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夏彤傻眼了,卻不敢動。
韓猛龍出手太很了,但凡有丁點認識何獻君的可能,韓猛龍都不至于下這樣的狠手。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南宮向陽也傻眼了,但他不敢上去問。
何獻君躺在地上,嘴裡全都是皿。
在何家的時候,他練過一些家子,教訓一般的混混,應對普通的保镖都不是問題。
可韓猛龍這一腳,有排山倒海,翻天覆地的本事,他根本抗不下來。
一口皿吐在地上,何獻君才看着韓猛龍。
不敢發脾氣。
隻是小心翼翼的問:“猛龍哥,你做什麼?
”
韓猛龍不認識何獻君,隻有他老爹賭王才有點資格,和韓猛龍正面說話。
但韓猛龍一聽猛龍哥這話,立馬就回響起來了。
這家夥,好像給自己打過一次電話。
“站起來。
”韓猛龍對何獻君說道。
何獻君慢慢站了起來,整個人,在韓猛龍跟前,像是一隻弱不禁風,隻有聽話的猴子。
“猛龍哥,你想起來了我?
”何獻君長籲了一口氣,他在看到韓猛龍來醫院的時候,心底還在想,表面上說不認識我,實際上還是來了醫院。
這不是在給我面子,是做什麼?
可此時,何獻君有些慌張了。
韓猛龍的情緒,太無常了。
“記你媽。
”何獻君剛站起來,韓猛龍猛然一腳又踹了上去。
沒有留絲毫的情面。
何獻君,再次飛了出去,這次嘴裡的皿,都爆吐了出來。
卧槽!
别說是周圍的路人,就連南宮向陽和鐘夏彤,全都傻眼了。
韓猛龍,不認識何獻君?
還是沒認出來?
業界上的大佬,就算是有仇,也不可能這樣大打出手。
“抱歉……”韓猛龍打完電話,回去對南宮向陽和鐘夏彤說道。
回頭的瞬間,态度明顯變了。
“我來醫院遲了點,正是因為這個傻逼……也不看看自己是誰,竟然想請我吃晚飯。
”韓猛龍盡量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停的高速自己,這是張少要讓自己見的。
他必須要用,十分的熱情來對待。
可他沒辦法,何獻君一直跟在他身後,讓他的憤怒,到了極點。
鐘夏彤一聽,神魂一顫。
感情,韓猛龍不是因為何獻君來的?
而且,韓猛龍這樣子,似乎連何獻君都不認識。
“他是何獻君,是誰的兒子,您知道嗎?
”鐘夏彤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韓猛龍眉頭一鎖,說:“哦,原來是賭王的兒子。
那就更應該教育了,他爹都沒資格這麼和我說話。
”
韓猛龍回頭,死死的盯着何獻君。
說:“滾,回去叫你爹來,好好給我道歉!
”隻要不是張牧的人,韓猛龍就底氣十足,該怎麼教育,就怎麼教育。
何獻君從地上爬起來,眼神極其的不甘。
在港區,還沒人敢對他出手。
可猛龍,下的是死手。
“還不快滾。
”韓猛龍眉峰一簇,如同利劍環繞。
何獻君這才夾着尾巴走了,整個人,狼狽到了極緻。
回頭,韓猛龍臉色又變好了,像是唱大戲似的。
“二位,蒼蠅已經清理幹淨了,我們走吧。
”韓猛龍對鐘夏彤說道。
鐘夏彤受寵若驚。
同時,也無比的驚訝。
原來,在韓猛龍眼裡,何獻君就是蒼蠅而已。
鐘夏彤一邊走,一邊膽戰心驚,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問道:“韓先生……想請問下你,你和我們也不熟,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啊?
”
好歹,韓猛龍也是地下世界的人,如果不熟就請吃飯,鐘夏彤心底有些擔心。
本以為韓猛龍會很兇狠,可鐘夏彤沒想到,韓猛龍說話極其具有親和力,笑了笑,說:“是張先生交代的,這件事,我當然要做,而且要做好。
”
張先生?
