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幾個人,正在喝酒,今晚刺猬沒來,他們就已經很奇怪了。
這會一聽蝮蛇說,刺猬出事了,幾個人的眼神都同時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
”張牧清醒過來問道,刺猬今天雖然沒來,但在位置上,張牧給刺猬留下來了位置。
就連酒都倒上了。
蝮蛇來的時候,隻是說刺猬家裡有點事,他先要走了。
從來不會遲到的刺猬,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就走了。
“去看看吧。
”張明沒等蝮蛇開口,便先說了。
能讓刺猬這樣的人,張牧能想到的,隻有一個。
刺猬的妻子。
當初刺猬可是為了那個女人,放棄了在蘇省混的日子。
包括現在躺在醫院的屠老大都覺得,刺猬是個頂級的人才。
如果當初他想,蘇省的地下世界,必須要交換主人。
“好勒。
”蝮蛇點點頭,在旁邊攔了一輛車。
很快,車朝着刺猬家開了過去。
刺猬家在蘇省,張牧來蘇省這麼久以來,從來沒有去過刺猬家。
倒不是張牧不願意,而是刺猬不讓。
不一會兒,出租車停在了刺猬家門口。
張牧下了車,朝着刺猬家走了去。
好家夥,刺猬竟然在家。
不僅如此,他還在喝酒。
看這地上的酒,張牧更是傻眼了。
這家夥,已經喝了兩三斤的白酒。
“遇到什麼事了?
”張牧沒責怪刺猬,作為自己的好兄弟,張牧比任何人都清楚,刺猬不是一個沒腦子的人。
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刺猬房間一片狼藉,眼神迷離,完全沒有理張牧,幾口白酒喝下去,直接倒在了床上。
睡了過去。
“媽的,喝多了,這麼多得酒精中毒吧。
”蝮蛇過來攙扶着刺猬,忙說道。
刺猬的确是喝多了,不省人事。
“先送去醫院醒酒吧。
”張牧回頭看着房間裡,該碎的東西碎了,該沒有的全都沒有了,張牧心底一寒。
這他媽的,刺猬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他老婆呢。
蝮蛇打了120,随後将刺猬送上了車。
車上,醫生無語的盯着他們。
“現在的年輕人呢,喝酒都不要命的嗎?
”醫生無語的說道:“往死裡喝,這他媽洗胃都不一定能行了。
”
“醫生,趕緊幫幫忙吧,我這兄弟今天有心事。
”戴楓平靜的說道。
救護車開走了,蝮蛇跟着刺猬去了。
房間外,留下了戴楓和張牧。
“老大,你說刺猬遇到了什麼事。
”戴楓在門口,在這方面顯得無比的默然。
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才最脆弱。
張牧想了想,能将一個無比堅強的人,摧毀到這種程度上的,恐怕隻有感情。
張牧還沒來得及解釋,門口開過來了一輛路虎攬勝,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帶着墨鏡,披着風衣,美腿修長,氣勢十足。
“你是誰?
”女人下車,立馬盯着張牧,眼神如同火炬一般。
“我是刺猬的兄弟,叫張牧,你是誰?
