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回頭看了一眼張牧,給張牧使了一個眼神。
他這會不能離開。
刺猬對規矩把握得很死,很多時候他們這一行也會用到。
瘤子現在幹撞自己,說明他不怕。
他沒出人命,警察帶走他頂多也就是賠錢。
刺猬倒是幹淨,在蘇省沒什麼案底,但這裡是碧水集團外,警察團團圍住的地方,刺猬要敢出手就完犢子了。
“是什麼人?
”張牧走過去,問道。
“你惹不起的人。
”瘤子笑了笑,似乎在說,就你這麼點手段,也敢和我們玩。
蘇省,不是你能來玩的人。
“沒聽清,風太大了……幫我擋下風。
”張牧說道。
周圍的人圍了上來,将瘤子死死的圍住。
“你他媽想做什麼?
這周圍都是人。
”瘤子蠻橫的歪着嘴,一點都不怕事。
張牧笑了笑,給刺猬使了一個顔色,随後一聲慘叫從瘤子身上傳來。
低頭一看,刺猬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開過來那輛攔桑塔拉上掰彎了車牌。
車牌上,硬生生被刺猬的手掰出來了一個尖尖的口子。
刺猬沒客氣,狠狠的将瘤子的屁股往上面一砸,車牌深深的砸在瘤子右邊,劃進脂肪裡。
瘤子一聲慘叫,渾身流着冷汗。
麻痹的。
草了!
瘤子腦子裡全炸了!
太他媽狠了!
他知道刺猬是一個狠人,論拳頭自己不是對手,可他沒想到刺猬這麼狠。
這他媽的,不給人留活路啊!
“你還有另外一邊,車牌也還有另外一個角。
”刺猬威脅人,更簡單利落。
瘤子疼得渾身炸裂,他感覺至少有好幾厘米的鋁片,硬生生在自己身上劃開了口子。
“是……公子讓我幹的。
”瘤子隻好說道。
刺猬這才一把放開了瘤子,問:“現在,他人呢?
”
“他去了沈家的企業,說是去玩玩沈南柯。
”
“媽個雞,他在找死。
”刺猬呸了一口,回頭看張牧的臉色,更是不好。
張牧拿出電話,先個沈南柯打了過去。
沈南柯下班後本想去高速路口接張牧,等了兩個小時沒等到,她正準備回去。
接到張牧電話,沈南柯一臉不高興。
“你是一個人?
”張牧問道。
“不然呢……我和你一樣,是一條狗嗎?
”沈南柯冰冷的問道。
“準備去哪裡?
我來接你。
”張牧确定沈南柯目前沒有危險,但正如刺猬所說,段公子一個瘋狂的人。
這人,在折磨人上,似乎有瘾。
“和你沒關系。
”沈南柯直接給張牧說,她約了人。
“行,你不說我也能找到你。
”
“還真以為自己是神呢。
”
沈南柯挂了電話,沒将張牧的話當一回事。
從高速公路出來,沒開幾分鐘,到了一個高速路口,沈南柯一看自己車沒多少油,停下車就準備加油。
這個時候,一輛車沖着沈南柯晃了晃燈。
沈南柯皺眉一看,竟然是張牧。
“神經病,你怎麼跟上來的。
”沈南柯沒想到,張牧竟然真的來了。
“我說我能找到你的。
”張牧嘿嘿一笑,環顧一圈發現沒有危險後,才認真問道:“你去找誰?
”
“關你屁事。
”
“段純?
”
“嗯,怎麼了?
”沈南柯翹翹眉。
“不怎麼,你現在和我回去。
”張牧拽着沈南柯的手。
沈南柯當然不願意:“離我十萬八千裡遠。
我說了,我們的事,肯定要退婚,你别對我有什麼想法。
”
“噗,你想多了。
我能來找你,完全是因為你爺爺的托付。
你應該知道,段純是什麼人,走了……”張牧的解釋很短。
可沈南柯聽到,卻更不舒服。
“你還有臉提我爺爺,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去找段純嗎?
