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彤從山坡上落了下來,滑得渾身都是傷。
南宮向陽一看自己老婆從高處滑下來了,忙追了上去,問道:“你沒事吧?
”
“廢物!
連我都保護不好。
”鐘夏彤自己撐着站起來,狠狠的盯着張牧。
那眼神,如同刀尖似的。
張牧壓根沒理鐘夏彤,一開始放任她,完全是因為,鐘夏彤是南宮傾城的母親。
可她為母不尊,張牧自然容不下她。
“要是傾城沒大礙,我可以放過你!
要是傾城有一根毫毛出了問題!
我,用你,祭天!
”張牧狠狠的說道,眼裡似乎在冒火星子,滲人無比。
像是閻王,在地獄裡盯着鐘夏彤。
鐘夏彤打了一個寒顫,明顯被吓住了。
片刻後,鐘夏彤才站了起來。
“你……算什麼玩意,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鐘夏彤也不裝了,直道:“是……我是看不起你,我女兒就算喜歡你,這也沒用。
張牧,二十多歲的人了,清醒清醒,現在是什麼社會。
你給不了女人想要的,想禍害其他人我可以當做沒看到……想禍害我女兒!
想得美……明白了給你說,傾城現在和夏普斯少爺去了。
你敢,去惹嗎?
”
南宮向陽在旁邊聽着,别提多無語了。
他一把拉開鐘夏彤,才說:“彤彤,你說什麼呢?
你,你之前不是才要介紹一個連獻君嗎?
胡來啊。
”
“夏普斯嗎?
呵呵……你恐怕以為,夏普斯真算個什麼玩意吧?
”張牧眼裡,空無一物。
動南宮傾城者,死。
甚至,奧納西斯家族,都要遭殃。
“哈哈……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你竟然想把自己,和奧納西斯家族比。
”鐘夏彤這人,心底真是變态。
明明張牧是想救南宮傾城,她卻一副張牧要将南宮傾城,往萬丈深淵推的架勢。
“張牧,先不說這些了……傾城在什麼地方,快去找吧。
”隻有南宮向陽,焦急得像一個正常的父親。
“在前面。
”戴楓蹲下來,查看了地上的皿迹。
“走吧。
”張牧一邊走,一邊對戴楓說:“叫上人,我們的,所有人。
”
張牧怒了。
今天在開幕式上的較量,夏普斯輸得一塌塗地。
他不甘心,想繼續玩,張牧可以奉陪。
可對自己女人下手,那就是在找死。
“用不着,我一個人就能搞定。
”戴楓對張牧說道。
“你一個人,能救傾城……但,我要的是……殺光所有的人。
”張牧的眼神裡,容不下一粒沙子。
戴楓聽到這裡,抿嘴一笑,說:“我懂了。
”
随即,他拿出電話打了過去。
刺猬,蝮蛇,韓猛龍,都來了。
甚至,電話裡蝮蛇說,屠老大也跟着來了。
“動手!
”張牧一聲令下,兩個人朝着那邊狂奔過去。
皿迹越來越明顯,地上還有拖拽的痕迹。
“我草他媽!
”張牧炸裂的吼道。
“老大,救人要緊。
”戴楓對張牧吼道。
張牧強忍住自己内心的憤怒,朝着前面沖了過去。
很快。
在到了一個斷崖處。
皿迹消失了。
在斷崖對面,還有一座山峰。
這兩座山很高,不見底,因為斷崖太陡,所以人迹罕至。
在張牧這邊斷崖上,停着一輛牧馬人。
“油箱被炸了,他們應該過橋後,将橋給毀了。
”戴楓檢查一遍,忙說道。
張牧朝橋對面看過去,毀壞的痕迹太明顯了。
這群畜生,是故意引自己來的。
“還想追?
張牧,你臉皮這麼厚?
難道看不出來,傾城更适合夏普斯嗎?
我實話告訴你,夏普斯是奧納西斯家族的男人。
你呢……你算什麼玩意?
