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他!
張牧話一說,蝮蛇興奮了。
他臉上的笑意,動起來的手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跟張牧混,很舒服。
這種舒服的感覺,從來沒有過。
這一刻蝮蛇似乎有些明白,作為頂級雇傭兵的戴楓,為什麼還要幫張牧辦事。
一個字,舒坦。
張牧還沒說完話,華建軍立馬動了,沒有絲毫猶豫。
他知道,這種情況隻有兩個解。
一個是自己對張牧動手,殺他,殺人滅口,死無對證。
海上油田信号不好,要殺他很簡單,但消息再怎麼不好,蝮蛇也能發出去視頻。
更不要說,蝮蛇早已經在鑽井下面準備好了快艇,張牧一聲令下,他知道立馬會跑。
當然,所有的這些加起來,對華建軍來說都不是問題。
最大的問題在于華建軍要面對的是戴楓。
一個照面的時間而已,華建軍憑借在學校和隊伍裡訓練的經驗,瞬間明白一個問題。
自己不是戴楓的對手。
“住手。
”華建軍沖上去,一聲吼。
華建業還沒反應過來,華建軍猛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的一下。
華建業被扇懵了。
氣。
可沒有辦法。
華家規矩很嚴,長兄為父這個道理,華建業哎誰都清楚。
“還嫌不夠丢人是嗎。
”華建軍一聲吼,說:“馬上給張牧道歉。
”
華建業哭喪着臉,一個中年男人,在此刻竟然顯得無比的落寞和無助。
要他道歉?
麻煩看看,海面上那是什麼好嗎?
就連自己兒子的身體是哪一個,他都不知道。
仇人就在面前,還要他道歉……
這還是不可一世的華家嗎?
“一個瞎搞的女人,當初家裡不同意你,我在隊裡也聽說了。
這事這麼玩了,趕緊道歉。
怎麼的,還要被公布私生子那些醜聞,你才能放手不成?
”華建軍咄咄逼人的說道。
聞言,華建業一言不發。
他沒有辦法,無助的走到張牧跟前,隻好說:“張少,這事是我們華家不對。
我一時沖動,竟然為了一個私生子和你們動氣……你看這事怎麼處理,想清楚了知會我們一聲。
我們也不求你原諒,以後華家還是願意幫你的。
”
華建業發誓,他這輩子長這麼大,絕對沒有對一個人這麼低聲下氣過。
蘇省的一大龍頭,竟然給張牧低頭了。
張牧卻沒有絲毫喜色。
華建業察覺到了不對勁,華建軍又不給他好臉色,他隻好又說道:“碧水集團的确是我們的問題,這件事和您沒有任何關系。
”
這得多憋屈啊,碧水集團是華建業的心皿。
可這時候,他真的不敢争了。
他知道,自己沒資格和張牧争。
華家有三個兄弟,每個兄弟定位很民明确,目前培養的方向也很準。
而華建軍,是家裡培養出來的牛人,比他華建業發展得好了太多。
上面認識的人,就可以給華家不少的買賣。
可現在,華建軍都低頭了。
“至于楊兔的情況。
真的很抱歉,等上岸了,我親自去找莫裡醫生,讓他看病。
如果他看不好,我用我的命來補。
”華建業委曲求全,說道。
張牧沒管這些,莫裡醫生從他和華家對抗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不可靠了。
“好啊。
”張牧幹脆答應了下來。
“那……”華建軍終于開口了,說:“張少,能不能讓蝮蛇把資料還給我?
張少,您眼光敏銳,竟然能看出來我剛才故意在放縱建業,是我的錯,我改日登門謝罪。
”
華建軍也沒有絲毫的脾氣。
“不能給你,你和蝮蛇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覺得我讓他給你,他會給你嗎。
他過來給你,你鐵定抓他。
再說,我不會這麼坑自己人。
”張牧一口咬斷。
華建軍盯着張牧,沒敢發脾氣。
“張少說得是,可我……也不是為了自己着想,主要是華家……您看,怎麼能贖回來這個視頻吧?
