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純話沒說完,人已經沖了過來。
很着急,不知道是單純的因為想死張牧,還是剛才說漏嘴了什麼,他的眼神狠了不少。
一個腳步,飛快朝着張牧而來。
一招打在張牧身上,氣勢惡虎吞狼。
“張牧,你走……别管我。
”沈南柯見狀,大叫一聲。
張牧絕對不是段純的對手,來找他玩就是在找死。
當初爺爺被抓的時候,在沈家還有高手保護爺爺要離開。
爺爺雖然不願意,但帶人去攔住爺爺的人裡面就有段純。
這會,段純搖頭晃腦的,像是吃了藥。
他太興奮了,皮膚都紅潤了不少。
一個箭步到張牧跟前,很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但張牧,反應過來了。
不僅反應了過來,還一把抓住了段純的手。
“沒睡醒嗎?
”張牧反問道。
沈南柯驚呆了。
她揉揉眼睛,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張牧竟然接住了段純的一拳,而且很輕松。
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張牧現在身上,渾身都是皿。
段純也傻眼了,麻痹啊。
他覺得很丢人,自己竟然不是張牧的對手?
更丢人的是,他想他要從張牧手裡抽出來自己的手,也很難。
“草了。
”段純壓着嗓子,吼道:“放開老子。
”
“我他媽,讓你放開老子。
”
“麻痹,你哪裡混的。
”
段純想不到張牧的背景,在他眼裡,但凡在蘇省地下世界出名點的人,他應該都認識。
可張牧和那些人不一樣,那些地下世界打拳出來的人,都是花架子。
而張牧是從戴楓手裡訓練過來的,簡單的說,張牧接受的真正的特種兵訓練。
“草!
”段純見張牧不松開,手往身後一背,瞬間抽出來了一把亮閃閃的匕首:“給老子去死。
”
說完,直接朝張牧手上砍了去。
段純的每一個動作,沒有丁點拖泥帶水,完全不在乎任何的結果。
張牧連忙躲開,段純砍下來的速度更快,幾乎是一刀跟着一刀。
“老大,小心點。
”刺猬黑着臉,心想這一個迪廳而已,竟然能玩成這樣。
蘇省這些年他沒回來,玩得越來越大了。
張牧閃躲了好幾下,段純的攻擊最多就是擦傷了他衣服。
脫開一定的距離,張牧才穩定了下來。
可這還沒個喘息,段純瘋狗一樣又沖了上來,像是張牧殺了他全家似的。
“給老子去死。
”段純這次沒沖着張牧來,而是直接沖着沈南柯去了。
沈南柯俏臉全是呆住,她完全招架不住。
段純這瘋狗一樣的進攻方式,明顯是要直接弄死自己。
怎麼辦。
沈南柯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已經出現在她跟前。
正是張牧。
這一刻,沈南柯目光無比的震驚。
張牧在她眼前出現的瞬間,沈南柯那冰冷的心,像是被一顆燒紅了的鐵靠近。
瞬間,升了溫。
張牧竟然不顧一切就沖了過來。
段純手裡的匕首削鐵如泥,若真的靠近張牧分毫,張牧必死無疑。
剛才,旁邊的一個桌子就是被他的匕首給削下來一截。
“麻痹。
”段純一聲聲的咆哮,越發的壯烈,最後直接停在張牧跟前。
整個人,身上散發着殺氣,已經要是去了理智。
“草。
”乍一看自己的匕首被張牧給抓住了,段純頭皮發麻。
張牧的手,死死的拽着匕首,不管皿怎麼流,也沒有松手。
有匕首,自己還不是張牧的對手?
張牧有點強,段純不得不承認。
但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一個弱者。
他一直就是踩着屍體過來的。
“張牧,你,你松手,松手。
”沈南柯在張牧跟前,不停的勸着張牧。
張牧非但沒松手,眼神更是犀利。
“給你一次機會。
剛才你說的人,名字,地址,現在在什麼地方,都告訴我。
”張牧嘴角一抽,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段純壓根沒理睬張牧,狠狠的吼道:“還愣着幹什麼,給老子上啊!
平時,白養你們的嗎?
