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站着一個張牧熟悉的人影。
張牧一看到他,立馬快步走了出去。
在門口,正是刺猬。
“張少,我已經說了我要隐居了。
”刺猬終究還是來了,隻是語氣裡帶着一絲絲不爽。
“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張牧立馬說道。
刺猬皺着眉頭,說:“你開玩笑吧?
你的事我聽說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背景,但屠老大出面了,整個江南市還有人敢動你?
”
屠老大的确好用,這招一旦使出來,整個江南市不管什麼道上的人見到自己,都要退避三舍。
有時候,一張牌太好,反而不适用。
就好比鬥地主時,大多數都會專門去記王炸,但真正很少有人會去記小炸彈。
而刺猬,就是張牧的一個必殺。
聽完張牧的計劃,刺猬很詫異。
“張少,你高看我了。
”刺猬無奈的說道。
張牧笑着,說:“刺猬,你的為人我了解。
說實話,我讓胡運查了你所有的資料,你的實力很強,假以時日絕對不亞于屠老大。
但你現在,顧慮太多。
既然你願意來找我,說明你有需要我幫忙的,但說無妨。
”
刺猬突然笑着說:“還真被張少猜中了。
不過,我要做的事,不急在這幾天。
咱們先說說,張少的計劃。
”
張牧的計劃,很簡單。
正面查不到另一個繼承者的目的,他得旁敲側擊。
既然他的爪牙很多,張牧就負責拔掉這些爪牙。
“懂了。
”刺猬陰測測的笑了笑,說:“那我來,幫張少拔了西山虎這顆牙。
别的不敢說,隻要張少有手腕,拔掉西山虎,比做掉雷驚天還簡單。
”
雷驚天這人在東十八街,是正面的。
但西山虎不一樣,西山虎背地裡的手段,見不得光。
“你需要多久。
”
“不久,一晚上的時間。
”
“那,我晚上幫張少拔掉西山虎這顆牙。
”刺猬辦事,幹淨利落,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張牧回了沈南柯的公司,沈南柯今天穿着一件簡單的辦公室ol裝。
見張牧今天才來上班,沈南柯也沒問題。
上次碧桂園的項目,她到現在都還在震驚,張牧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張牧,這個項目有幾個疑點,我很好奇。
”沈南柯手裡玩味的拿着一支筆,說:“你說……這些人怎麼會突然來和我們合作?
”
碧桂園能重新和他們合作,沈南柯可以理解。
其他的人和他們合作,沈南柯也可以理解。
但所有人,在同一時間出現,絕對不是巧合。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不靠你們這些電腦上的數據吃飯。
”張牧意味深長的說道。
沈南柯以為張牧認真的,忙問道:“那他們靠什麼吃飯?
”
“靠臉。
”張牧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
沈南柯一陣無語,哼道:“張牧,我有多餘的臉你要不要?
”說完,直接把手裡的筆朝張牧砸了過去。
張牧:“……”沈南柯這妮子,脾氣真古怪,難怪她老爹要給她找男人。
在公司上了一會兒班,張牧不做其他,幾乎是在下棋。
在電腦上,和胡運下棋。
張牧從來沒赢過一次胡運,胡運的棋法很精湛,完全是國際大師級别的。
快下午三點,沈南柯來了張牧的辦公室,扔下來一套衣服,說:“跟我走。
”
“幹什麼?
”
“穿上衣服,跟我走。
”沈南柯用命令的口吻。
太霸道了!
“不說做什麼,多半是請我去嫖,我不去。
”張牧還是搖頭。
沈南柯一陣無語。
我特麼一個女人,會請你嫖嗎?
再說了,你腦子能不能正常點。
“南柯地産今天揭牌,交房,你作為副總裁、銷售經理不去嗎?
”沈南柯沒好氣的道。
去。
當然要去。
張牧還沒見過這種場面。
試想之前,買一套房光是看着首付的金額,就能把人吓死。
但今天,整座城池在張牧面前,舉之若葉。
“你該不會是,想拉我去當壯丁吧?
好歹你也是南柯地産的總裁,今天交房你也不至于連幾個保镖都請不起吧。
”張牧知道,但凡是房地産交房都會遇到問題,每一次交房和打仗沒什麼差别。
沈南柯一臉俏笑,說:“才不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南柯地産旗下的房産最近幾天就瘋長了百分之五十,而且漲勢還很猛。
沒有啥子看着房價瘋長,還會來找我們麻煩的。
”
剛說完,沈南柯的眉頭就簇了起來。
在南柯地産外,不少人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怎麼回事?
