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彤也傻眼了。
兩人之間的氣勢,産生了天差地别的差距。
不可能啊。
鐘夏彤複雜的盯着夏純,甚至以為,這不是夏純。
這才過幾天的時間,怎麼會這樣?
之前夏純,可是要殺了張牧,吃肉喝湯的存在。
現在,隻是走到自己跟前,看到張牧站在旁邊,立馬就腿軟了。
接着,給跪下了。
尊貴的奧納西斯家族,竟然給人下跪。
“夏純少爺,你怎麼了?
”鐘夏彤一看這狀況,連忙要拽起來夏純。
可夏純,哪裡敢起來。
一個人,所有手段用完之後,就不會再有希望。
他知道,自己不是張牧的對手。
甚至,不足以當一條狗。
“地上涼快,我跪一會兒。
”夏純跪在地上,低着頭,像是最低賤的生物,不敢擡頭去看張牧一眼。
鐘夏彤傻眼了,徹底的震驚。
在她眼裡的廢物,先是搭上了楚雲天的關系。
現在,夏純對他畢恭畢敬。
跪在地上,不敢起來。
怎麼可能?
“夏純少爺,到底怎麼了?
腿腳不舒服,我帶你去看看吧。
”鐘夏彤,無比的關心。
夏純有背景,是奧納西斯家族的正牌少爺。
夏普斯不在了,夏純就是她女婿的最佳人選。
“不,不用。
”夏純壓根就不敢看張牧。
腦子裡,都要傻逼了。
本來對南宮家示好,隻是想能在張牧面前能稍微有點好感。
可誰知道,鐘夏彤讓她幫忙對付的人,竟然就是張牧。
這烏龍,鬧大了。
“起來吧,别礙我眼睛。
”張牧無味的說道。
本以為會來一個什麼厲害的人,沒想到鐘夏彤現在水平也太低了,竟然連夏純都叫來了。
“謝謝張少。
”夏純這才慢慢站了起來。
眼神裡,對張牧隻有幾個字。
畢恭畢敬。
“不用謝我,我想……你應該是個聰明人,現在該做什麼,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張牧回頭過去,看了一眼夏純。
夏純點頭如搗蒜,說:“張少放心,我知道。
”
回頭,夏純的目光停留在了鐘夏彤身上。
鐘夏彤身軀一顫,凝着眸子問道:“你要幹什麼?
”
“自己從這裡滾,還是我幫你?
”夏純回頭過去,死死盯着鐘夏彤。
鐘夏彤的臉色,很無辜。
懵逼的。
似乎在說,你這個霸道總裁,怎麼這樣對人家。
“夏純少爺,您……不是,對我們家南宮傾城……”鐘夏彤都要奇怪死了,好嗎。
夏純臉色漆黑無比,暴怒之下,一巴掌就提起來,差點直接朝着鐘夏彤扇了過去。
“胡說什麼!
你竟然挑撥我和張少的關系。
”夏純暴吼道。
鐘夏彤這才傻眼了。
“愣着幹什麼,這種瘋女人,還不快點帶走。
”夏純回頭,沖鐘夏彤身後的人吼道。
鐘夏彤身後的人知道夏純的厲害,在港區,可沒人敢惹他。
一瞬間,兩個人走到鐘夏彤身後,用手铐拷了起來。
鐘夏彤被帶走了,一邊走,一邊在嘶吼,破罵道:“幹什麼,幹什麼!
!
你們放開,我還有沒有王法了!
”
見鐘夏彤走了,張牧才松了一口氣。
“費勁啊。
”張牧說道。
餘瑾白了他一眼,說:“在維多利亞港快活的時候,怎麼不說費勁。
”
張牧被小奶牛的話給噎住了,這小奶牛說話,怎麼越老越口無遮攔了,吞了吞口水,說:“那不是一回事。
”
“那時候,幹勁足。
”
餘瑾臉色一黑,總感覺張牧是在開車。
可不能讓他提速了,不然自己雙腿又得夾着過日子。
不一會兒,張牧就讓人來帶南宮傾城,一起踏上了回蘇省的路。
鐘夏彤被押着出了門,上了警車,夏純也在身後跟着。
鐘夏彤不敢相信的盯着夏純,說:“夏純少爺,到底怎麼回事?
”
“别問。
”夏純臉色冷漠。
“一個張牧,你還怕他?
