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早就吓得不敢吭聲了,死鬼閻王的那一句話已經完全把她吓傻了,可見死鬼閻王以前處事方式就是這麼極端,動不動就讓人死,哦不,應該是讓鬼魂飛魄散。
聽我這麼一說,死鬼閻王更加暴怒:“你什麼事都愛強出頭是麼?
知道不可以為什麼還要去做?
她的死是因為你,不光她要付出代價,你也要給我好好反思!
”
我不想白無常死,我必須得想辦法讓他改口,畢竟這裡是他說了算,就算曾經我跟他有過那麼親密,但是,我并沒有真正的了解他,最讓人不能理解的不就是兩個人站在一起卻覺得中間隔了一座山麼?
據我所知,貌似他吃軟不吃硬,這樣硬來沒好處。
我琢磨了一會兒,緩和了态度小聲說道:“你……你跟我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
其實我說出這話來的時候好怕他拒絕,白炙和白無常都還在這裡,他要是兇神惡煞的拒絕我,我就沒臉了……不過那也說明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之前對我的好都是因為我肚子裡揣着他的娃,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他不休我我休他。
“就在這裡說!
”他語氣沒那麼兇了,但也沒那麼溫柔。
我有些扭捏:“不嘛……一邊兒去說……”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然啥都不敢說了。
他估計嫌我是個事兒逼,特不耐煩的走到了一邊兒。
我屁颠兒的跟上去拽住了他的手臂,他倒是沒甩開我,隻是說到:“說!
”
我回頭看了眼白炙和白無常,然後才小聲的說到:“我以後再也不了,你就放過白無常好不好?
你不想想白無常要是死了,黑無常得多難受啊?
看在他們為地府效力這麼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你就放過她行不?
”
他不說話,一副高冷的樣子。
我急了,開始晃着他的手臂:“你就答應嘛,就這一次,真的就一次……”
他還是不說話,我心裡在醞釀怒火,讓我裝逼賣萌我都幹了,他竟然還是無動于衷,人也是有底線的,實在不行就跟他翻臉!
就在我醞釀完畢準備爆發的時候,他卻突然笑了,我沒辦法隔着面具看見他的笑容,卻能聽見他的笑聲,還有眼裡的笑意。
我有些懵逼,過了片刻,他說到:“你不是說你不會撒嬌麼?
我早說過女人是天生就會撒嬌的。
”
我臉一紅,套路,滿滿的都是套路,不過至少他笑了,應該沒事兒了吧?
“就當我在撒嬌,你到底答不答應嘛?
”我老臉都紅到耳朵根了,他要是還不松口,我就跟他拼了。
他捏了捏我的臉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和嚴肅:“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你不是要回陽間麼?
走之前再去一趟長生池。
”
我猶豫了一下,長生池……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長生池我就會想到跟死鬼閻王的那檔子事兒,當然,還有長生池水無敵的功效。
我點了點頭,然後回頭朝白無常和白炙喊道:“好啦,沒事兒啦,你們該幹啥幹啥去吧!
”
白無常還心有餘悸,白炙卻沒什麼反應,這一切在他看來估計都是必然的,他這樣的官職,在地府也算是老油條了,應該是啥事兒都見過。
我跟着死鬼閻王到了長生池,小心翼翼的離他遠了些,看着他下水,我才小心翼翼的脫了衣服從池子邊下去,雙手攀着邊沿不敢亂動。
空氣裡漂浮着花的香味,很特别,長生池周圍的花是在陽間看不到的風景。
我無聊的趴在邊沿看着那些奇異的花卉,卻感覺到死鬼閻王到了我身後跟我的身體貼在了一起。
我裝作不知道,正兒八經的樣子,他卻不肯給我裝個逼的時間,拖着我遊到了中間。
我隻能抓着他:“幹嘛?
”
他摘掉面具随手一丢,面具落在了花叢中,打落了一片花瓣。
我剛回過頭,就對上了他有些迷離的眼:“以後乖乖聽話,那是地獄,那種地方你也敢去?
是誰之前跟我說想活命來着?
難道現在改變了主意想死了?
”
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微妙變化,有些不自在起來:“我i……我說了以後不會去了,快點泡完送我回陽間,我得先去找李可言拿東西……”我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死鬼閻王的臉色變了。
我急忙說到:“上次走太急,我的行李都在他那裡!
還有錢,我幸幸苦苦賺的錢,還有你幫我賺的錢,都在我行李裡面尼,不去拿就是便宜他了。
我估計是被埋在廢墟裡了,還得費一番功夫尼……”
聽我這麼說,他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我也松了口氣,以前在鄉下奶奶家住着的時候,有時候說錯話,奶奶會說我不會看臉色,有的話不能說。
以前似懂非懂的,也沒覺得有什麼,現在我才知道學會看臉色是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他手在我身上遊移,弄得我有點癢癢的,我不是特别願意,但也不好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看他還沒收手的趨勢,我隻能開口說到:“你……你不是去過念妃哪裡了麼?
王妃那裡也沒少去吧?
你怎麼就那麼不知道累……”
其實我心裡在咆哮的是:你不是睡過你大老婆跟小老婆了麼?
還來弄我,當心腎虧!
他伸手擡起了我的下巴:“我是去過了,不過那又怎樣?
你是不是以為我碰過她們了?
”
我一臉天真的看着他:“難道不是嗎?
”同時我心裡也在說:你跟女人單獨呆在一起不就那點破事兒麼?
他戲谑的看着我說到:“如果我說我沒有尼?
”我笑:“我信你才有鬼,之前王妃可是說你看她兇口了。
”小樣,看都看了,還能忍住不發生點什麼嗎?
他勾起了嘴角:“你在吃醋?
”我盡量笑得自然些:“你覺得我會吃醋嗎?
”吃醋也要看對象,他這樣的,我要是吃醋的話,早就把自己酸死了。
他雙手抓住了我的肩膀,語氣裡帶上了一些威脅的味道:“不吃醋嗎?
你真冷皿,真無情……”我怕他又把我往水裡按,急忙伸手樓住了他的脖子,要沉下去一起沉下去,我打死都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