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張牧你很有氣勢。
”溫如玉笑了,不管西山虎怎麼說,狡兔都得三窟,别說雷驚天不在了,西山虎是目前安甯區裡,最大的一股勢力。
要剿滅他的賭場可能,要将西山虎的所有人都做幹淨,不可能。
當初雷驚天亡了,張牧的手段已經很逆天了。
但雷驚天的人,現在依舊有一半活躍在東十八街。
西山虎。
就算天塌下來,還有一個溫家扛着。
溫家在蘇省的地位,撼動不了!
就算溫家的根基不穩,後面還有一手巨擘。
今天,所有人都在對付張牧,他張牧無處可逃!
更不可能,絕處逢生。
沈南柯看着張牧,很是好奇。
張牧和溫如玉,到底在說什麼。
溫如玉在自己面前,尚且高高在上。
為什麼在張牧面前,明顯能夠感覺到,他被張牧壓着氣勢。
“但願如此。
”張牧淡淡一笑,不做多餘的解釋。
和死人,沒有解釋的必要。
兩人剛說完,樓上的中年婦女已經下來了。
媒體蜂擁而上,很着急。
“請問……1604的房子是你什麼時候買的?
”
“這位女士,我們是江南市房産局的,請問房子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
“女士,有什麼盡量給我們說。
”
中年婦女面前,不僅有各大知名媒體,還有不少的自媒體。
溫如玉冷笑一聲。
來了。
張牧,看你怎麼接招。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件事就算是傳到了政府裡去,肯定也不會向着南柯地産!
“這就是你們想了這麼多天,才想出來的手段?
”張牧如同看傻子一般在盯着溫如玉。
溫如玉有氣不知道怎麼出。
麻痹,難道這不都是正常的商業手段嗎?
你在我面前,裝什麼!
“這種手段太慢了,就算是将我們弄垮了,也不能抓起來。
就算是抓起來,也不能立馬判刑。
哪怕是判刑了,也還是活着的。
”張牧讪讪的說道:“溫家真應該因為有你這頭蠢驢,而感到羞恥。
”
沈南柯忍不住看着張牧差點笑了,什麼時候他說話這麼犀利了。
溫如玉剛想說什麼,中年婦女已經走到了他跟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
幹什麼?
溫如玉的臉色,僵硬了起來。
中年婦女這才厲聲質問道:“溫少……我,我應該怎麼回答記者的問題?
”
溫如玉複雜的盯着中年女人。
“你怎麼回答,和我有什麼關系?
”溫如玉回答道。
女人點點頭,回頭面對媒體,突然拿出來一張單子。
轉賬單!
上面的銀行,正好是江南市市區銀行。
“你他媽要做什麼?
”溫如玉頓時感覺不妙。
中年女人拿出來單子,沒有多餘的解釋,遞給媒體。
媒體一看,立馬拍了下來。
“你找死!
”溫如玉剛才的好脾氣,這時候蕩然無存了。
轉賬單上,明顯的寫着溫如玉三個字!
轉賬金額,一千萬!
嘶。
整個場面上人看到這一幕,都傻眼了。
麻痹啊,太有錢了!
一千萬,就用來誣陷一個人,真是大手筆!
“啧啧,溫公子真不簡單啊!
”
“是啊……這麼大一筆的金額,就用來誣陷南柯地産,這得多大的仇啊。
”
“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就是不一般。
”記者不停的說着。
但溫如玉,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栽贓,赤裸裸的栽贓。
張牧竟然将髒水,又一次潑到了自己身上。
麻痹!
溫如玉回頭,狠狠的盯着面前的記者,吼道:“誰他媽敢靠近我,試試?
”
“拍?
再拍!
眼睛都有問題嗎?
”
“這麼喜歡拍,不如去溫家拍?
”
很顯然,溫如玉的心态穩不住了。
從一開始西山虎的話,就讓溫如玉有些炸裂。
在他溫如玉眼中,西山虎一個人對付張牧都綽綽有餘。
怎麼這會,西山虎認慫的速度,如此之快。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這裡拍!
來,給溫少一個特寫。
”張牧卻是笑笑,硬是要拉着溫如玉拍,還勸說道:“溫少,脾氣好一點。
别以為現在你身份高貴就不讓采訪,沒準待會,你連被采訪的資格都沒有。
”
溫如玉的臉,無比的鐵青。
那種想殺人的沖動,躍躍欲試。
“呵呵……張牧,你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溫如玉總算穩定了神色,說:“這些假的銀行流水,我隻需要去銀行裡查一查,立馬就能知道是真僞。
謠言止于之智者,立馬就會不攻自破!