”鐘夏彤氣籲籲的說。
夏純回頭,死死的盯着鐘夏彤,這婆娘要不是因為他是南宮傾城的老母,夏純都有想弄死她的沖動。
今天差點害死自己了。
“有眼不識泰山!
狗眼看人低!
活該,你南宮家,格局小。
”
鐘夏彤身體一顫。
那一刻,似乎被夏純的話,給警醒了。
……
張牧一行人,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蘇省。
剛要上飛機的時候,張牧給楊兔打了一個電話。
本想着回去給楊兔一個驚喜的,可臨走的時候,張牧實在忍不住。
電話打過去,剛響一聲,楊兔就接了。
一陣沉默,兩個人都沒說話。
“還在生氣?
”張牧讨好的問道。
楊兔那頭,喘着氣,兇口不停的起伏着。
要說不氣,怎麼可能?
特别是見到張牧和南宮傾城在維多利亞港的照片時,楊兔都要氣暈過去了。
但一個月沒見,楊兔還是和以前一樣,溫柔,而又知書達理。
“什麼時候回來?
”楊兔咬着薄唇,那樣子,我見猶憐。
“現在。
”
“我想第一時間見你。
”
“沒問題,我現在就打車過去,在機場等你。
”楊兔說道。
“好。
”張牧也應了下來。
楊兔又說:“我在京城的機場。
”
“你怎麼去京城了?
”張牧皺着眉頭。
這段時間在港區,他的确是很少關心楊兔,但這也是為了保護楊兔。
“你來了,我再給你說。
”楊兔說道。
張牧摁了一聲,兩人很有默契,随後挂了電話。
“老大,怎麼了?
”刺猬見張牧挂了電話,忙問道。
張牧立馬說道:“我們先去京城。
”
“好。
”刺猬也沒問什麼,他知道,張牧這樣做一定有道理。
離開港區,飛機飛到了上空。
張牧看着港區地面上和海面上,思緒萬千。
幾天前,他們在這裡引發了一場大戰。
港區地面上,上萬人的遊行。
淺水灣的殺戮。
海面上的大戰。
慢慢的,都成了過往。
張牧慢慢的睡着了,幾個小時候,飛機到了京城機場。
張牧下了飛機,沒拿行李,讓刺猬他們收拾一下,将南宮傾城和胡運送到醫院去,然後就沖到了接機室。
門口,楊兔果然在等着張牧。
她不知道站了幾個小時,腿有些麻了。
一邊在看手表,一邊在看頭頂的到達時刻表,生怕自己錯過了。
張牧慢慢繞到楊兔身後去,放慢了腳步。
楊兔今天穿着一條短褲,留着飄逸的秀發,腳上是一雙小白鞋。
穿着簡單,但身子筆挺,短牛仔褲下,雪白的美腿筆挺而又修長,惹得從她身邊路過的人,都會不停的盯着楊兔上看幾眼。
美不勝收,清純之上更有幾分仙氣。
那些人的眼神,似乎都在說,此物隻有天上有。
突然,張牧從背後遮住了楊兔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張牧忙問道。
楊兔壓根就沒猜,聲音有幾分沙啞,直接說:“好想你。
”
轉身,楊兔直接摟着張牧的腰間。
張牧的心,頓時一股暖意。
随後,摸了摸楊兔的頭。
楊兔很乖巧,真像是一隻兔兔一樣,往張牧的懷裡蹭了兩下,還用鼻子不停在嗅張牧身上的味道。
一陣長促的擁抱,張牧和楊兔成了機場最亮眼的一道風景線。
良久過後,張牧才先松開了不舍的楊兔,問:“兔兔,你怎麼來京城了?
為了當明星,更好發展?
”
楊兔撅着小嘴,說:“怎麼可能?
”
楊兔一邊說,一隻手挽着張牧,另外有隻手拿出來了手機,翻了一張照片,先瞪了一眼張牧,然後才打開給他看。
張牧溫馨極了,哪怕是楊兔瞪自己,他心底也很舒服。
他比誰都清楚,楊兔這輩子,都會站在自己這邊。
照片背景,是雲頂山的别墅。
而内容,卻是驗孕棒。
“蘇黎懷孕了,你知道嗎?
我想找到她,可她……好像完全不想讓我和她聯系。
”楊兔貝齒咬着那粉嫩薄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