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西山虎打了一個寒顫。
麻痹。
張牧好陰險!
西山虎正準備挂斷電話,張牧卻在那頭說道:“來不及了……我已經讓人進去了你的賭場。
西山虎,跟我做對你嫩了點,下輩子繼續努力吧。
”
“不可能!
”西山虎咋呼着,吼道:“張牧,我西山虎雖然是開賭場,但背後裡的底子一樣幹淨。
别說梁彪來了,就算他老子來了,我也不會怕他。
”
很硬氣。
西山虎知道,在氣勢上他不能輸。
要是他面對的人是其他人,這事自然能成。
但若是張牧,張牧隻是一聲冷笑。
“是……我讓胡運查了很久你的賭場,的确是密不透風。
你的所有業務,包括賭場的運營,看似都很缜密。
唯獨一點出了問題。
”
西山虎繃着神經,問:“什麼出了問題。
”
“太正式了,一個賭場太正規反而欲蓋彌彰。
”
西山虎徹底要炸了,雖然什麼都還沒發生,但他卻感覺到了一股氣場。
從張牧身上來的氣場。
那種弄感覺,張牧出手,必定寸草不生!
西山虎立馬挂斷了張牧的電話,給賭場打了過去。
賭場那頭,一個黃發青年接了電話,散漫的問道:“老大,怎麼了,今天有心情打電話過來。
”
西山虎一聽語氣還沒出事,立馬說:“今天在賭場裡,有沒有什麼異樣?
”
對方一聽,搖搖頭:“能有什麼異樣。
對了,今天刺猬來了我們賭場,還帶了一個他的兄弟來。
”
刺猬?
西山虎知道,刺猬是雷驚天的人。
雷驚天出事之前,西山虎就很看好刺猬。
他做事不僅有手段是個狠人,消息靈通,随機應變的能力更是逆天。
西山虎挖過他三次,最後他自己都不知道,刺猬為什麼要跟着雷驚天。
現在一聽刺猬,他心頭不好的感覺,如同泉湧。
“他帶的誰?
”西山虎立馬問道。
“沒見過……不過,已經放行了。
虎哥,你别說刺猬這家夥本事真大,咱們賭場暗間裡,至少一半的人都認識他,這不已經招呼上了。
放心,不會出問題。
”黃毛嘿嘿笑着。
不會出尼瑪的問題。
西山虎直接炸了!
中計了!
張牧找不到他西山虎的證據,但刺猬絕對能找到。
刺猬認識地下世界一半以上的人,和他們的關系很好。
在他們眼裡,刺猬是一個狠人,一個不受任何約束,真正的狠人。
刺猬看似對每個人都沒有威脅,但他落在張牧手裡,将會是一根緻命的長矛。
“帶進去的人,長什麼樣子。
”西山虎的眼神,驚恐了起來。
“虎哥,你對這事這麼感興趣幹嘛。
”黃毛的眼神顯得有些慵懶。
“讓你說就說,你麻痹的怎麼這麼多廢話。
”西山虎咆哮了起來。
“嗯,國字臉,粗眉毛,一米六七左右,中等身材吧。
不過,和刺猬的感覺不怎麼好,感覺不是一路人。
你就說說刺猬吧,雷驚天走了之後,他怎麼什麼人都交。
”
西山虎一邊打電話,一邊在查梁永輝的資料。
描述上,和梁永輝很相似。
這不是梁永輝的兒子,是誰!
刺猬反了!
他竟然偷偷帶着一個緝毒警察,去了他的地盤。
這他媽雖然是釣魚執法,但西山虎真沒有任何辦法。
“草草草!
”西山虎整個人徹底崩潰,炸裂了。
他和張牧,互相算計了對方。
但張牧的手段,顯然比他高明了太多,
這還沒開始,張牧已經赢了。
赢得很徹底!
西山虎還沒挂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急促的聲音:“虎哥,警察,警察來了……好多警察!
”
“都是些什麼警察。
”事情鬧大了,西山虎震驚了,後怕了。
他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張牧真的不好惹。
這一手釜底抽薪,刺猬帶着梁彪進去,一定是人贓俱獲!
“有警犬,應該是緝毒警察。
虎哥,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以前每個月,警察不會是例行查我們這一次嗎?
