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已經預見了結果,隻是北澤彥突然覺得似乎不再那般意難平了。
床上的人動了動,一隻手掉出了錦被外,北澤彥起了身來,行至床邊,拾起将那新纏上紗布的手塞回
了錦被中。
睡夢中的人卻突然反抓上他的手。
悄悄在他手心寫到“查禦醫,藥,我要見淩少。
”
北澤彥眯了眯眼沒有出聲,最後在她手心落下一個好字。
“東家,不然換别的禦醫過來?
”憑心而論,林呈臨始終覺得北澤彥這一番做的有些違背倫常,故而極力不願此事曝光“您要是讓淩少過來,那不就等于大家都知道小主子在
您這了嗎?
”
“淩自會有分寸。
”北澤彥扶了扶額,仿佛被林呈臨帶入了誤區“她也不會願意讓阿墨知道。
”
“是,老奴明白了。
”林呈臨低了低頭便譴人去通知淩了。
彼時,淩正躲在業城某處酒館喝酒。
距白木雪出事已過去了很久,他跟其他人一樣,不願相信她已經死去,所以一直告訴自己她隻是失蹤,說不定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
便會再出現在她面前。
調皮的晃醒酒醉之後的他。
從小缺愛,初見她時隻覺親切,便忍不住靠近,後來有了姐弟情誼,仿似從中獲得了一些慰藉。
隻是人生明明隻剩下幸福的時候,她卻人間蒸發了。
這些天,他甚至在想
,是不是如果他們不曾去行宮便好了,這樣便不會扯上行宮拐賣案,也不會與長公主有所牽連。
世界仿佛就此失去了顔色,他已許久不曾見其他人。
也不知道二哥哥的人是如何找到的他,但他眼下隻想醉生夢死。
什麼治病救人,并無太大想法。
所以隻是眯着眼看了看來人,便繼續喝上那壇上好的竹葉青。
隻是不知為何,脖子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天便黑了。
他也懶得管,酒館的老闆也都是老熟人了,即便他爛
醉店中,大抵也不會将他扔至大街上。
隻是醒來的時候他卻傻了眼?
啥玩意?
那小酒館啥時候變得這般富麗堂皇?
眨了眨眼,直到北澤彥的身影映入眼中,方一個激靈,酒也全醒了。
“醒了?
”北澤彥若無其事的一聲寒暄。
“嗯嗯嗯。
”淩忙不疊點了點頭。
“去看看她吧。
”也不說那個她是誰,便讓林呈臨帶着他去了寝宮。
夜已稍深,白木雪睡了大半個下午,眼下自是清醒,隻是哭的狠了,眼睛有些腫。
當然視物尚無礙。
見淩進了來,便起了身來,對他笑了笑。
倒是淩在見到白木雪的刹那,不敢置信般,在門口揉了數遍眼睛,方奔了上前喊了一聲“姐姐,你沒死,太好了。
”
白木雪佯裝生氣一般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又咧嘴笑的燦爛。
“姐姐,你怎麼都不說話?
”故人重逢,不是應該很激動嗎?
但自他進門之後,白木雪卻不曾開口說過一個字。
淩不禁有些奇怪。
白木雪指了指纏在脖間的紗布。
淩頓時會意“你受傷了,嚴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