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早之前就聽胡運說過,作為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繼承人,的确是有機會和羅斯柴爾德家族求救。
偌大的家族,不會放棄任何一個繼承人,即便是他們捅破了天不補,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會幫他們補上。
這點,有點像是古代的皇子,作為皇帝的不會讓皇子出事。
就一個号碼?
“小奶牛,你這麼關心我的嗎?
”張牧淡漠一笑,說。
餘瑾那頭,剛剛翻了一陣惡心,喉嚨上像是撒了辣椒面一般,說話噎得難受,但她還是說道:“你别多想,做為一個家族繼承人,我有必要幫你而已。
誰叫你,是蘇省幾個繼承人裡,最廢物的一個。
”
張牧:“……”
這奶牛,好好說話會死嗎?
什麼叫我是最廢物的一個!
“要是你有黃龍集團那般強大,我還用讓你求救?
”餘瑾冷了一聲,說:“隻是想用你的手,做掉甯家而已!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惹下了什麼大禍。
”
餘瑾的确覺得黃龍集團強,這可是百年大集團,一個在蘇省每一次城市規劃都會給黃龍集團率先騰出來地盤的大企業。
這别說和張牧的南柯地産無法比,和沈家也沒有辦法比。
但,即便是如此,餘瑾也不覺得黃龍集團就一定是甯家的對手。
特别是最近,甯家的勢頭太猛了。
短短一個月時間,蘇省企業前五百強,已經有三分之一歸入了甯家旗下。
或許有的人覺得,這點不算什麼。
但甯家,以前是混地下世界的,他們沒有足夠的商業手段。
即便是有了錢,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企業,一邊倒的傾向于他們。
能解釋這一點的,餘瑾都想象不到。
或許,是真正的不可抗力。
・
“聽你的意思,這個求救電話,好像不是誰都可以打的?
難道,隻有一個名額?
”張牧一臉興奮的問道。
餘瑾那頭沒說話了。
名額的确隻有一個,而她給張牧了。
“你記住了,甯家立馬會報複你。
整個蘇省,将會迎來一次皿雨腥風。
你抗不過去,失去了家族繼承權對你來說,也不一定是壞事。
家族注重培養每一個人,失去了繼承權,你依舊能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而且,你還有一個爹呢。
”餘瑾對張牧講道理說。
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讓羅斯柴爾德家族出手。
家族一旦出手,必然滅掉甯家。
而家族至今為止表現出來的強悍戰鬥力,足以輕易滅掉許多的國家。
“好,既然小奶牛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接手了。
”張牧在電話那頭輕松說道:“給你一個面子,我記下來電話了。
但我,不會打。
”
餘瑾翻了一個白眼:“逞強在這時候,沒任何的用。
”
說完,餘瑾挂斷了電話。
那心頭的一陣惡心感,又翻湧了上來,放下電話又沖到了廁所裡去,狂吐了一陣。
……
張牧挂斷電話,先送小魚回去了雲頂山莊,然後又帶着其他人去吃了燒烤。
幾箱酒下肚,很快就到了深夜。
路邊上,人煙稀少,隻剩下偶爾幾個路過的情侶,有深深相擁抵禦寒風的,有嘴上拌嘴,心底卻在關心對方的。
張牧沒管這些,因為這時候,他的女主角出現了。
“兔兔,你怎麼在這裡?
”張牧喝了點酒,看到楊兔來了,立馬精神了。
楊兔眼睛瞪得直直圓圓的,看了張牧許久。
張牧明顯能看到,楊兔眼眸裡那一絲絲的淚花,像是在打轉。
“怎麼了?
”張牧用是給楊兔擦了擦。
“你知道,你惹了什麼事嗎?
”楊兔終于說話了,那語氣裡,别提多氣了。
張牧自然知道,可他沒想到楊兔這麼快就知道了。
接着,楊兔遞過來了一張卡,說:“這裡面,一百萬。
”
“什麼意思?
