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康似乎見過鐘夏彤,仔細一想,立馬就想了起來。
上次,就是這女人将玉冰心送到了傅錦的公司去,那時候他剛好在。
一個舔狗。
等等。
傅先康再一想,這鐘夏彤豈不是張牧的丈母娘?
想到這裡,傅先康臉色一沉,對鐘夏彤說道:“裡面請,女士。
”
鐘夏彤一看傅先康對自己的态度如此好,立馬喜笑顔開。
随後,沖着保安冷哼了一聲,說:“我進去可以,這保安,給我開除了。
”
傅先康傻眼了。
張牧這樣權謀天下的人,怎麼會有鐘夏彤這樣傻逼的丈母娘?
傅先康點點頭,說:“好。
”心想,這大概就是自由戀愛的原因吧。
如果是包辦婚姻,選的對象家裡的人,一定是門當戶對,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到張牧的人。
“去領工資吧。
”傅先康對前台的保安說,說話的時候炸了眨眼。
保安剛開始有些震驚,但片刻後,還是明白了傅先康的意思。
一個男人,能在家破人亡的時候,将所有的錢都給那些身邊忠心耿耿的人,而不是他的女人和家人,保安從那一刻開始,就被傅先康圈粉了。
“傅老,您現在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保安離職之前,對傅先康提醒到。
傅先康點點頭,他心底有數。
鐘夏彤上輩子估計是扶老奶奶過馬路,将沈萬三的家産花光了,這輩子才有這麼好的福氣,遇到張牧。
進了門,傅先康已經感覺到了,傅家的蕭條。
他報不了仇。
如果失去一切,能讓見到那個男人有報應,傅先康或許可以試試。
“張牧是個硬漢。
”傅先康泡茶的時候,自言自語道。
他猜到了,張牧知道他的确忍了二十年的綠帽子,幫人養了二十年的孩子。
但他背後的人,不是他能對付的。
睡了他老婆,又能怎麼樣?
傅先康一邊想,一邊倒水。
開水倒在手上,硬是沒發現。
……
燕京,夜色之下。
餘強帶着人,将傅錦秘密送離開燕京。
離開燕京,傅錦面臨的,将會是不見天日的監禁生涯。
傅家在燕京的勢力很大,牽扯更大。
拔掉傅錦這根苗不重要,重要的是會牽扯出來一顆又一顆的大樹。
餘強做好這個決定,讓三車人秘密将傅錦送出了燕京。
可他沒想到,剛送到燕京交界的時候,突然出了事。
“隊長,隊長,出事了。
”餘強在後面的車,押送的人在前面的車。
餘強的車隻是在後面加了一個油的時間,前面的車就發出了慘叫聲。
餘強忙問之下,卻隻聽到了慘叫。
餘強徹底傻眼了。
前面那三個押送的車,都是标配和運鈔車一樣的車,全副武裝,就算碰到恐怖分子,也可以輕易的對付。
可……剛才餘強隻聽到了一個聲音。
瞬間沒了音信。
那一刻,餘強頭皮發麻!
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有人劫車!
而且,來的人是高手!
極端的高手!
隻用了一瞬間,将三車上的人,全都幹掉了。
餘強扔了五百塊錢在服務區加油站,開着車朝前面沖了去。
兩分鐘的時間,餘強到了事發地。
剛下車,餘強頭皮發麻了起來。
要不是親眼所見,餘強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關押傅錦的車廂,竟然被人……用刀刃,斬斷開了!
!
!
餘強打開車門一看,裡面果然沒有人。
三輛車上,都隻有刀痕。
而且,他的人動武了,連槍都用上了。
結局,可想而知。
餘強打了一個寒顫,看着高速路上。
應該是從高速路上直接跳下去,然後逃離了。
餘強給上面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又立馬給張牧打了過去。
“張少……”餘強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這正如張牧所說,餘強不是一個普通人。
張牧咬定了,餘強和餘瑾有關系。
一是姓餘的不多,世界不可能這麼小,餘瑾和餘強都姓餘。
第二點才是最重要的,餘強在燕京的履曆是僞造的。
“怎麼了?
”張牧忙問道。
“這慶功宴,我來不成了……傅錦被人……帶走了。
”餘強忙說道。
張牧沉了沉臉,點頭說:“我知道了。
”
餘強愣住。
就這反應?
“放心,他會回來的。
”張牧鎮定的說道。
“你這麼肯定?
