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來這之前,的确是準備好了人。
可他太小看董家拳場了,本以為十分鐘的時間,董家的拳場應該不會拿他有什麼辦法才對。
這時候,聽到外面倉促的腳步聲,董仁發現了問題。
這腳步聲,至少能上百人。
一個張牧他能搞定,這麼多人,他搞不定。
董仁汗水直流,死死的盯着張牧。
“來。
”張牧筆直的盯着董仁,說道。
董仁身軀一顫,哪裡敢來。
槍殺了張牧,張牧的人來了,他董仁這輩子都出不了監獄。
“麻痹,攔住他們。
”董仁大吼一聲,徹底的慌了。
聲音剛落地,門外的人全沖了進來。
“在這。
”帶頭的是,是跟着刺猬來的人。
他們在門口聽到了槍聲,立馬蜂湧了近來。
剛近來,就發現刺猬倒在了地上。
“刺猬哥。
”
“麻痹……給老子上。
”
進門的人如同泥流,一擁而上。
董仁這才發現,張牧叫來的并不是警察,而是江南市地下世界一直以為來的混子。
這些人在西山虎和雷驚天落幕之後,有很大一部分成了無業遊民,随後就投靠了刺猬。
可讓董仁震驚的是,他們不僅有人,而且還有大量的武器。
如果說董家拳場背後藏着危險的武器,那這些人幾乎都是随身攜帶。
怎麼會這麼多。
董仁無比的震驚,直接看得腿軟。
“草了。
”董猛也驚呆了,這些人竟然都是全副武裝。
“麻痹。
”董猛看着張牧,不敢相信的問道:“你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
這麼多人,興緻可不一樣了。
要是鬧上,張牧完蛋了。
“由不得你來管吧?
”張牧冷笑一聲,董猛想管,他根本沒這資格。
董猛讪讪的笑了笑,說:“是嗎?
張牧,我弟弟打了你的人,這件事我不能否認。
我們董家的拳場有不合法的,這點我也不否認。
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出了事我們也有人兜着……你呢?
”
從董猛認真的臉色上能看出來,董猛不怕事。
哪怕是事情鬧大,也是張牧吃虧。
“哥,叫人來。
”董仁也跟着笑了笑,似乎在他的眼裡,張牧是一個傻子。
單純的叫人來董家的拳場,已經能解決這些問題。
叫人帶上武器,那就是在找死。
董猛剛想打電話叫人,突兀的,眼神一頓。
他在張牧的身後,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去蘇省的時候,董猛還親自去拜訪過這人。
怎麼會?
這不是屠老大手下的人嗎?
而且,還是屠老大手下的一把好手。
“來啊。
”男人見董猛認出來了自己,一臉底氣的說道。
這下,董猛猛抽了一口涼氣。
草啊。
怎麼會有屠老大的人。
“歡哥,你怎麼在這。
”董猛立馬跑了過去,一臉讨好的說。
在他跟前的歡哥,哪裡有給董猛一個好臉色看。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了?
”歡哥冷哼一聲。
董猛忙說:“這江南市,容不下您這麼一尊大佛啊。
”
“來就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說一聲。
”
董猛和歡哥認識并不深,他也想深入認識但自己沒有這個資格啊。
“給你說?
你有資格知道嗎?
”歡哥很不屑的看了董猛一眼,說:“你攤上大事了……這事是屠老大讓我一手操辦的。
如果刺猬出了丁點的事你等死吧。
”
歡哥一句話,比任何人的威脅,都還要吓人。
董猛雙腿,一陣發軟,後怕到:“歡哥,您的意思是……刺猬現在是屠老大的人?
”
歡哥搖搖頭:“别的我不知道,但刺猬和屠老大,現在都是在給張少辦事。
”
嘶。
董猛聽到這話,整個人眼球不停的在放大。
都是給張牧辦事?
刺猬就算了,屠老大也是給張牧辦事?
麻痹。
董猛回頭看着董仁,幾乎是吼了出來:“你他媽到底是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
董仁也吓得雙腿發軟,手中的槍頓時滑落在了地上。
屠老大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屠老大也隻能給張牧辦事?
