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惠民小區外,全都是汽油味,鋪天蓋地的,站在一公裡外都能嗅到。
“老大,這都點了,可能會炸。
”
張牧一聽這話,明顯不高興了,說:“你的意思是,油還不夠多,還不能确定是吧?
”
随後,張牧又放了一些油出來。
刺猬一陣無語,沒攔着張牧,心說誰叫你牛逼呢。
放油的過程,持續了半來個小時。
這期間,偶爾有人從附近路過,嗅到了味道立馬就跑了。
但沒人敢報警。
惠民小區是段公子的地盤,這裡經常出了事卻沒人敢報警。
上次,段公子喝了酒帶着一個剛從衛校畢業的實習小護士來工地上,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
老遠就能聽到,小護士凄慘的聲音。
不一會兒,又去了幾個公子哥,都是男的。
聲音很凄慘,剛開始似乎還是正常的,後來聽得人頭皮發麻。
這件事,後來到是有人報警了。
可再後來,段公子也是相安無事。
一來衛校的小畢業生沒有什麼背景,段公子給了八萬塊錢就解決了。
二來,那晚上小護士似乎是主動找段公子的,不知道為啥事,反正她不敢和段公子杠上。
後來,小護士不了了之,好像是因為和辦公室上級關系不正當被開除了。
再後來,段公子也帶過不少的人來工地上。
有過女明星,超模,主持人……大家都發現了一個規律,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不管漂亮不漂亮,隻要在蘇省抛頭露臉的幾率高,出現在工地上的幾率就高。
這一塊地出的事,後來沒人敢管了。
走路都要避開點走。
……
海鷗會所,帝王包間裡。
這個包間,從海鷗開業至今,一直沒換過人,都是段公子的。
此時,段公子身前兩個女人妖娆到了極緻,不停的轉悠着自己的身體,臉色很不好。
按理說,她們這樣的女人能被段公子看上,是她們的榮幸。
段公子在蘇省,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富家公子哥,他看上的女人都應該很高興才對。
但這幾個女人,沒敢高興。
她們很清楚,段公子玩過的女人是什麼下場。
“麻痹,真沒勁。
還是去旁邊的高中,找一個吧。
”段公子拿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大概意思就是問他在學校裡盯梢的人,給他選好了沒。
電話那頭說:“盯好了,三班的班花,還不錯,嫩嫩的,身材也還可以。
平時穿得很樸素,家裡也窮,據說上學的錢都是她爹賣皿資助的。
”
“算你小子,眼光不錯。
”段公子滿意的笑了笑。
穿上衣服,就準備出門。
這還沒出去,他身邊的女人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段公子看不上她們,這說明她們的下場,将會無比的慘。
隻是,段公子剛沒走,門口突然來了人。
“少爺,出事了啊。
”
門口來的人很慌張,可剛走到段公子跟前,‘啪’的一巴掌甩了上去。
“麻痹的,沒看到老子是休息時間?
什麼事,能比老子休息還要重要?
”段公子說完,又提起來了手中的酒,直接潑在了那人臉上。
吼道:“滾!
打擾老子雅興是不是?
你是覺得,你家裡的女人需要問候了?
”
面前來的人渾身一顫,他隻是想來給段少彙報一下情況。
這差事,真不好做。
站在段少這邊也不是,不站在這邊,也不是。
“少爺,惠民小區出事了。
”來的人沒走,被罵了一頓成狗樣,還是隻有說。
否則,這事要出了,他沒準就是掉腦袋的事。
段公子一聽惠民小區,笑了。
房間裡,段公子的其他人,也笑了。
“麻痹,你在說什麼?
”段公子笑得不行,說:“惠民小區,你能編點其他像樣點的嗎?
”
“哈哈……是啊,哪裡出事,惠民小區都不會出事。
”
“你不知道,段哥敢把上千萬的機械都放在惠民小區裡,就是因為那裡不會出事?