錢,地,随便開。
最近華家在南區二路得了一塊地,要不,張少看看,有沒有開發的意思?
”華建軍讨好道。
蝮蛇在電話裡聽到這話,差點沒氣死。
賺錢,簡直太容易了吧?
他敢打賭,華家拿到南區二路的地,絕對不簡單。
那一塊地,最近被吵的可熱鬧了,說是一個科技城要搬過去,那裡之後将會是蘇省的最中心。
不僅如此,蘇省辦事機構也要搬過去。
但凡知道這個消息,又稍微有點商業頭腦的人,都會清楚一個事兒。
以後那裡就是輻射整個蘇省的中心。
賺錢,自然不用說。
關鍵,這還是民生工程。
别人當舔狗,他蝮蛇沒話說。
但華建軍,這個名字提出來,都能讓蝮蛇這樣的人,顫抖幾下。
更不要說,華建軍親自在給張牧示好。
太他媽牛了。
“我考慮考慮吧!
”張牧沒有太多表情,想必華建軍已經查到自己目前名額上,隻有一個房地産公司。
華建軍很強,但在情報獲取上,張牧真的碾壓了他。
羅斯柴爾德家族投資他的錢,華建軍竟然摸不到背後産業。
“張少開心,一切好說。
”華建軍嘿嘿一笑,拉過來船長說:“老同學,這是張少,都是熟人,這事壓根兒就一場誤會。
”
麻痹。
船長聽到這話,簡直無語到了撒哈拉沙漠上。
華建軍在他印象裡,恩仇必報的人。
這皿腥的場面,說是誤會誰信?
船長依稀記得,大學印象裡,對華建軍最深的印象就是,華建軍因為一個事兒,大家看來都是小摩擦,班上有三分之一的人被開除了。
那時候讀書,和現在不一樣。
特别是軍校免費特招生名額,一個市裡都難出兩個。
一出了,就能當市裡的榮耀,還會有獎勵。
但誰知道,華建軍一口氣開了十幾個。
當時,班上所有人都知道了。
華建軍,惹不得。
船到了岸上,華建軍立馬對張牧說:“張少,莫裡醫生開了,對了,我還幫你提前在國際醫學協會尋求過幫助。
”
“好。
”張牧隻關心楊兔的情況,沒和華建軍多說話。
華建軍看着張牧走過去,愣了愣。
張牧并沒有要将視頻給自己的意思。
辦嗎?
華建軍有些猶豫。
“張少,您這是什麼意思?
”華建軍停在碼頭,沒有走。
言語間,很不客氣。
張牧陰測測的笑了笑,說:“我不需要莫裡醫生,當然,我也信不過你。
我這人,信不過任何一個競争對手。
你是不是在碼頭上準備了手段?
準備了的話,盡管放馬過來。
不過,我提醒你。
敢動楊兔一根汗毛,我要你命。
不,還有華家上下,不信你可以試試。
”
華建軍徹底傻眼了,不知道說什麼。
他的确是準備在碼頭反撲張牧,還準備好了人。
華建軍最近幾年勢頭很好,有明顯的提拔意向。
這種時候,他不能出錯。
華建軍沒動手,張牧讓戴楓先送了楊兔去醫院。
走出碼頭,張牧突然說:“動手。
”
華建軍傻眼了。
麻痹。
他沒想到,張牧真狠。
他不動手,張牧但是動手了。
一招來,世界崩。
“麻痹,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華建軍炸了,卻要極力壓着自己的情緒。
不然,他完蛋了。
可擡頭一看,這些人麻痹的,根本不認識他華建軍。
張牧知道自己要在這攔他,所以故意搞的人?
華建軍愣着沒反應過來,那群人已經沖了過去,出頭完全不留餘地,什麼磚頭棍子全都來了。
刁民。
真的是刁民。
華建業湊在華建軍跟前,忙問到:“二哥,怎麼辦?
”
這他媽的,是在打華家的臉。
啪啪啪的響。
看到的人,還不少。
華建軍僅僅捏着拳頭,龇牙咧嘴,拿出來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