”
對付段純,張牧綽綽有餘。
但要對付段純身後這麼多人,張牧不是神,明顯應付不過來。
說好的單打獨鬥,最後成了幾十個,甚至一百個,對付張牧和刺猬兩個。
“老大,你先走。
”刺猬橫在張牧跟前,說道:“帶女人先走,我來扛。
”
刺猬很強,但就算是再逆天,獨善其身容易。
想要從幫張牧他們擋着,不可能。
“都……得死。
”段純一股狠勁從頭上冒出來,眼睛竟然燒得通紅。
一聲落地,迪廳周圍突然傳來陣陣聲音。
迪廳門口走廊很小,頂多同時能容納下四個人進來。
而迪廳裡,至少有三五百人左右,這些人都是段公子的。
要幹翻這些人,絕對不簡單。
這時候,隻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屠老大。
但屠老大的人要進三五百人來,沒那麼容易。
所以屠老大沒選擇進來,而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
窗子上,突然傳來一陣陣噼裡啪啦的聲音,緊接着不少的磚頭,像是準備好了一樣,從外面飛進來。
“草!
”
段公子聽到磚飛進來的聲音,也隻好找個地方躲起來。
沒幾分鐘,外面飛進來了幾百匹磚,地上全都是皿,頭破皿流的人不少。
剩下的人,全都躲在了隐蔽的位置,桌子下,柱子旁,隻要能避開磚頭的地方,全都避開了。
在浪琴迪廳外,有一個正在建的圍牆,今早上剛拉來一車磚,都被屠老大給用上了。
不得不說,屠老大這方法有點土,跟農村打架似的。
但很好用,很管用。
嘈雜的迪廳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這時候,屠老大的人才從外面進來了。
“麻痹,是你?
信段的。
”屠老大進門來,看到段公子,沒有絲毫的客氣。
段公子一臉笑意,從牆邊站了起來,哼道:“還他媽以為是誰呢?
你是來幫張牧的?
”
“張先生,你得罪不起。
”屠老大言簡意赅。
可段純一聽,卻笑得不行。
“先生?
蛋黃還沒幹,他敢自稱先生。
”段純極其不屑。
屠老大沒理他,走到張牧跟前,說:“張少,沒事吧?
”
張牧受了點傷,問題不大。
“把沈南柯送走。
”張牧将沈南柯往屠老大身邊推過去,沈南柯有些不自在,張牧又說了一聲走,沈南柯這才沒辦法,隻好選擇走。
“我在樓下等你,要不你先報警,你身上的傷重要點。
”沈南柯臉蛋雖然冰冷,說出來的話,卻有了一些溫度。
她很要強,現在的沈南柯并不是完全覺得張牧不好,或者不行。
而是從某種程度上,楊兔已經先入為主了。
要她當小三,她做不到。
如果沒有楊兔這層膜在中間,沈南柯會不會對張牧動心?
她不敢去想,怕一想自己的世界就會亂。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很多女人一旦被陷入進去,會不顧一切。
名聲,财富,地位,什麼都可以不管,隻想當他的女人。
“好。
”張牧點點頭。
沈南柯走後,段公子笑了笑,朝着張牧走過來,說:“沒勁,你打擾了我雅興。
你如果遲點來,你會見識到不一樣的沈南柯。
哦?
對了,我差點忘了,你好像沒碰過沈南柯,自然不想見到她騷樣子。
”
說完,段公子故意将手裡的針頭收了起來。
似乎在說,這一針,他必須要給沈南柯打。
見張牧沒說話,段公子抽搐着臉,說:“屠老大……就是你叫來的人?
啧啧啧,牛逼啊。
要是其他人,可能會怕死。
但你不知道,我專克這種地下世界的狗。
”
段純打了一個電話,隻說了一句話:“讓他們過來,抓大魚了。
”
屠老大聞言,身體一顫。
他在蘇省混了這麼久,蘇省的利弊好壞他全了如指掌。
這段純,身後嚣張的背景,極其幹淨。
幹淨到,任何一個不幹淨的勢力,他都可以吃。
“喲嚯。
你們中套咯!
”段純打完電話,嘴成o字型,很興奮又很變态,說:“張牧,你腦子沒我好用啊。
今晚,我給你做了局。
”
“屠老大是你左膀右臂?
那就先卸了你的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