還不是因為你,叫回來了我爺爺。
”沈南柯很不爽的說道。
張牧一愣:“因為我?
我這麼大面子嘛?
”如果是因為今晚上的事,張牧不相信會這麼快牽連到沈東城。
“如果不是你,爺爺就不會回國。
你知道,他現在多危險嗎?
想要證明他的清白,比登天還要難。
”沈南柯說完,開上車,轉身就走了。
那眼神裡,有幾分無奈,有幾分憤怒。
半個小時後,沈南柯的車終于到了公司樓下。
在公司樓下,段公子的車已經等了很久。
“沈小姐,您來了……浪琴迪廳,公子在等你。
”沈南柯的車剛停下來,就上來一個黑色串臉胡的南男人,說道。
說完,跟前輪流站上來好幾個人。
這幾個人,似乎在告訴沈南柯,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浪琴迪廳?
沈南柯沒去過迪廳,那裡的音樂太重,昏沉沉的,大多數的成年人現在都不喜歡這種地方。
更不要說,沈南柯連清吧都很少去。
“什麼事,非得去那裡說?
”沈南柯皺着眉頭。
“當然是重要的事……當然,沈總要是不願意去,我們段公子也不會強求。
我們可以約約其他的人,您放心,段公子的人脈在蘇省,還算不錯。
”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沈南柯不去,叫去的人,能要了沈東城的老命。
沈東城回國,有一部分人是知道的。
這些人沒有去舉報沈東城,完全是因為沈東城當年的名聲好,他們在給沈東城面子。
但如果有了出頭鳥去舉報,沈東城得遭殃。
“好,我馬上去。
”沈南柯沒有辦法,去之前給沈東城發了一條消息,讓沈東城立馬離開蘇省。
不然,麻煩要落在他頭上了。
接着,沈南柯去了浪琴迪廳。
剛到浪琴迪廳,沈南柯就聽到了裡面吵雜的聲音,很不喜歡的皺着眉頭。
在迪廳最前面的位置,段公子正在最中央,欣賞着跟前的DJ。
今晚上有兩個DJ,一個是烏克蘭來的美女,另外一個是穿着背心和極短褲的蘇省美女,以前好像是個歌手,搖晃起來身子看得人如癡如醉。
見段公子在看自己,女人搖晃身子更加厲害。
“賞酒。
”段公子看完一段,滿意的說道。
被賞了酒,DJ内心卻有些不高興。
段公子是這裡的常客,如果他真的喜歡,一定會直接将自己拽下去。
要以前,被段公子直接拽到台下去辦了的,也不少。
這個迪廳,不僅不規矩,而且是段公子的天下。
沒幾分鐘,沈南柯就來了。
DJ一看沈南柯,那嘴角翹得更高。
原來是在等沈南柯,難怪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
沈南柯看到段純,走了過去。
“段公子,您找我?
”
段純點點頭,打個響指,說:“來,坐。
”
沈南柯沒有坐下,說:“想必,段公子今天找我來,一定有事吧?
”
段純側目盯着沈南柯,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他,任何人在自己面前,隻有當一條聽話的狗。
段純看了沈南柯一眼,說:“當然……把外套脫了,我們去蹦一會兒。
”
說完,段純脫下來了上衣,沒有絲毫的避諱。
整個迪廳,都歡呼了起來。
“段公子,我不會。
”沈南柯咬咬薄唇,知道自己不應該來。
段純這個人,不是幾句談判就能搞定的。
段純盯着沈南柯,看他的意思完全變了味。
“你什麼意思?
”
“段公子,我真不會。
”
段純這才點點頭,一臉邪意,說:“行……都不會是嗎?
可以,我段純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那你陪我喝一杯酒,總可以吧?
”
段純說完,拿過來桌上的一杯酒。
然後又從桌上拿出來一片藥,捏碎了放在杯子裡,遞給沈南柯,說:“沈總,為了沈家,為了你爺爺,希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
“你放了什麼?
”沈南柯連忙問道。
這還沒說完,身後已經來了人,要押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