”張牧慣性的問了問,他猜測,這就是刺猬心中的女人吧。
能将刺猬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那一定不簡單。
女人看了一眼張牧,眼神極冷,完全沒理睬張牧,從他跟前走了過去。
嘴裡,還在叨叨着:“歪瓜裂棗,果然結交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
張牧傻眼了,這女人和印象裡,不太一樣啊。
從刺猬的話裡,讓他放棄天下的女人,不僅溫柔漂亮,而且賢淑禮貌。
可此時,她一臉傲氣,完全不将人放在眼裡的樣子,哪裡有半點值得刺猬的樣子。
“刺猬喝多了,這時候送醫院去了。
”張牧看女人進屋後,在找東西,對她說道。
女人像是沒聽到,找了一圈,似乎沒找到自己的東西。
回頭過來,看了一眼張牧。
張牧正想再提醒一下她,女人卻率先從包裡拿出來了一疊錢,也沒有數,直接塞在了張牧手裡,說:“照顧好他,這點錢,應該夠了。
”
一筆錢裡,至少有一兩千。
洗個胃,自然是夠了。
可張牧不缺錢,錢對他來說隻是個數字而已,他隻是想讓女人去醫院看看刺猬而已。
女人塞給了張牧錢,随後上了路虎,開着車就走了。
眼神裡,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什麼玩意。
”戴楓無語的盯着女人。
回頭看着張牧,問:“老大,你怎麼不攔着她。
”
要攔着她,張牧自然能做到。
但沒有必要。
戴楓化身殺神,自然無敵,但可能是自身太厲害了,所以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很淡漠。
至今為止,張牧都沒見戴楓提起過任何一個女人。
或者說,戴楓提起過,但在他眼裡,男人和女人隻有一個性别的差異。
“她剛才也看到了房間裡的酒,四五瓶呢……她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刺猬現在喝成了什麼樣子,隻是不想去看罷了。
有的事可以勉強,有的事……不行。
”張牧搖搖頭,一臉的無奈。
戴楓突兀的點點頭,像是明了了一般。
原來,我不是感情木瓜。
真正的木瓜,在這裡啊。
“幫我追上她,看看她要去哪裡,我先去醫院了。
”張牧拍拍戴楓的肩膀。
戴楓點點頭,打了一輛車,追上了那女人的攬勝。
醫院裡,刺猬被送進去洗胃,洗完出來人都是昏迷的,躺在床上雖然沒有了大危險,但整個人都迷糊不清醒,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靈魂。
……
蘇省,碼頭上。
南宮傾城剛剛上船,看着面前的女人,傻了眼。
面前的女人,是南宮傾城的姐姐,南宮墨,是港區最出名的大小姐之一,身材火辣,氣質出色,曾經是港區的港區小姐人選。
“表姐,你幹嘛?
”南宮傾城無語的南宮墨,這才見面,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蘇省通往港區的豪華遊輪上,能上來的人,非富即貴,不少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南宮家的兩個小姐。
“幹什麼?
”南宮墨年紀比南宮傾城大幾歲,身材卻保持得很好,當初在港區入選港區小姐前三後,并沒有進入娛樂圈,而是和豪門沾上了關系,成為了典型的绯聞人物。
“還用問我嗎?
傾城,你從小到大在家裡,被嬌生慣養慣了就算了,偷偷從家裡跑出來就算了。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南宮墨語氣很嚴肅,像是母親在質問一般。
平日裡,她日理萬機,根本就沒有時間理會南宮傾城。
南宮傾城一臉的疑惑,搖搖頭,說她真不知道怎麼了。
南宮墨狠狠的看了一眼,說:“你還不知道?
你仔細聽聽,周圍人在說什麼。
”
南宮傾城這才回頭過去,發現船上的人,的确是認識自己。
而且,在議論紛紛。
“這就是南宮傾城啊,真是,不知道南宮家,怎麼生出來了這麼一個蠢豬。
”
“哈哈……是啊,你别看這次事情,古井無波。
但皇室的人已經去蘇省,咱們說句不好聽的,皇室能不憤怒嗎?
我聽說,這次皇室有人親自去了港區,這還能不清楚要做什麼。
”
“我明白了,蘇省真是個沒腦子的地方。
皇室去了蘇省,沒給他們一個交代,那是在華夏他們不敢聲張這件事,要是放在港區,那就不一定了。
”
郵輪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皇室在港區的地位,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是吧……以前還覺得南宮傾城像是一個小公主,聽嬌蠻任性的。
現在一看,她簡直就是一個婊子,還是一個禍根,沒準這次會禍害掉,南宮家啊。
”
“可不是……看看南宮墨多懂事,經常在媒體上抛頭露面,而且為了南宮家,主動和人和親了,嫁入了豪門。
”
南宮傾城聽到這些人的話,心底越發的不舒服。
什麼時候,自己的一言一行,還要受他們評論了。
“我是和别人做了,怎麼了?
難道,我和我喜歡的人,做什麼事還要你管?
”南宮傾城突然看着南宮墨,一臉的不爽。
她知道,表姐嫁入了豪門。
但自己南宮家,背靠着的,也是史詩級的大家族。
是一般人,高攀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