”沈南柯下車,急忙沖到南柯地産門口。
門口來了消防官兵,門衛見沈南柯來了,忙說:“沈總,您快走,别再這裡出現。
”
沈南柯更詫異了,擡頭一看。
房頂大樓上,一個中年女人正準備跳樓。
“到底怎麼回事?
”沈南柯很強硬,這種時候她怎麼可能會離開。
“不知道……”保安低着頭。
見沈南柯來了,售樓部的經理急忙跑過來。
“沈總……這邊問題正在處理,沈總不要着急。
”銷售部經理沒想到沈南柯這麼大個人物,竟然會主動來,渾身都在哆嗦。
沈南柯厲聲道:“不用,我來處理就好……什麼問題。
”
銷售經理瑟瑟發抖,說:“那個女人去年在我們這裡買了房,今天交房,發現……客廳中央有一個大窟窿,能看到樓底。
”
沈南柯一愣。
去年南柯地産不是她在接手,但這樣的房産問題有些離譜。
一個大窟窿,能看到樓下的人,的确是沒辦法住。
沈南柯聞言,道:“給她換一套。
”
經理臉色為難的說道:“關鍵是,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現房。
而且,她的房子明顯不是我們施工的問題。
感覺,是故意來找事情的。
”
沈南柯自然知道。
但這種事,光腳的總是不怕穿鞋的。
沈南柯和經理在樓下談,張牧便上了樓。
樓上的中年女人有些肥胖,說話蠻橫,完全不聽解釋,一個勁的要叫警察,叫工商局的人,脖子上還帶着一根大金鍊子。
“你們别欺負我沒文化,我告訴你們,工商局我可是有人的。
”中年婦女蠻恨的勁,得理不饒人。
這不是來找事,是做什麼的?
一個電話打過去,工商局的人很快就來了。
南柯地産售樓部的人,全都傻眼了。
完蛋了。
一旦工商局的人來了,南柯地産今天交不了房!
這麼大的事,上了新聞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南柯地産的股權。
怎麼辦?
怎麼辦?
南柯地産售樓部的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沈南柯親自來參加交房儀式,竟然捅出來這麼大個簍子。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在故意搞事情。
正好這時候,張牧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牧接了電話,是西山虎。
“人是你叫來的?
”張牧問道。
西山虎很爽快,直接說道:“怎麼樣,張少……今天南柯地産交房,我怎麼也得表現一下,對不?
”
威脅!
西山虎是在故意威脅。
說完後,西山虎似乎意猶未盡:“這事,張少得處理好啊!
一旦沒處理好,對方情緒可能會失控。
特别是中年女人,你是沒經曆過,哪怕是跳樓都有可能的。
”
麻痹。
什麼叫有可能。
西山虎敢說出來這話,沒準已經料理好了。
“你是在威脅我?
”張牧卻很淡定。
“談不上威脅,就是給張少漲一個教訓吧。
”西山虎,言之鑿鑿。
張牧笑着說:“巧了,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你這份禮我倒是能接住,我看清了,這件事鬧大了,頂多賠上房,南柯地産名聲一塌糊塗。
但你可能不知道,一個南柯地産的價值,在我眼裡,隻是蒼蠅屎。
”
“而你這一課,要付出的代價是你的……命。
”
西山虎不屑的說道:“我的命?
江南市多少人想要我的命,我還活得好好的。
張牧,你用什麼來要我的命。
”
“我送你了一人,去你的賭坊。
”
“一個人,要我命?
”
“對,隻用一個人。
”張牧異常的自信。
“什麼人,能要我的命?
我倒是想聽聽……不會,又是屠老大吧?
”西山虎一臉的好奇和不屑。
“不是屠老大,他叫梁彪。
”
梁彪是什麼人,西山虎根本沒聽過。
不是哪路厲害人物。
“張牧,這号人我完全沒聽過。
想威脅我,麻煩你找一個有頭有臉的人來裝。
”
賬目笑而不語,說:“梁彪你不認識,梁永輝你認識吧?
”
尼瑪。
西山虎突然瞪大了眼。
梁永輝,他當然認識。
蘇省緝毒大隊英雄人物梁永輝,曾經在越南繳獲過一個大毒枭,屢建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