長啊,她們在監獄之外,是在監獄之上的。
”
賀蘭婷說道:“我會想辦法的。
”
我說道:“是吧,但願你能早點想到辦法吧。
”
賀蘭婷問大家道:“各位心中覺得誰最适合當這監獄長的?
”
衆人發表意見,都說是最好是賀蘭婷上去最好。
賀蘭婷微微笑,感謝大家的支持,可是她當不了,她最好是在幕後,不能到前台,否則一旦又出事,她自己就要出來頂雷了。
接着,衆人都提議讓我來當這個監獄長。
我說道:“好啊你們!
背黑鍋頂雷這種事,你們都記得我了啊。
敢情是這時候都覺得我還有利用的價值啊。
”
徐男在我耳邊說道:“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别怕自己被人利用,被人利用是因為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
我說道:“去你的,你咋不去當,不去頂雷,不去背黑鍋。
”
賀蘭婷反問我道:“你不去誰去?
”
是啊,我不去誰去?
貌似在這裡的所有人當中,除掉賀蘭婷就我這家夥最适合上去當了,我最适合當這監獄長,背這個黑鍋,頂這個雷。
可是我擔心我上去沒多久,又被甘嘉瑜幹掉趕下來了。
賀蘭婷說道:“公平起見,投票,票多者上,不許推辭。
”
賀蘭婷環視了一圈。
這眼神可是淩厲的很,明擺着告訴在座的各位:大家投票投出來後,得票多的那人必須去競選當這個監獄長,不許推辭,否則,後果自負。
如果不去的話,得罪賀蘭婷,和在座的所有人,那後果的确很嚴重,沒有大衆的支持,那等于是在這個監獄裡,混不下去了,除非是投靠到甘嘉瑜那一邊去。
本身呢,确實是賀蘭婷最适合當這個監獄長的,但是賀蘭婷肯定不能上去,因為賀蘭婷一旦被弄出去,我們很被動,馬上群龍無首了,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找個傀儡上去,一個提線木偶上去,傀儡被弄倒,大不了換一個就是了。
我說道:“這還用投票嗎?
”
都不用投票,我就知道她們肯定都投我了。
徐男對我說道:“張帆你怎麼能這麼對賀蘭婷說話呢?
好歹大家都是一個監獄裡的同事,一個陣營的人,她推舉你上去,是好事。
很多人都争破頭想當這個監獄長。
”
我說道:“你幹啥不去?
”
以前确實很多人争着上去當這個監獄長,可是現在因為兩個陣營的人相互對抗,出事多了,監獄長上去了那麼多個,沒幾個善終的,不是被趕下台就是被弄出監獄,甚至更嚴重的遭查還有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現在上去當這個監獄長,絕非好事。
賀蘭婷說道:“看來張帆并不是很樂意投票,不願意為集體出力,大家什麼意見。
”
都用衆人來壓我了,那我還能怎麼說呢?
再說,我的确該為集體出力的。
我說道:“沒有,為集體出力,我萬死不辭。
”
賀蘭婷冰塊臉:“那好,開始投票,一人一張白紙,從張帆開始,選張帆的寫一個1,徐男是2,朱麗花3……”
一會兒後,公布投票結果。
全是1.
全票通過,要我去競選這監獄長。
我就知道,肯定是我。
好吧,我隐瞞着心裡的十萬個不樂意,高興的對大夥兒說道:“謝謝大家的支持,謝謝大家的支持,小弟借一杯薄酒,敬大家一杯。
”
說着和她們高高興興的喝了一杯。
大家夥顯得也特别的默契和高興,都誇我好人緣。
我心裡苦啊。
接着,我問賀蘭婷:“之前我們不都被弄下來過了嗎,身上有污點,怎麼還能去競選。
”
賀蘭婷說道:“不光是我們這邊提出來競選,甘嘉瑜那邊也同樣提出來競選,因為我們雙方在角力,誰也赢不了誰,上面幹脆讓我們監獄自己選出監獄長,到時候,上面部門會派人來監督參與操作競選過程,公布結果。
你已經下來好幾個月了,不是剛下來,所以不論是你還是我,都能參與競選。
”
我說道:“要說我們自己選擇這麼個競選的方式就算了,因為畢竟我們自己人多,集體力量大,可是甘嘉瑜她們哪來的那麼自信還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争監獄長的位置呢?
