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張牧實數尴尬。
人啊,但凡是在這個社會上,都逃不過王境澤老師的真香定律,哪怕是胡運。
張牧本想提前來告訴他,那女人今晚恐怕是要找到他。
誰知道,已經找到床上去了。
真・辣眼睛啊。
張牧很規矩,關上了門。
胡運在門裡,氣得不行。
“你回來。
”見張牧要關門,胡運才忙叫到。
張牧沒關上門,胡運已經推開了身上的女人,走到張牧跟前。
張牧一臉的為難,說:“你提前給我說聲,我也不會這麼冒失。
對了,晚上我還有事要去找沈東城合計一下,你注意身體。
”
張牧拍了拍胡運的肩膀,指着他腰上的槍傷說道。
這女人,可比胡運要小不少。
胡運的臉,瞬間黑了。
回頭對那女人說道:“楚楚,你先走吧。
”
女人微微一愣,顯然有些不高興。
媽的。
張牧隻是一看,就覺得這裡面不隻是有奸情那麼簡單。
叫楚楚的女人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氣質絕佳,身上有一種貴族氣息。
張牧沒調查過這人,畢竟是胡運的人。
但在港區遇到她的時候,張牧就知道,這個女人不一樣。
她能震懾住夏東陽,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哥哥。
”女人叫了一聲,搖搖頭,顯然好不容易才找到胡運,絕對不願意。
“這是我号碼……待會我有空了,就給你打過來。
”胡運遞過去一張名片,女人這才願意離開。
離開之前,還看着他說:“我就在樓下等你……哥哥,就算你不想見我,你也應該想見小姐吧。
我在樓下等你,不商量,不威脅你任何事,我們就叙叙舊好嗎,求你了。
”
胡運一臉的胡渣,朝着一件長袍,有幾分大叔氣質,一般的女人的确很難抵抗。
他歎了口氣,說:“我等會就下來。
”
女人一聽,這才開心的離開了。
離開之前,看了一眼張牧,塞給了張牧一張紙條。
張牧凝着眸子,回頭去看着胡運。
胡運無奈的搖搖頭,坐在床上,點了一跟雪茄。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張牧似笑非笑的問道。
氣氛,有些尴尬。
胡運抽了一口雪茄,翻了一個白眼,才盯着張牧說:“你小子,要問的不是這個吧?
”
“當然不是……”張牧坐在茶幾千,好奇道:“之前怕幹擾你的私生活。
現在看來,必須得問問啊……這女人,是誰?
她說的什麼小姐?
”
面對張牧一串問題,胡運叼着雪茄,手緊緊的拽成。
一直以來,胡運在張牧眼裡,都是一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男人。
但這次,他心亂了。
慌了。
不是他實力不夠,是他有心理陰影。
“燕京的一個隐世家族。
”胡運抽了一口煙,鎮住了眼神,才說道:“剛才那女人,是我以前的師妹。
”
“難怪她一口一個哥哥,叫得麻酥酥的。
”張牧笑着說。
“她實力很強,你不要低估了他,胡家外形門徒很少,而她……是少數胡家外姓門徒裡,最強的一個。
這些年,她幫安家,不知道做了多少的事。
安家在燕京,能有今天的地位,楚楚功不可沒。
”胡運直接對張牧說道。
張牧聞言。
瞬間驚呆了!
燕京安家?
這女人,是安家的?
安家可是燕京的神話!
沒有之一!
要說這些年,沒有實力的人能在燕京這塊地盤上生存下來,少之又少。
沒有背景的家族,能在燕京生存下來。
更少。
而安家,不僅生存下來了。
還是京圈的創世者。
二十年前,京圈創立,在燕京形成了一個強大的聯盟。
安家毫無疑問,是這個聯盟裡最大的受益者,聯盟創立之後安家的地位一發不可收拾。
不到三年時間,安家就成了燕京的神話,甚至開創了一種新模式。
張牧聽說過,不止一次與聽說過!
安家開創了京圈,并且封死了其他圈子。
這一套,很強悍,而且趨近于無敵。
當時,張牧腦子裡都是震撼的。
張牧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神人,能在京圈之内讓安家白手起家。
現在,不用多想了。
胡運雖然沒說,但絕對是他!
“你制造了京圈這個怪物?
”張牧的眼神,足以用震驚來形容。
胡運,太強了。
難以想象。
如果和胡運當對手,那得多可怕。
難怪之前,胡運再三勸誡自己,京圈不是那麼好對付。
牽一發,動全身!
他自己制造的圈子,他能不知道嗎?
“那是我巅峰時期制造出來的,那一年,為了幫安家穩住在燕京的地位,我用了畢生所學。
”胡運一口煙,狠狠的抽下去。
一根雪茄,竟然被他,活生生的抽完了。
張牧目光一凝。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一人之力?
太誇張了!
胡運不是人。
放在古代,這種人是要封神的。
但張牧并不在意這個,他在意的是,胡運有這等本事,給安家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怎麼會……
“安家踢你出局了?
”張牧皺着眉頭。
胡運笑了笑,說:“是啊……也不怪他們,要怪就怪我……太年輕了,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用了所有的本書,最後被安家踢出局的時候,身無分文……最可怕的是,我還對付不了安家,破不開我自己的局。
”
胡運的臉色,從未如此可怕過。
灰暗得,沒有一點感情。
“他們怎麼可能這樣做!
”張牧憤怒的問道。
胡運搖搖頭,說:“也不完全怪他們……一個家族越是大,就越怕毀滅。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這個道理,誰都懂……偏偏我以為自己懂了全世界,沒懂這個。
那一年,我太年輕了……”
張牧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很震撼。
老爹張雲頂一直以來很相信胡運,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爹說過,他救過胡運。
胡運有經天緯地的能力,但他命,是自己給的。
胡運,靠得住。
“把我逐出安家後,我逃亡了國外,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流落街頭人不如狗。
我怕的不是這種人不如狗的日子,我怕的……是,我一身的才能,得不到重用。
直到我在最艱難的時候,在國外碰到了你爸。
”胡運歎息說道。
那幾年的事,他似乎永遠都不想再想起來。
對他來說,是噩夢,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在港區的時候,聽說過胡家可是很牛逼的存在。
就算你在京圈真的混不下去了,回去胡家,也不至于混不下去啊。
”張牧詫異的問道。
之前的事還好。
問到這裡,胡運徹底像是變了一個人。
“呵呵……胡家嗎?
是,我應該是胡家的罪人,哪裡還有臉回去。
”胡運冷笑一聲。
張牧徹底驚呆了,皺眉問道:“怎麼回事?
”
胡運無奈搖頭,說:“你不知道,胡家有一個規矩,任何胡家直系的人不能輔佐資本家。
輔佐資本家,如同叛國!
當年,我因為那個女人,違背了這條約定。
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沒想到……安家功成名就之日,京圈制霸燕京之時,竟然是我亡命天涯之日。
”
張牧不用問都知道,那女人應該就是楚楚說的安小姐了。
胡運沒說一句話,心底的傷疤就像是被揭開了一次。
一次一次的曝光出來。
最後,痛得不能呼吸。
“難怪對付京圈的事,你一定要和我籌劃,沒人比你更清楚,怎麼對付他們了。
”張牧沉思片刻說道。
胡運也頓了頓,随後搖頭說:“張牧,沒人比我更清楚,對付京圈和安家有多困難。
”
“放心,還有我。
”張牧冷笑着,說:“不就是一個安家嗎?
我張牧,一定給你讨回公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