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這種東西,大概真的隻有發自内心才會有歡喜的感覺。
從前風哥對她很好,也将她呵護的很好,但是她的心裡總有一絲什麼再抗拒。
他們都是正常的男女,親熱總歸
是有的,卻極少有甜蜜的感覺,反而總是讓她覺得不安。
但現在,隻是這麼擁着,千月聆也覺得很甜,仿佛時間就這麼靜止了。
北澤墨自然也是一樣,他不知道賀蓮舟具體跟她說了什麼,讓她有了這麼突然的轉變。
顯然以娘家人的身份做的威脅也就是希望他更珍惜她而已。
如果不是察覺到溫着湯藥的水已經逐漸涼卻,北澤墨大概也狠不下心來打破這份甜蜜,畢竟這種不解風情的事以前都是她在做,且今日還是好難得她主動。
千月聆從善如流的喝下湯藥,最後翻過碗蓋倒了倒,示意自己喝完了。
之後又多番暗示,但北澤墨好似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夜深了,你快回去睡吧。
”最後迫于無奈,千月聆隻能直白下了逐客令。
不想北澤墨卻擰巴了臉“這裡就是我的房間啊……”
“什麼?
”
“霍雲蹤他們三個太能搗蛋,所以将他們三隔在樓梯那邊。
”
“那晚上怎麼辦?
”
千月聆咬了咬手指看着孤單單的床犯了難。
“一起睡呗,你總不會忍心讓我去睡大堂吧?
”
看她努着眉,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心裡犯難了。
搖搖頭,北澤墨從衣櫃裡取出早準備的鋪墊在窗前鋪好“我打地鋪,在你身邊,我才能安心。
”
“哦……”感覺到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千月聆蓦的紅了臉,一股腦跑到床上,躲進輕薄的錦被裡。
被角被輕輕掀開一點,溫暖的手掌在被窩裡摸索了一會兒,最後找到女人的柔軟的小手輕握了緊。
女人紅了臉,沒有掙紮,靜靜感受着男人掌心的溫度。
燈火已經熄滅,
房間裡靜的隻剩下男人與女人的呼吸聲,一沉一低。
女人躲在被窩裡,輕輕偷笑。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從前她隻覺自己的愛情轟轟烈烈,讓全天下豔羨,唯獨對自己欠一個交待,而今她終于能對自己交待,卻不知該如何向天下交待了。
女人低低的歎了氣,很輕很輕,男人還是聽到了。
“怎麼了?
”他問。
“沒什麼……”女人搖搖頭。
“想你爹娘了嗎?
”男人想,女人放不下的唯有這點,權力金錢,她自來視作糞土,唯情一字,她重的緊,當年才會為了暮老夫人與夜帝做交易。
而今的鳳流,能讓他牽挂
的,大抵也隻有她的爹娘。
“嗯。
”女人輕應了一聲“我不知道要如何跟他們說明,我爹,是陛下的親舅舅。
他如果知道我要跟你走的話,一定會被氣炸的。
他們甥舅倆一直親如父子,還有我哥哥,他應該是跟陛下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一定也不肯放我。
至于娘親,興許是能理解我的,但是娘親點頭了也不行,我怕我們最後可能還是走不出鳳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