”餘強有些納悶。
“肯定的……傅家不在了,他隻有兩個路子可以走……一個路子,去找他親爹。
他親爹如果願意認他,早認她了。
”張牧笑着說:“所以,他就算是被帶走了,一定會找我報仇。
不報着仇,他睡不着,躺着站着夢裡都是我,人活着像是鹹魚。
”
餘強被張牧話,說得哭笑不得。
怎麼這話從張牧嘴裡說出來,像是變了味道。
“我明白了,不過,你要小心。
”餘強提醒到,說:“能用武士刀将車鐵皮都砍開的人,真的不簡單!
這些年,傅錦手底出過不少的人命,還有幾個公子哥死在了他手裡。
但一直,找不到任何的證據。
”
“你放心。
”張牧點點頭。
餘強又忙說:“要不,我來保護你?
”
“不,你身邊有殺神戴楓,應該用不上我。
”
張牧笑了笑,長籲一口氣。
戴楓現在不在,張牧和胡運投的組織有任務,讓戴楓回去當教官去了。
上次從奧納西斯家族的東西,經過張牧從海外請的一些專業人士後,終于漸漸的出現了雛形。
海外工廠,要開工了。
一旦成型,燕京之内,恐怕沒人能威脅到他。
就連和奧納西斯家族正面剛,也不需要假裝軍艦的力量了。
張牧和沈東城聊了一會兒天,準備去樓上胡運那裡。
剛出門,張牧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刺猬打過來的。
“媽的,老大……”刺猬打過來,忙說:“胡運的病房,那女人硬闖了很多次……”
“别讓她進去就行了。
”張牧無奈的聳聳肩。
那女人故意在港區要幫自己,就是為了賣自己人情。
說實話,但凡沾上胡運的人,都不是啥好對付的。
“她怎麼耍潑,我都沒讓她進。
但今天,她突然說,裡面的人不是胡運,她知道胡運在哪裡,然後就走了。
我尋思着,這紙包不住火了啊!
”刺猬無奈的說道。
張牧立馬皺着眉頭,說:“什麼時候走的?
”
“一個小時前吧。
”
張牧挂了電話,直接去胡運房間了。
……
胡運房間裡。
胡運正在整理張牧的計劃,一個龐大到,令他都覺得可怕和震撼的計劃。
這個計劃,五分生,五分死。
就在這時候,胡運的門鈴響了起來。
胡運看了看手機,張牧并沒給自己發消息。
他有些感覺不對勁,朝着門口走過去。
湊近貓眼上一看,果然是那個女人來了。
“哥哥,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女人脫下了帽子,拼命的捶打着胡運的門。
胡運拍了拍腦門,顯得有些無奈。
“哥哥,開門!
!
你不想見她,你還不想見我嗎?
”女人又敲打着們,眼淚都要滾了出來。
眼看着,酒店的保安都要被女人吆喝來了。
胡運這才沒辦法,打開了門。
女人看胡運開了門,激動得眼淚都挺不住了。
“哥哥,還好你沒死。
”說罷,女人直接撲到了胡運的懷裡,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
直接摟着他。
接着,小嘴向上,就親吻在了胡運的嘴上。
“别這樣叫我。
”胡運用力的推開了女人。
可女人,卻死死的摟着她,說:“你還在恨我們嗎?
這些年,你是不是過得很委屈,她也很想你。
你回去,見她一面好不,她現在幾乎每天都以淚洗面。
我知你恨她,你為了她離開了胡家,幫她家得到了燕京地位……但我求你,離開燕京吧!
你現在回來,帶個天王老子,都不是他們家的對手了。
”
女人一邊說,一邊将胡運推到了床上。
胡運的手。
在抖!
抖得很厲害!
那個女人,在他腦海裡,如同印刻上了,揮之不去!
二十年,這刺痛,足足刺了他二十年!
是,胡運希望有一天張牧回來燕京。
但又,懼怕!
所以,胡運熬夜,也要下一盤好棋!
他不僅要幫張牧赢,還要把自己輸了的,都赢回來。
“說什麼呢,你先放開我……過去的,都過去了。
這事,就這麼算了。
”胡運再次要推開女人。
那一年的一幕,點點滴滴,如刀尖不停的在刺痛他。
“我不,不管他們怎麼對你,你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女人抱着胡運,輕輕的說道:“我很想你,如果你要對付小姐他們一家,我陪你一起。
”
正好這時候,張牧回來了。
張牧很着急。
看門開着,直接就沖了進去,說:“老胡,快走啊,有人找你麻……世上隻有媽媽好……”
張牧看到床上的一幕,直接扭過去了頭。
啊。
辣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