”另外一個小弟也跟着嘲諷了起來。
來傳話的人進退兩難,這事他也不敢相信。
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惠民小區周圍都能聞到汽油味,這是事實。
“要不,咱們去看看?
要是沒出事,我們今晚也得搞點事情出來。
”段公子邪魅的笑了笑,拍拍他跟前的人,說:“最好是出事了,不然的話,你家裡的人可以出事。
”
随後,又給剛才打電話去的人打過去,說他晚點去會去,那個女娃兒給他盯緊一點,最近學校裡不能讓任何一個男生靠近丁點。
要找幹淨的,就必須絕對的幹淨。
不一會兒,段公子的黑色牧馬人就到了惠民小區門口。
“麻痹哦,少爺,真的有汽油味。
”
“草了,哪個傻逼幹的?
”段公子的人下了車,急忙沖着惠民小區趕了過去。
剛到門口,裡面‘轟’的一聲,已經炸了。
惠民小區的拆遷房裡,那些車直接燃了起來,跟本撲不滅。
漆黑的夜空裡,忽然多了無數的星星點點,将整個夜空,照得透亮。
“麻痹,誰啊!
”段公子的人跺跺腳。
在門口,并沒有見到張牧。
不是張牧跑了,而是張牧在點火之後,收到了一個消息。
消息是關于華家的,就連新聞都報道了,華建業在回到華家之後,因為查不清楚碧水集團的賬務,選擇了跳樓自殺。
而華家的二子華建軍,連夜接到了上面的通告。
是上任的通告,按理說這個時候接到通告的華建軍,應該是功成名就。
他的忍辱負重,得到了回報。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華建軍在去上任的途中,竟然被暗殺了。
華家三子,死了倆。
整個華家,都在顫抖。
甚至蘇省都密切關注這件事,當晚就有不少的人物去了華家,安撫華家。
“華建業死了?
”張牧坐在去碧水集團的車上,真的想不到。
“說是華建業怕事情查到他頭上。
”刺猬點點頭,今晚放的火,明天一定會出事。
要擺平段公子并不簡單,因為他們不知道段公子背後的勢力。
誰知道,這時候又冒出來了一件事。
“華建業是自殺的?
”張牧刷了刷新聞,越發不相信。
“報道上說,華建業是從碧水集團跳下來的。
但我覺得,是有人想讓華建業死,在國外,敢開錢莊的人真的了不得。
能洗錢的人,至少是有軍事力量的,甚至可以和一些小國家對抗。
不過,我們蘇省和華夏都比較安全,他們的魔爪伸不進來。
但要殺一個華建業,還是簡單。
”刺猬說道。
到了碧水集團樓下,不少人已經圍觀上了。
在周圍,還有人拉着橫幅,不過大多數都是一些民衆,橫幅上和他們呐喊的内容一緻,這樣更顯眼。
大多數的人,都在吼道:“還錢……碧水集團還錢!
”
“查清楚我們的捐款用途!
”
碧水集團雖然是一個洗錢的公司,但為了正面形象,他們也經常發起一些社會的募捐。
這時候敢站出來問碧水集團要錢的,多半都是真正捐款的。
通過碧水集團洗錢的人,巴不得這次事情不受到任何的關注。
但毫無疑問,不管是鬧事,還是跳樓,對這件事都隻有升溫的效果。
張牧剛下車,後面來了一輛警車。
張牧一看,是趙賢中。
趙賢中走得很着急,走到張牧跟前,才着急的說道:“張牧,我總算找到你了。
”
趙賢中是慕老的弟子,幫過張牧幾次,兩人關系現在不錯。
“老趙,華建業不會傻到跳樓的。
”張牧一語破的,華建業絕對是他殺。
“這不是廢話嗎?
你這會清醒了?
”趙賢中沖張牧翻了一個白眼,說:“寄東西給警局的時候,你怎麼不清醒?
這事,老師都保不了你啊!
你太糊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