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康一邊吐皿,一邊倒在地上,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一代影帝,一代教父。
在傅先康那塊地盤上,沒有他的同意,就算是拍出來電影,也沒資格上。
可就是這樣龍行虎步的男人,今天一天的時間,成了全國人民的笑話。
“抱歉。
”艾爾國際私人醫院那頭,院長發完說完直接挂了。
看着他身後那個人,院長擔心的問到:“你确定,傅先康不會找我麻煩?
”
刺猬搖搖頭,說:“放心。
”
“謝謝。
”院長點頭笑着。
刺猬這才離開了院長的辦公室,深藏功與名。
是,這一切都是計劃,是張牧的計劃。
一個,将人氣死都不會還命的計劃。
這個能讓傅錦挨一頓社會毒打,讓傅先康顔面丢盡的計劃。
張牧想過,傅錦可能不是傅先康的兒子。
但他也沒想到,湯清源也不知道傅錦是誰的種。
燕京人太會玩了。
紅星大廈裡,傅錦看着躺在地上吐皿的老爹,身體一邊抽搐着,一邊吼道:“愣着幹什麼,送去醫院啊!
”
汪導這才反應過來,身體一顫,忙說:“好好好,立馬送。
”
拿起電話,汪導愣住了:“傅少,送什麼醫院啊?
”
傅錦咬着牙,要不是他渾身是傷,他恨不得起來喘死這混蛋。
“附近最好的醫院。
”
“那不就是,艾爾國際私人醫院嗎。
”汪導身體一顫。
傅錦黑着臉,媽個比。
“随便送一個,人命關天。
”傅錦地吼道。
他徹底怒了。
等他身體稍微好點,一定要想辦法,拆了艾爾國際醫院。
“好,叫救護車了。
”汪導說道。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兩人被送到了就近的人民醫院。
兩個小時的救治,傅先康終于被搶救了過來。
重新送回病房的時候,躺在病床上,吊着腿的傅錦忙問到醫生:“醫生,我爸沒事吧?
”
“你爸有心髒病,你還這麼氣他。
送來遲點,就真的活不了了。
”女醫生白了他一眼,顯然認出來了,這兩位可是微博上,大火的人物啊。
燕京人的臉,都被他們丢光了。
傅錦嗯了一聲,并不敢造次,現在想辦法保住自己傅家公子哥地位,比什麼都重要。
又過了一會兒,傅先康那頭醒了,傅錦才哭喪着臉,忙說道:“爸……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我媽一定是被冤枉的!
”
說出來,傅錦似乎自己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又說:“呸,不是……是被強迫的。
”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來,傅先康那心髒,都要炸了。
他依稀記得,那晚上他和湯清源吵的很兇,因為一場電影裡,湯清源和男主在搞劇組夫妻,被他探班的時候看到了。
後來傅先康才發現,那家夥是導演,在拍戲的時候,和湯清源假戲真做了。
傅先康知道,劇組夫妻是片方自己的一種炒作方式,裡面的真真假假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傅先康當時就給了湯清源一巴掌,湯清源被打蒙了,哭着出了門。
發誓,再也不回來受這種委屈。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回來了,哭着跪在地上說自己,以後什麼都聽話。
之後,湯清源轉變很大,讓傅先康感覺很詫異,但他還是默默享受了這種溫暖。
殊不知,這溫暖背後,有那麼多頂帽子。
“爸,真的是冤枉的。
那些微博,都不是我發的,我被人搞了。
”傅錦極力想解釋道。
傅先康冷冷一笑,厭煩道:“誰敢搞你?
小野種,你的地位,誰不知道?
”
“爸,我最近碰上了一個人。
我覺得,應該是他!
”傅錦腦海裡,隻有張牧。
所有的事,太巧合了。
剛好自己要爆出楊兔的醜聞,自己家的被先爆出來了。
而且,都是用的自己手下的号。
太他媽狠了!
!
!
“呵呵,稱呼你小野種的确不對。
”傅先康冷笑一聲。
傅錦欣慰多了,就算沒有皿緣關系,那也是上陣父子兵啊!