到時候,你張牧還要背上一個造謠的罪名。
”
“你能不能去銀行,還沒個準呢。
”張牧不在乎的笑了笑。
“走着瞧。
”溫如玉在一片罵聲中,轉身就走。
今天本來是來看張牧笑話的,沒想到被笑話了一頓。
出了門,溫如玉并沒有先去銀行,而是去了西山虎的賭場。
他倒要看看,西山虎究竟出了什麼事。
“胡運,溫如玉要去銀行了。
”張牧發了一條消息給胡運。
胡運立馬讓人監視起來了西山虎。
“少爺好本事啊!
這一招驅虎吞狼,就連溫如玉背後的人不會猜到。
”胡運封鎖了所有的銀行,溫如玉以前的關系在這一刻,全都化作泡影。
他想證明這筆賬不是他的,恐怕隻有動用更深的關系。
到時候,他們就能順藤摸瓜!
西山虎。
賭場外。
西山虎站在門口,看着這些警察傻了眼。
西山虎的賭場,一年盈利上億。
這些錢,對他來說都不重要……西山虎背後,真正的金礦是他的地下世界。
地下世界裡的人帶來的關系,能給西山虎巨大的利益以及地位。
整個江南市,沒人敢動他西山虎。
而此時,警察卻死死的圍住了西山虎的賭場。
整個賭場外,死一般的寂靜,裡面的人都被拷了出來。
“梁哥。
”西山虎假裝沒事,走過去給梁永輝發了一根煙。
梁永輝并沒有接,而是在打量着西山虎的賭場莊園,似乎在欣賞自己的傑作。
“梁哥,放我一馬?
裡面還有不少人,都是江南市的大佬,咱們沒必要将臉撕破,對吧?
”西山虎很客套,他在低頭。
他發誓,這件事如果解決了,他一定會手撕了張牧。
讓他人生不如死,寸草不生。
梁永輝笑了笑:“放過你?
你覺得可能嗎?
”
西山虎點點頭,說:“梁哥,我知道。
别的我不說,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幫張牧?
”
“幫他?
”梁永輝搖搖頭,說:“談不上,也是在幫自己。
我兒子梁飚這些年在局裡一直沒什麼成就。
這次能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又是我的職責,是張牧在幫我,不是我在幫他。
”
西山虎明白了,張牧并沒有用什麼手段。
但他西山虎,還是在笑。
很自信的笑容。
張牧要對付他,這點手段,顯然不夠。
“梁哥……那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江南市的警察也不是一次來了,一直沒抓到我也是有原因的。
我的地下室,你們應該也進去了,裡面的存量能在你們進去之前,自己處理掉。
再說,若真的不能處理掉,那點量……治不了我西山虎。
”西山虎傲然的挺着兇口,無懼一切。
這時候,刺猬從裡面走了出來。
聽到兩人的對話,刺猬唏噓一聲:“要不說,你輸了呢。
”
西山虎皺着眉頭:“麻痹,刺猬你還敢出來?
”
“敢……當然敢!
”刺猬笑了笑,說:“你輸在,太小看張牧了。
”
刺猬手裡拿着一帶白色的東西,扔給了西山虎。
西山虎抓了過來,說:“可笑,這點量想滅我滿門?
”
“不是滿門,是祖宗十八代!
”刺猬打了一個響指,門口的一輛大卡車開了進來。
這輛車,西山虎認識。
正是每月給他送東西的車!
以往,送來的量僅僅幾公斤。
但今天,送過來的量……足足一車!
“隻需要做個鑒定,就能證明你的貨和車上的一樣。
而且,你訂單還在上面。
西山虎,這一車的貨,能不能治你罪?
”梁永輝狂笑着。
麻痹。
西山虎徹底傻逼了。
他不是給那頭說過,不要送貨來嗎?
對方對警察十分忌憚,在知道情況後不可能送過來。
可他們,不僅送來了!
量比以前,十倍還要多!
“怎麼可能!
”西山虎拿出手機一看,上面一個越南的号碼發過來消息。
是西山虎提貨的大枭雄。
短信上,隻寫了一句話:“這一車,是給你送葬的。
也是……給張先生的見面禮!
”
草了!
西山虎直接炸裂了。
對方白送一車,隻為了幫張牧,葬送掉自己。
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幫張牧!
“開車門,驗貨!
”梁永輝大吼一聲,車門打開。
白花花的東西,從貨車車廂裡翻湧出來。
周圍的警犬不停的狂吠。
西山虎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眼神裡全是無盡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