”
賀蘭婷說道:“你覺得甘嘉瑜會怎麼想?
”
我說道:“不懂,明知道是輸的,卻還要通過這麼個方式選監獄長。
”
賀蘭婷對大家說道:“大家都散了吧,記住到時候投票該選誰就行,張帆留下。
”
衆人都散了。
在包廂裡,隻剩下了我和賀蘭婷,我們外面都有保镖,在外面守着。
我說道:“幹嘛不在衆人面前說,怕什麼你?
”
賀蘭婷說道:“有些事情,我們自己心裡知道就好,越多人知道,越不好。
”
我說道:“好吧,你告訴我,她甘嘉瑜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明知道這樣子選監獄長,還是我們的人上去當的。
”
賀蘭婷說道:“通過競選投票的方式,徹底的分辨出自己的敵人,和支持自己的自己人,最主要的是之前的那些搖擺的中間派。
”
我說道:“他們要搞清楚誰是搖擺的中間派,還是怎樣?
”
賀蘭婷說道:“徹底分辨出來之後,可能就會對付這些人。
”
我問:“怎麼對付?
”
賀蘭婷說道:“你平時怎麼對付她們的人的?
”
我說道:“好吧。
把我們的監獄長幹掉,再讓我們新的監獄長上去,然後繼續想辦法幹掉我們這個新的監獄長?
假如是我上去了,她們還是想辦法幹掉我?
”
賀蘭婷說:“是。
她們認為我們有可能推上去當監獄長的人有三個可能,第一個,是我,第二個是你,第三個就是我們推出去的别人。
”
我說道:“如果是你上去,她們不留餘力的找你的錯搞垮你,你被整出去,我們真的是群龍無首。
如果是我上去,她們對付我,幹掉我你就少了一個左膀右臂。
”
賀蘭婷說道:“你算什麼左膀右臂,不說你是個拖後腿的就好。
”
我說道:“什麼!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
賀蘭婷說道:“你很重要,但也沒那麼重要。
”
我說道:“難道我比剛才在場的那麼多人當中,沒一個更重要的?
我要是被幹出去了,你想清楚了,别後悔。
”
賀蘭婷說道:“是嗎?
你很重要。
”
我說道:“對,如果這麼說的話,那為什麼不讓别的人上去做這個提線木偶?
”
賀蘭婷說道:“其他人沒你腦子那麼靈活,用起來沒有那麼順手。
”
我說道:“哦,那看來這一次上去,是非我不可了。
”
賀蘭婷說道:“多努力争取中間派的支持,喜歡錢的,送錢,投其所好。
把敵人搞得少少的,把自己人搞得多多的,懂嗎。
”
我說道:“懂。
可是你剛才說人家甘嘉瑜分辨出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支持我們的人是她們的敵人之後,會怎麼對她們下手呢。
”
賀蘭婷說道:“我也不知道。
”
我說道:“難道是直接暗殺她們?
”
賀蘭婷說道:“等着看吧,等你上去當了這監獄長再說。
”
正聊着,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有個來電。
純淨。
純淨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挂掉了。
沒想到她又打過來了。
我看了看賀蘭婷,賀蘭婷沒看我,小口喝着酒。
我接了,跟純淨說我有事。
純淨聲音很急:“我也有事!
我遇到事了。
”
我急忙問:“怎麼了啊?
”
純淨說道:“我們公司樓下好幾輛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商務車。
”
我說道:“那又有什麼奇怪的?
”
純淨說道:“上次他們抓我,就是這樣子的商務車。
”
我心裡想,難道是甘嘉瑜和文浩又派人來強行抓了純淨?
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