“是小雜種!
”傅先康肯定的咬牙道。
傅錦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知道,一定是張牧。
他要報仇,要将張牧五馬分屍,碎屍萬段。
要讓楊兔,成為下一個潘金蓮。
“爸,你先休息。
”傅錦強撐着身體,出了門。
打開微博,所有的信息都還在。
熱搜撤不掉,這事過不去了。
傅錦問了自己在微博那邊的朋友,才知道最先的确是技術問題,後來是有人施壓了要曝光傅家的種種惡劣行徑。
所以,幹脆不撤了。
“老姜……”傅錦叫過來老姜。
老姜點點頭,走過來。
“查張牧,徹查,我要知道他的一切信息。
”傅錦用那副,弄死人不償命的方式,說道。
事已至此,老姜不敢再問什麼。
“對了,給我找人跟蹤他。
”傅錦又說道。
要玩,他玩死張牧。
“好的,少爺。
”老姜黑着臉,他感覺到了張牧完蛋了!
在燕京,得罪傅家是件不得了的事。
更不要說,張牧已經讓傅家,雷霆大怒了!
張牧,要完蛋!
傅家可不是一個拍電影的家族那麼簡單!
能在燕京落下腳,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傅家背後的實力從來沒展露過頭角。
這次,恐怕!
要露出狼形了!
……
兩天的輿論轟炸,蓮花影業宿舍樓的事件,也被爆發了出來。
不少女明星受難,蓮花影業剛上映的三部寒假檔期熱片,因為不少主演人設瞬間崩塌,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
不僅如此。
蓮花影業的投資銳減!
股票一跌到底。
整個京圈,都在好奇一件事。
什麼人,敢對傅家動手?
這不是找死嗎?
但沒人,敢去調查。
能對傅家動手,将傅家搞得稀爛的人,一定有手腕。
且,不是燕京的人。
京圈第一次,受到了劇烈的沖擊。
張牧和楊兔逛了街,買了一堆女生用品。
張牧能感覺到,楊兔打心底還是不高興。
這原因不用深究,肯定是因為南宮傾城來了。
南宮傾城對楊兔的壓力很大。
今天在紅星大廈,楊兔頂着巨大的壓力,也要站在那裡。
女人的攀比心,在自己越是喜歡的男人面前,越是嚴重。
她必須要比南宮傾城優秀。
“你先上樓去,我得去見一個人。
”張牧送到門口,對楊兔說道。
楊兔點點頭,從購物袋裡拿出來剛給張牧買的風衣,道:“晚上風大,别着涼了。
早點回來!
”
“就說這麼多?
”張牧察覺到了,楊兔的欲言又止。
楊兔這才轉了一圈回過頭來,輕聲卻又嚴厲的問:“你要去見誰?
男的女的?
”
“噗,你這麼認真幹嘛。
”張牧笑着,說:“女的會讓去嗎?
”
楊兔想了想,說:“不一定。
”
“男的,見個面就回來。
”張牧說道。
“嗯。
”楊兔沒多說,上了樓。
樓下隻剩下了張牧,張牧點上一根煙,先抽了一會兒。
燕京的确不簡單啊。
他還有不少的手段,但這個傅家,真不好對付。
傅先康一心想将自己傅家的家業給唯一的兒子,現在傅錦出事了,傅先康能不能忍住這頭頂上的綠,張牧不知道。
但他,一定會拿出真正的實力。
抽完煙,張牧拿出來手機翻開柳如煙那個号碼,想了想說:“隻有先用這招了。
”
随後,張牧打過去了那個電話。
嘟嘟兩聲,那頭很快就接了。
張牧按照柳如煙的意思,先說道:“你好,我是張牧,柳姐姐叫我來找你的。
”
那頭聽到張牧的消息,聲音豪郎的笑着:“張牧啊!
!
我沒想到,柳如煙讓我等的人,竟然是你。
”
“你認識我?
”張牧皺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