”鐘夏彤無語的扭過去頭。
張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給老子閉嘴。
”
“你……”鐘夏彤看到張牧發怒的樣子,也不敢多說,隻是哼了一句,小聲自言自語:“算什麼玩意,一個高攀不上楚雲天,一個在楚雲天面子,當老子似的。
人家夏普斯少爺能第一個走紅地毯,你用盡一生的努力,隻能當個廢物,這就是你。
”
張牧沒理鐘夏彤。
這時候,橋那頭。
迷霧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啊……”
張牧聽到出來了,這個黃鹂兒一般的聲音。
一瞬間,張牧神魂都在顫抖。
是南宮傾城。
這個在港區,陪伴着自己每個夜晚的女人,他張牧怎麼會記不得聲音!
!
“媽的!
放了她!
!
”張牧站在斷崖這邊,沖那邊吼道。
斷崖那邊,明顯聽到了聲音。
但那邊的人,并沒有任何的反應。
夏普斯,就在斷崖那頭。
“沒想到啊……”夏普斯唏噓一聲,冷道:“這娘們竟然還有清醒的意識,啧啧……”
“老大,就在附近,聲音已經很明顯了。
”在夏普斯旁邊的男人,嘿嘿的笑着。
雖然還沒見到人,但光聽這悅耳的聲音。
那絕對是個大美女啊!
“繼續給我找。
”夏普斯說道。
回頭,他朝着斷橋上走了去。
斷橋兩側,夏普斯和張牧對立而視!
“喲,這不是自命不凡的張少嗎?
怎麼,你也想來分一杯羹?
”夏普斯這人沒什麼本事,但氣人的絕活,絕對不少。
張牧緊緊拽着拳頭:“傾城呢?
”
夏普斯回頭看了看叢林裡,故作輕描淡寫的說:“在後面,伺候人呢。
”
嘶。
那一瞬間,張牧的憤怒值,得到了巅峰。
夏普斯!
在找死!
他是第一個,在港區真正惹到自己的人!
讓自己,要親手送他下地獄的人!
就連連勝天,張牧也隻是因為計劃原因,必須在經濟會之前鏟除掉地下世界。
然而,夏普斯得死!
!
五馬分屍!
不足以解恨!
“不好意思,掄不到你。
”夏普斯覺得還不過瘾,又說道。
這時候,南宮向陽也被吓到了,身體發軟。
他回頭去看着鐘夏彤,眼角流着淚,歇斯底裡的吼道:“你……你這是在賣女兒啊!
”
“我……我不知道,夏普斯少爺有這種愛好啊。
”鐘夏彤神色微微一鎮,但随後,鐘夏彤的臉色也恢複過來了,不耐煩的說:“豪門少爺,有幾個沒特殊愛好的?
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軟柿子嗎?
”
南宮向陽聽到,氣到了極點。
下一秒,南宮向陽一巴掌直接甩在了鐘夏彤臉上。
“你他媽!
再說一遍!
!
”南宮向陽暴怒!
結婚二十來年,他從沒如此發過火!
“你,你敢打我!
”鐘夏彤眼裡,根本沒有什麼是非。
她隻有她自己,她的宇宙中心就是她自己。
她的利益,永遠擺在第一位。
“好,就算我做錯了!
現在能怎麼辦?
南宮向陽,打老婆你挺在行的。
你敢救你女兒嗎?
你看着你女兒在伺候人,現在不一樣隻敢認慫!
呵呵!
”鐘夏彤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了。
南宮向陽在原地,傻傻的發顫。
說不出的感覺。
身體一下,沒了力氣。
一個女人太漂亮,也許不是好事。
觊觎她的男人太多,有錢有勢的又太多,能成為她的男人,必須要保護好她。
而南宮向陽,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和奧納西斯家族叫闆。
那一刻,南宮向陽痛苦至極。
擡頭,他隻看到了張牧。
唯一的希望,即便……這個希望渺茫到了極點。
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傾城好像被那群‘土匪’給抓到了。
叢林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放開我,放開我……”
張牧的神經,崩到了極緻。
“哈哈哈……聽到了嗎?
張牧,你花了多少心皿捧她成為經濟會形象大使我不知道,但她現在……隻能當個幸福的女人,哈哈哈。
”夏普斯陰險的笑着。
叢林裡的聲音,更是刺耳:“老公,救救我……”
南宮傾城知道,張牧來了!
也隻有他,才會來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