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西山君還沒找我麻煩,活一天算一天吧。
等到到了城裡,李言承直接帶我們去了機場,買了到S市的機票。
S市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不知道他要去那裡做什麼,反正路費他掏的,我也就不怕了,而且我是第一次坐飛機……
候機廳裡,我問他:“你要找的人如果就是當初殺死西山君的人,那他為什麼還要跟你玩命啊?
他不是應該求之不得嗎?
”我覺得李言承去找那個人,總不能隻是看看對方是誰吧?
沒準兒就是去找麻煩的。
李言承瞥了我一眼說道:“他隻是讓我玩命,可沒把自己的元神賭上,他要是想報仇,早就自己動手了,根本不會依仗我。
他那個人隻有一個優點,就是一般不記仇。
”
我總覺得李言承是誇大其詞了:“他當初都被人家殺了,剩個元神,還敢去報仇?
你别把他誇得上了天,明明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
李言承十分嫌棄的看着我:“他可不是因為打不過才被殺的,是一個賭局,輸了。
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那點腦子自己留着攪漿糊吧。
”
我……
行,我換個話題:“那我們去S市做什麼?
你要找的人在S市?
我估摸着有能耐誅仙的人,應該是跟你一樣的老不死吧?
小年輕的沒那本事。
”
曲林聽我這麼說,頓時吓得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本來就是老不死的。
李言承好像懶得搭理我,沉默了幾秒才不耐煩的說道:“我不确定那個人在不在S市,我去S市是辦事兒的,别逼我把你丢在這裡,不想死就閉嘴。
”
我才不怕他把我丢在這裡,回家的錢我還是有的。
上了飛機之後我就開始打瞌睡,座位是三人連坐的,普通艙,我的座位在中間,左手邊是曲林,右手邊是李言承。
本來我是想坐在窗子邊的,還想看看雲層,但是看李言承那一副‘熟人勿理生人勿近’的表情,我就沒敢說話。
我打瞌睡的時候頭不小心往右邊偏了一下,靠在了李言承的肩頭,還好及時醒了,他沒搭理我,我也沒搭理他。
我坐正了身體繼續打瞌睡,把座椅調整了一下,然後就睡了過去。
其實飛機上睡得并不怎麼安穩,有時候受氣流影響,機身會抖動幾下,睡着了都給颠醒了。
手機上飛機之後就關機了,無聊得緊,又沒什麼可玩的,要坐好幾個小時的飛機呢。
“師父……我覺得這裡面有點怪怪的……我可以開天眼嗎?
”曲林突然小聲的說道。
李言承閉着眼沒動:“什麼事兒等下了飛機再說,不然飛機上所有人都得死。
”
他們這麼一說,我就警覺了起來,我環顧了一下機艙内,果然在前面機艙口的位置上看見了一個正在打瞌睡的十五六歲的男生身上坐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
那個小女孩兒很明顯不是人,手裡拿着一個前些年已經過時的玩偶把玩。
好像察覺到有人在看她,那個小女孩兒突然轉過了頭來,本來還以為是個可愛的小蘿莉,結果差點沒把我吓死,她的大眼不是水汪汪,連瞳孔都沒有,隻有眼白,眼睛裡面還在往外滲着皿水,白得發青的臉真的是要多讓人反胃有多讓人反胃。
“别管閑事!
”那個女孩兒兇神惡煞的給我來了這麼一句。
我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見,小逼崽子,等下了飛機姐姐再教你做人,現在就讓你再嚣張一會兒。
我時不時的看那個小鬼孩兒一眼,直到下了飛機,取完行李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了那個男生一個人戴着耳機拖着行李箱往機場外走。
那個小鬼孩兒就坐在他的行李箱上,兩條小腿還不停的晃動,臉不那麼吓人了,恢複了正常,身上還穿着可愛的洋娃娃裝,但我一點也不覺得她可愛。
我看她的時候,她也在看着我,一邊撫摸着懷裡的洋娃娃,一邊挑釁的看着我。
還真以為我不敢把她怎麼樣是吧?
出了機場,那個男生好像要打車,就站在公路邊等着。
那個小鬼孩兒從行李箱上跳了下來,圍着那個男生轉圈圈,好像嘴裡還在念叨着什麼。
李言承好像全程沒察覺似的,還站在了那個男生的旁邊,曲林沒開天眼,自然也看不見,跟着站在了李言承的旁邊,好幾次那個小鬼孩兒轉圈圈的時候都碰到了曲林的手,曲林似乎也有些察覺,但可能沒想到實際情況。
我正要過去的時候,那個小鬼孩兒怒喝道:“你别過來!
你要是敢過來,我就把你的朋友全都推到馬路中央被車撞死!
”
把我朋友都推到馬路中央撞死?
是說的李言承跟曲林嗎?
行啊,去啊,看誰弄死誰,我還就不信李言承真的不知道。
我試探着靠近了一步,那個小鬼孩兒竟然直接一把把曲林往馬路中央推去,曲林猝不及防,直接跌跌撞撞的朝馬路中央撲去,一輛車正好開過來,司機臉都吓白了,還好李言承一把把曲林給拽了回來。
有驚無險,倒是吓傻了旁人。
我沒想到這小鬼孩兒真的這麼心狠手辣,李言承開始訓曲林了,曲林當然覺得自己冤,一個勁的解釋是有人推他,最後被李言承賞了一記栗闆。
我現在隻想把那小逼崽子給捏死,最後那個男生打車走了,那個小鬼孩兒也跟着上了車,我氣不過,文李言承:“你瞎啊?
看不見那小崽子?
”
李言承淡淡的說道:“遲早收拾她,着什麼急?
知道什麼叫欲速則不達嗎?
”
還欲速則不達,回頭上哪兒找去?
我看了眼那男生坐的車,已經開遠了,那小鬼孩兒還在透過後車玻璃對我做鬼臉。
我氣得有點火氣上頭,那男生看着瘦巴巴的樣子,哪裡經得起那玩意兒這麼纏着?
遲早得死翹翹,一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