鐘夏彤更奇怪了。
一來,她不認識什麼張先生。
二來,港區能命令韓猛龍的人,太少了,幾乎不存在。
“請問下,張先生是誰啊?
”鐘夏彤更是小心。
韓猛龍回頭,竟然噗嗤一笑:“張先生你們都不知道?
”
“是我們南宮家的問題,這頓飯就我們南宮家請了,還請韓先生告知。
”南宮向陽客氣道說道。
韓猛龍看南宮向陽,眼神裡全都是崇拜。
畢竟他知道,南宮向陽的女兒可能認識張牧,這種關系強大到,讓自己都羨慕。
韓猛龍的手猛的拍在南宮向陽肩膀上,說:“亞太經濟會的張先生,你不知道?
”
南宮向陽猛抽一口涼氣。
怎麼會不知道。
現在别說整個港區,就連整個亞洲,甚至世界都将重心放在了亞太經濟會上。
據說,亞太經濟會最先不會在港區乃至華夏舉辦,正是因為有了張先生這個神人,力挽狂瀾,讓亞太經濟會落在了港區。
南宮向陽窮極自己所有的腦力,都無法想象。
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神人,才能在亞太經濟會上,一手遮天。
這人,簡直能改變一個國家的命運啊!
“可是……我們南宮家,根本就不認……”南宮向陽剛想說,他們也不認識什麼張先生。
鐘夏彤在旁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腰,瞪了他一眼。
就算是錯,也得将錯就錯。
南宮向陽看到老婆臉上,無比滿意和激動的神色,也就隻好改口:“那就,謝謝張先生了。
”
不一會兒,幾個人再次出現在了麓山酒店。
這次,鐘夏彤的臉色和之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麓山酒店,在她眼裡,似乎不再是一個低端的消費地點,而是一個高端到不行的朝聖地。
吃飯期間,鐘夏彤的臉色無比的不心安。
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韓猛龍吃了幾口,也沒啥胃口。
他是來找張牧的,可不是來吃飯的。
這時候,鐘夏彤才試探的問道:“那個,韓先生,有一個不情之請,可以嗎?
”
韓猛龍點頭:“但說無妨。
”
“張先生都讓你請我們吃飯了,我們想……那個,當面見一見張先生,和他道個謝。
”鐘夏彤太會舔人了,她知道張先生意味着什麼。
那可是亞太經濟會啊,不少人都想讨好張先生。
隻要他金口一開,海内外的合作就像洪水一樣不停的沖過來。
韓猛龍一聽,笑着說:“當然好啊……”
正好這時候,他也想見見張牧。
“等下,我打個電話。
”韓猛龍給張牧打了過去,準備告訴他。
南宮傾城在桌子上,一口飯沒吃。
整個場面,讓她壓抑無比。
她似乎在一天内,看清楚了自己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鐘夏彤看韓猛龍去打電話去了,掐了一把南宮傾城,說:“幹什麼呢……不好好表現自己。
”
南宮傾城撅着嘴。
“都是你爸,把你嬌生慣養的。
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們兩爺女。
”鐘夏彤沒好氣的說道。
南宮傾城明顯不服氣,母親也太勢力了。
“怎麼,還在不高興?
你看看,同樣是姓張,你看看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鐘夏彤冷哼一聲,掐媚弄眼的,眼神裡無不在責怪女兒,不懂事。
什麼行情,難道看不明白嗎?
“張先生是什麼人,管我什麼事。
有錢,就能擁有一切嗎?
再說了,張牧和我雖然認識的時間短,但我挺喜歡他的,做一個女人要為家族考慮,可更需要為自己考慮。
我已經是張牧的人了,媽,你們要見的張先生是亞太經濟會的張先生。
但張牧,是我的張先生啊。
”南宮傾城直接說道。
鐘夏彤一聽,脾氣上來了。
不停管了,這是。
可鐘夏彤,還沒來得及發脾氣。
韓猛龍也買來得及打出去電話,門已經被推開了。
推開門的人,正是張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