董仁看了一眼張牧,眼神變味了。
“撿起來。
”張牧對董仁說道。
董仁看着地上的槍,這下哪裡敢撿。
“張少,我……我,我就是欺軟怕硬,弄着玩的。
我錯了,錢我們董家一定會補償,給我們一條活路吧。
”董仁恨不得給自己量巴掌,這件事本來應該不大。
如果一開始他就給張牧賠禮道歉,可能就這麼算了。
但……現在明顯來不及了。
他傷了刺猬,這事沒得玩。
“張少,我……我自斷一臂。
”董仁咕噜的吞着口水,說:“如果可以,您……放過我吧。
”
“張少,我也自斷一臂。
”董猛忙跪在地上,剛才的其實蕩然無存,說:“對我們來說,沒了手,拳場也開不下去了。
我們的确是錯了,刺猬哥的傷勢我們負責。
給個機會吧。
”
董氏兄弟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并沒有對蘇黎做什麼。
但他不知道,在張牧眼裡,不止有女人。
兄弟對他,一樣重要。
董氏兄弟說完後,張牧異常的淡定。
隻說了一個字:
“殺……”
張牧身後的人,立馬就要沖上去。
整個董家,勢必片甲不留。
董仁下傻眼了,跪在地上差點尿都要吓出來了。
他在董家的拳場,一直以來都是他欺負别人,沒被人欺負過。
突然,董仁站了起來,慌忙的說:“張少……我可以買自己的命。
”
“買命?
”歡哥笑着,說:“當張少是什麼?
他想要你的命,天王老子都買不了。
”
“我真的可以……”董仁很認真,拿出手機,翻出來了一張照片,然後對張牧說:“張少,您還記得這個女生嗎?
”
張牧一看屏幕上的人,立馬就頓住了。
這是姜小酒啊!
“張少……我知道她在什麼地方,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董仁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董猛似乎也看到了希望,忙在刺猬身上看了看。
還好,刺猬是個真正的硬漢,剛才的槍傷對他影響不大,現在刺猬還能勉強的睜開眼。
“牧哥,看看怎麼回事吧,我沒事的。
”刺猬知道這個女人對張牧很重要,之前張牧還讓他去找過,隻不過沒有什麼頭緒。
“張少……信息我可以免費提供給您。
不求您放過我,放過我們拳場其他人就行。
我就是老大不小,還貪玩喜歡欺負人,他們沒有罪過。
”董仁再次求饒到。
張牧的目光凝視在董仁的手機上,長籲了一口氣:“你的時間不多。
”
董仁點點頭,立馬說:“我在你們大學門口見過這個賣燒烤的,她長得漂亮,我印象挺深的。
”
“說重點……”張牧沒耐心的說。
董仁吞了吞口水,說:“她……被賣了。
”
啥?
張牧突兀的瞪大了眼,極其不相信。
“你他媽在開玩笑?
”姜小酒不是被孤兒院接走了嗎,怎麼會被賣了。
“張少,你現在也沒找到,也是有原因的。
别的我不知道,他們孤兒院是一個慈善項目的。
背後,背景很不簡單。
你也知道,這年頭誰會做慈善?
能做慈善的,那都是頂級有錢人。
”董仁搖搖頭,生怕哪個環節出了事,讓張牧有絲毫的不爽。
“具體細節……”張牧沒管身邊有什麼人,也不管蘇黎聽到會怎麼樣。
至今為止,姜小酒都沒出現。
胡運找了這麼久,姜小酒連個蹤影都沒有。
姜小酒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就連羅斯柴爾德家族的人,也找不到他。
具體細節?
董仁頓了頓,似乎不想說。
張牧目光似箭,董仁又打了一個寒顫,才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上周碧水慈善公司找我幫他們找點保镖,我是偶然見到姜小酒的。
碧水公司,可不是什麼好慈善機構啊!
”
董仁說完,心底一笑。
告訴你怎麼樣,你又得罪不起他們!
蘇省不少家族,每年都要給碧水集團捐款。
明面上是行善,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給華家拐彎抹角送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