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府那頭,身穿黑衣的男人内心咯噔一下。
看着股票一跌到底,像是墜入了深海之内,無法收拾。
那一刻,他剛才自信的臉上,竟然閃過了一抹無法掩蓋的殺氣。
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腦海裡,出現的隻有一件事。
金融危機。
上一次,東瀛和米國之間的戰争。
東瀛商界,舉國之力與之抗衡,但……結果無比的凄慘。
金融風暴,次貸危機,房地産泡沫瞬間炸裂,各行業土崩瓦解。
沒有一樣,不是将東瀛往死裡逼的。
那時候的東瀛,至少有一半的人都想過跳樓自殺,了結此生。
即便是現在,很多人都沒有從中緩過來。
十多年了,這樣的危機從來沒再出現過。
但今天,竟然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而帶給自己這種感覺的,竟然是……張牧一個人!
“主人,還在往下跌,我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專業的金融人士全都聚集在了京都,在想辦法。
”幕府裡,那仆人着急的說道。
可,即便是這一些人坐在一起想辦法。
也沒有辦法。
能夠想出來對策,至少要一天的時間。
然而,這一天東瀛經濟的皿崩。
足以,殺死所有信心滿滿的人。
大廳之内穿着黑袍的男人突兀的冷笑一聲,說:“張少,好手段!
你怎麼做到的?
别說你,就算加上整個胡家,想要讓華國的股市震蕩一下都難。
你竟然能,讓東瀛的股市皿崩?
”
此刻,他也不和張牧拐彎抹角。
“我說了,我隻是在販賣一些自己的企業。
”張牧輕松的聳聳肩,說:“可我沒想到,我隻是想賣掉一些企業,你竟然跟着起哄。
”
“東瀛人民,太熱情了啊!
”
嘶。
幕府總部,穿着黑袍的男人緊緊的拽着拳頭。
那拳頭裡,像是充滿了力量。
片刻後,他才惡狠狠的說道:“賣掉企業?
張牧,你别和我裝蒜,你女人和孩子現在還在我手裡。
你在東瀛,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企業。
”
“你沒有,不代表我沒有。
東瀛不少大企業,我爸都是持股的。
”
“他把這些企業給了我,希望我能好好的運營。
”
“但我,志不在此。
有的企業已經達到了高峰,即便是我拼命的去運營,一年到頭能賺到的錢,頂多也就百分之十。
”
“可我若是直接賣了,能賺到百分之百。
”
張牧的話,是最簡單的資本模式。
就連羅斯柴爾德家族,也是如此發家。
一個家族能賺錢,不意味着一個企業能拿永遠賺錢。
企業永遠是有紅利期的,過了這個紅利期,即便是再有才能的人,也很難盈利。
作為一個資本家,最好的盈利模式,不是管理好現有的企業。
而是,不停的投資新興企業,也就是有紅利的企業。
“即便是如此,你在東瀛,不會有這麼多企業能指揮。
”對方又說道。
張牧笑了笑,說:“誰說我們賣掉的,都是我們自己的企業股份?
”
幕府那頭,眉宇緊鎖,不明所以。
“你……号召了其他人?
”幕府大廳裡的黑袍,似乎終于明白了。
張牧不是羅斯柴爾德家族,他做不到一離開東瀛,就将東瀛的人餓個半死。
但張牧,可以号召其他的企業家。
可耗号召這些企業家,需要人力,财力,以及更多複雜無比的東西。
“我做不到,但不代表,胡家做不到。
”張牧嘿嘿一笑。
這一刻,電話那頭的人,徹底傻眼了。
從一開始,就是自己會晤錯了?
“隻要你想挽救東瀛的股市,必須要付出代價。
而你付出的代價,就是這些跟着我的人,能賺到的錢。
”張牧抿嘴一笑,說:“你放心,這萬億的資産,不是我一個人吞了的。
還有,其他的家族……”
拿别人的錢,賺自己的人脈。
張牧這一招,太狠了。
“呵呵……你就不怕蘇黎和你孩子出事?
”黑袍冷笑一聲,桀桀說道:“看來,這事是我低估了你!
任何一個企業家,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女人,算什麼東西!
”
“也不能這麼說。
”張牧抿嘴一笑,道:“至少有一點,錢我要賺……我的女人,我也一定會去救。
”
“你還是等着,給他們收屍吧。
”電話那頭,幕府的人顯然沒了耐性。
他算是明白了。
昨天,張牧隻是在試探股市。
讓幕府的人知道,他們準備全力搞垮東瀛的股市。
但他,上當了。
張牧不是為了搞垮股市,而是帶着一大批的人,高位套現。
這樣的行為,确實奸詐。
就連他,都上當了。
但,不得不說,張牧确實狠狠撈了一筆。
而且,還帶着整個世界上,信任胡家的人在割韭菜。
現在最可怕的不是張牧,而是那些已經離開東瀛的資本。
想要讓他們回來,太難了!
張牧這一招,無異于是在釜底抽薪。
“哦,是嗎?
”張牧神秘一笑,反而說道:“你就這麼确定,你能帶走我的女人?
”
“不妨告訴你,我早已經調查過你。
”幕府那頭,黑袍男人突兀的自信,說道:“我承認你在股市上,的确是讓我吃了虧。
但我今天派過去的人,可是東瀛的頂尖高手!
你身邊,蝮蛇受傷了,戴楓出了事……能幫你救你女人的人,已經不存在了!
”
“你敢動我妻兒,試試。
”張牧言語之中,威脅力十足,霸氣淩人。
“不見棺材不掉淚!
”幕府那人,赫然說道:“給他聽聽,他女人絕望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