”張牧這幾天在和楊兔吵架,他知道楊兔介意沈南柯的事,但自己和沈南柯真沒有什麼。
這事,本來應該是張牧去找楊兔說清楚。
然而前幾天楊兔不見自己,這幾天又太忙了。
“甯家給我的。
”楊兔說道。
嘶。
這下,張牧猛然抽了一口涼氣。
甯……家?
這麼快就找到楊兔了。
“他們和你說什麼了?
”張牧忙問。
“沒說什麼,說是他們手下的公司看上了我,想請我出道。
這是預付款,讓我手下,我沒收,他們仍在地上就走了。
我知道,他們不是要和我講道理,但甯家的人走了後,說他們明天還會來,還是會給我錢。
明天的錢,是今天的十倍,明天我不要,他們後天還會來。
後天的錢,也是明天的十倍。
以此類推,讓我最好不要等到他們沒錢了。
”
甯家現在的資産,是千億級的。
但這,不重要。
甯家有錢,但他們沒有耐心!
這隻是一個警告。
似乎在告訴張牧,和我作對的下場,你得想好。
“有人送錢來,這是好事。
”張牧拿過來卡,嘿嘿一笑。
“你在想什麼,我聽說,甯家的甯閻王現在滿城都在找屠老大。
屠老大不是甯閻王的對手,你不要和甯家有什麼沖突行嗎?
有什麼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楊兔顯然有些緊張,不再管之前的置氣。
張牧望着楊兔深情款款的樣子,說:“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
楊兔卻一個勁的搖頭,說:“我不放心……要讓我放心,你現在就去給甯家道歉!
否則的話,我怎麼放心。
”
楊兔很固執,她不能就這麼看着張牧出事。
張牧盯着楊兔,看了許久,這才問道:“那你知道……我怎麼惹的甯家嗎?
”
一陣沉寂,楊兔不知道,她隻有搖頭。
“甯浩然,淹死了。
”張牧慢慢說道。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張牧在說什麼。
楊兔嬌軀一顫,極端不敢相信的盯着張牧。
“你,你說什麼?
”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牧,你……”楊兔忙問道。
張牧頓了頓,還是緩緩擡起來頭:“如果我不出手,姜小酒會出事。
”
嘶。
淩晨,夜風很涼。
但楊兔感覺,夜風很暖,涼的是自己的心。
一瞬間,像是被千萬把刀,同時擦了進去。
姜小酒這個名字,楊兔再熟悉不過了。
如果是平時,能聽到姜小酒的消息,她或許會高興,畢竟姜小酒從小就無依無靠,又不會說話,多凄慘的。
可這一刻,楊兔腦子裡全都是張牧說出來的話。
因為,姜小酒?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看着自己的男朋友,因為别的女人做這種事。
楊兔還沒說話,張牧先開口了,問:“你知道她的事,嗎?
”張牧故意停頓了一下,字裡行間都帶着幾分别扭的語氣。
楊兔還真知道,姜小酒的離開,并不是毫無征兆。
“我不知道!
”楊兔咬咬牙,淚水一下就掉了下來,轉身扭頭就走,哭着說:“張牧,我不應該來找你的。
”
楊兔走了,一邊走一邊哭,聲音很大,像是失戀了。
更讓她絕望的事,張牧沒去追。
戴楓見楊兔走了,才過來推了推張牧手臂,說:“去啊,愣着幹什麼?
”
張牧依舊沒走,望向戴楓說:“優先幫我幫助楊兔和她家人。
”
“這個肯定沒問題。
”戴楓一口又喝了半瓶白酒。
“麻痹。
”正好這時候,刺猬站了過來,語氣很不對勁。
“怎麼了?
”戴楓和張牧同時回頭過去。
刺猬拽了拽拳頭,說:“老屠怎麼這麼不小心,他被抓住了!
”
“什麼時候?
”張牧一直聯系不上屠老大,估計屠老大也知道,聯系自己很容易被發現。
“就剛才,甯閻王放話說,今晚就是屠老大的忌日。
”刺猬一拳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