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如此,白木雪費力的下床走至門口,開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行至門口,北澤墨咬咬牙又道“我……”白木雪已是合上門,冷冷道“不送。
”
默默伫立門前,伸手又頓于空中。
門後,單薄的身影在燭火映襯下搖搖晃晃返回,忽而頓了頓,蓦然倒地。
“木雪”一聲急喚,北澤墨一腳踹開了房門,倒在地上的人兒已是不省人事。
瓦巷,大雜院内,易安世與淩初次合作,便跟閻王搶人,忙活數個時辰,終是将人救了回來。
“天心草這樣的寶物,你竟用來救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白大人可是……”病榻上的老者看起來普普通通。
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她既交代了,他
自需為她保密。
“将來就知值不值了,白大人會感謝我的。
”易安世笑了笑,本來也是碰碰運氣,不想真被她找着了,且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卻不知是如何尋得的?
”“也是你運氣好,大抵這就是天運。
”淩扁了扁嘴,若不是白木雪提出的軍訓概念,明武堂的人便不會上将軍山,如此,霍雲蹤三人自也發現不了天心草。
所以說,大概冥
冥之中早已注定。
“她一向旺别人。
”易安世低了低頭,暗自一笑,又擡頭“有空喝一杯嗎?
”
“好啊……”淩倒是自來熟的很,隻擡頭看了眼高懸于頂的月亮時又馬上改了口“還是不了,改天再約。
”之前說好給白木雪開藥,一回來便被發配來跟易安世救人。
這會子也不知道如何了。
這麼想着,便匆匆忙離了大雜院。
易安世,見他神色有異,也不再強留,交淺言深,
江湖大忌,故也不曾追問緣故。
回到白家的時候,正遇見北澤墨輕車熟路的翻牆進來。
淩擰了擰眉頭,神經病啊,這是打完了回頭來送毒糖果?
老子可不接受,說好了見一次打一次。
翩翩然便從屋頂一躍而下,正欲上前一展拳腳,卻見一隊甲衛從天而降。
将他死死困了住,長陽王府的甲衛向來與皇城的影衛一樣難纏。
寡不敵衆,終是被縛了手腳,堵
了嘴,扔進了廚房裡。
眼睜睜看着北澤墨上了樓去。
又看着他将昏迷不醒的白木雪抱走。
再醒來的時候,痛楚已消了大半,朦朦胧睜開眼,卻是北澤墨一臉關切的眼神。
餘光輕掃,自便發現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掙紮着便下了床,低頭卻發現衣裳當也是換過了。
蓦然怒目看向北澤墨。
“你放心,不是我,我請梅表嫂給你上的藥換的衣服。
”北澤墨慌忙解釋。
白木雪有氣無力的眨了眨眼,邁着虛浮的腳步便要離開。
卻是一個踉跄,北澤墨一個箭步扶了她
住,卻是被她推了開去,也不見她說話,隻噙着淚直直看着他。
“好好好,我不碰你……你現在很虛弱,回去躺着好不好,我這就讓人再去請梅表嫂過來。
”最怕她不哭又不鬧,忍着眼淚硬抗,也不說話的樣子。
千城還在行宮養傷未歸,時下能與她說的上話的也便隻有梅表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