這次,才過三天,怎麼又來查。
”黃毛傻眼了,看着警察要沖進來。
他攔不住,更不敢攔。
“先關門,什麼人都不要放進去,我想辦法。
”西山虎挂斷電話,立馬給張牧打了過去。
語氣比之之前,翻天覆地。
電話一通,先說話的卻是張牧。
張牧故作沮喪,說:“虎子,你派來的人好像隻想要房,不準備跳樓呢。
我剛才說給她一個億,她一下就同意了不鬧事,甚至還有點想感謝我。
”
一聲虎子,之前西山虎聽到,肯定會發毛。
現在聽到,如同一隻小貓咪。
“張少……這人我立馬就讓她回來,房子的事情我會親自上江南電視台,解釋清楚。
”西山虎認慫了,此刻的他,隻想張牧收了神通。
賭場外的警察,絕對能要了他的老命。
至今為止,警察的确是沒在他賭場查出過任何的問題。
西山虎的賭場有兩層,地面上的一層是真正的賭場,而地下的一層,需要賭場的會員,并且得到賭場認可的人才能進入。
在那一層,是西山虎打造出來的極樂世界,車模,網紅,女明星,應有盡有。
更重要的是,裡面有不少的‘君子’。
正是因為這些人,西山虎現在的地位才根深蒂固。
一旦這裡被拔出來了,他的地下王國将會頃刻倒塌。
以前的盟友,會在瞬間成為仇人。
“我認輸……求張少給個機會。
”西山虎壓低了聲音,選擇了低頭。
這時候,隻有低頭,他才有時間轉移走賭場的東西。
有了這次教訓,下次張牧不可能成功。
認輸?
張牧笑了笑,卻說:“來不及了……西山虎,交代後事吧。
我知道光是賭場負一層的量,不足以讓你死。
所以,我故意選擇了今天。
”
這下,西山虎徹底的傻眼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他比誰都清楚。
每個月,賭場隻有一天進貨的時間,就是今天。
可張牧,怎麼對這些,了如指掌的。
西山虎擦了擦汗,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張牧那頭,已經挂斷了電話。
南柯地産裡,事情越鬧越大,中年婦女耍潑的樣子太蠻橫,幾乎沒人能治得了她。
樓下,沈南柯也很着急。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開來了一輛輛豪車。
沈南柯扭頭一看,是溫如玉。
溫如玉一來,肯定沒有好事。
走到沈南柯跟前,溫如玉故意說道:“沈總,您好像碰到了什麼麻煩?
”
溫如玉見沈南柯很高冷,嘴角抽了抽,笑着說道:“沈總,這事我真能解決。
要不,我給西山虎打一個電話去。
”
說着,溫如玉就打過去了電話。
本想炫耀一番西山虎和他的珠聯璧合,天下無敵。
可電話剛打過去,西山虎那邊直接挂了。
他此時,哪裡還有心情接電話。
溫如玉見西山虎沒接自己電話,又打了過去。
正好這時候,張牧從樓上走了下來。
溫如玉嘴角一陣冷笑,心想,張牧你不放過我。
你身邊的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
等死吧。
這下,西山虎接了。
“虎子,這件事你辦得很漂亮,等以後你去了蘇省,我一定罩着你。
”溫如玉滿意的笑着。
可西山虎,臉色卻極其難看。
他隻說了一句話:“槍打出頭鳥,我不應該來出頭。
”
溫如玉有些傻眼了,他印象裡,西山虎天不怕地不怕。
那天和他一起吃飯,恨不得将整個江南市都掀翻。
今天是怎麼了?
“虎子,對付南柯集團你功勞最大。
這麼說,有點故意謙虛的嫌疑啊。
”
西山虎咬着牙,對溫如玉說道:“溫少……張牧,是你我惹不起的人。
”
說完,西山虎直接挂了電話。
溫如玉徹底驚呆了。
張牧做了什麼。
這不是他印象裡的西山虎啊。
看着張牧過來,一臉輕松,溫如玉皺着眉頭道:“張牧,你對西山虎怎麼了?
”他真的想不到,張牧能把西山虎怎麼樣,就連屠老大也頂多是威脅西山虎而已。
“滿門抄斬,一個不剩。
”張牧輕松的說道:“你别着急,我下來找你,正是為了通知你。
你的投胎排隊,已經叫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