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和沈南柯聽到這話,直接就傻眼了。
戴楓是什麼妖孽。
能和他交手的人,少之又少。
可刺猬剛才竟然說,那人……比戴楓,強!
!
僅僅一個字,意味卻不對!
刺猬和那人,一次的交鋒,就能察覺到他比戴楓強。
這種感覺,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如果不是戴楓,他為什麼不殺了你?
”張牧更奇怪的問道。
刺猬也皺着眉頭,驚愕的說:“這也是我奇怪的,他雖然比戴楓強,但言談舉止中,無意在給我透露一種,他就是戴楓的感覺。
不僅如此,就連蘇黎跟他一起到了東瀛,估計也沒有發現,這個人其實不是戴楓。
”
“長得一模一樣?
”張牧又問道。
刺猬沉思片刻說:“基本看不出來什麼區别。
”
“我問問皇甫三江。
”張牧以前沒想過調查戴楓,戴楓是他最好的兄弟,又是以個強到逆天的人。
戴楓的可靠性,比任何人都要高。
而現在,偏偏是戴楓聯系不上了。
張牧給皇甫三江打過去電話,皇甫三江那邊也是一臉的詫異,說:“不可能啊……戴楓從小就是孤兒,他家裡的人被殺光了,戴楓被天刀帶回去,在天刀撫養長大。
”
“你是說,他沒有親人?
”張牧又問道。
皇甫三江非常肯定的說:“肯定沒有……都了,張牧,今天蘇黎被帶走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追查了。
那人的手法,通天!
!
”
皇甫三江眼裡,用這個詞形容的人,極其罕見。
張牧挂斷了電話,凝着臉。
又打了一次戴楓的電話,戴楓的電話,依舊沒打通。
張牧陷入了沉思,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中,更複雜。
“老大,怎麼辦?
我沒跟上那家夥,有幕府給他做掩蓋,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裡。
”刺猬忙說道。
“不着急。
”
“蘇黎被抓走了,你還不着急?
幕府可是東瀛最大的一個機構之一,他們抓走的人,很難給你還回來。
”刺猬又說道。
張牧怎麼可能不着急。
但他着急也沒用。
一旦慌了,就真的輸了。
幕府在東瀛,營地衆多。
這些營地,光找一圈的時間,就夠張牧找的了。
與其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出去找,張牧不如在家裡等。
“等?
”刺猬不相信的說道。
“對,等。
”
“等多久?
”刺猬似乎比張牧還要着急。
“等明天再說,先吃飯睡覺吧。
”張牧站起來,便走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裡,沈南柯跟了過來。
柳條般的身軀映入張牧眼裡,張牧卻沒有任何的面部表情。
“我知道你很煎熬。
”沈南柯此時,臉上沒有那等冰霜,顯得很體貼入微的對張牧說道:“不過,你這辦法行得通嗎?
”
“想讓幕府對你妥協,可能性,太小了。
”
張牧皺着眉頭,認真的說:“幕府,會妥協的。
”
“憑什麼?
幕府三公主的事,讓他們丢幹淨了臉,幕源義死的事,也是他們精心策劃的。
他們就想要你手中的數字貨币密鑰,如果不給他們,他們還放你離開了東瀛,那……對幕府來說,何嘗不是一件奇恥大辱?
”沈南柯不相信的問道。
“等一晚上,你就知道了。
”張牧此刻臉色複雜,等待對他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但,此時也是最好的一種辦法。
沈南柯想要勸張牧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隻是慢慢的靠着張牧,将張牧的頭埋在自己兇口,說:“放心吧,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
張牧也點點頭,但這一夜,很難度過。
晚上,沈南柯就在張牧的房間,隻不過她一直在沙發上,拿着自己的電腦。
沈南柯發現,東瀛的股市震蕩,幕府已經開始注意了。
超過千億的資金,從東瀛的銀行系統裡,湧入了股市。
而且,這些還是暗網上傳來的消息,一般人不會知道。
這意味着,明天早上一開盤。
東瀛的股市,會重振雄風!
沈南柯回頭看了看張牧,似乎覺得張牧的處境,越發的苦難了。
如果必須要在數字密鑰,和蘇黎孩子之間選一個,對他來說是一個極難的抉擇。
沈南柯還在擔心,眼神錯愕回頭,發現張牧已經睡着了。
沈南柯氣也不是,高興也不是。
第二天早上,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的時候,張牧才慢慢睜開了眼,看着窗外的一切。
“你醒了?
”沈南柯忙問道。
“你一晚上都在這裡?
”張牧詫異的問道。
沈南柯面無表情,嘟囔着小嘴說:“怎麼可能,我剛到你住處。
”
“你有我鑰匙嗎,怎麼進來的?
”張牧反問道。
沈南柯頓時語塞,嬌哼一聲說:“你管我!
對了,還有十分鐘,東瀛的股市就會開盤了。
”
“嗯,我知道。
”張牧點點頭回應道。
“你不擔心嗎?
”沈南柯一臉憂愁,眼神放在熒幕上,幾乎都挪不開。
張牧沖了一杯咖啡,坐在電腦桌面前,才說:“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
沈南柯不再說話,緊緊的盯着大盤。
十分鐘後,開盤了。
東瀛的股市,集體拉伸,直接将昨天跌下拉去的,填回來了!
整個過程,隻用了一分鐘不到。
一分鐘,将張牧和胡運運營下去的股市,瞬間填上來了。
這,就是幕府的力量嗎?
沈南柯回頭,發現張牧還是很淡定的在喝咖啡。
“你的計劃,落空了……而且,你投入的錢也被東瀛的股市吃了。
”沈南柯慌張的說道。
張牧喝完了咖啡,這才翹起來二郎腿,認真的對沈南柯說:“剛才,是例行規矩。
”
沈南柯眉峰一簇,一臉的優柔,問道:“什麼規矩?
”
“殺豬之前,讓他們高興一下,是正常的。
”張牧又說道。
這,就好比給犯人的最後一頓飯。
“可是……”沈南柯仔細盯着熒幕,熒幕上的股市,不僅在漲。
漲幅,極其的可怕。
一天之内,暴漲了百分之二十!
整個東瀛,熱情高漲!
不少資金,紛紛湧入了股市。
“差不多了,割韭菜吧。
”張牧拿起來電話,對胡運說道。
“養了這麼久的韭菜,終于可以收割了。
”胡運抿嘴一笑,一語畢。
東瀛的股市,開始瞬間暴跌。
數個大企業,一眼下去,急陡入山體滑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