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被抓現行
高玉澤木着臉,站在碼頭上揮手跟她告别,趙知府都陪同在一旁,揚州府的兩位最高級别的大佬都來送她,面子給的足足的。
這次他們乘坐的是一艘官船,速度快,環境好,唐樂樂都能自己有一間小房間,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趙知府目送他們離開,才問高玉澤:“這位小哥是什麼來路?
能讓高大人如此看中?
”
高玉澤一陣牙疼,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隻是最底層的一個小丫頭,卻膽大包天,抓着一點兒機會就能給創造最大的好處,聰慧異常,自己就受到了她的提點,才會有現在的悠閑日子。
“你隻要知道這是國公府裡的家事,别摻和就行了,以後讓你家公子離着文藍星遠一點兒,就不怕将來世子繼位,找你們麻煩?
”
趙知府此時已經後悔了,很多人都忘了,世子會長大的,有些事兒不會一直容忍下去。
文藍星的日子就慘了,以前巴結讨好他的公子哥兒們都疏遠了他,本來也不過是酒肉朋友,并不會真的在乎,可真的被人排擠在圈子之外,那種尴尬孤獨足夠打擊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少年。
唐樂樂才不管自己給文藍星帶來多大的傷害,隻想着早點兒回府,眼看着一月時間就要到了,文渲也快回來了。
她不知道的是,文渲居然提前回來了,真的被他打到了一隻老虎,迫不及待回府跟唐樂樂分享自己的成果,可是一進院子,沒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兒,問袁嬷嬷:“萱草呢?
”
袁嬷嬷懵了:“她沒跟世子一起嗎?
從您走了,就沒回來呀,我們都以為她跟着您一起呢!
”
文渲傻眼了,随即是擔憂和憤怒,他哪裡還不明白,進山打獵是真的,故意支開自己也是真的。
顧不得休息,忙找來暗衛質問,好幾個暗衛都看不住她一個小丫鬟,虧他們有臉自稱自己是精銳!
得知她下了揚州,氣的一巴掌拍碎了身邊的檀木桌子。
結果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冷汗都冒出來了。
暗衛吓了一跳,趕緊彙報最新進度:“世子别擔心,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暗一他們随行保護,不會出事兒的!
”
文渲咬着牙問道:“她去揚州幹什麼呢?
把你知道的都說完。
”
暗衛小心瞄着他,“是漕幫的事兒,二當家的為了文藍星受了重傷,萱草姑娘幫他治了傷,好像還跟他起了沖突,具體怎麼回事兒,屬下也不清楚。
”
文渲心裡五味雜陳,樂樂肯定是因為自己,才插手漕幫的事兒,那一家子,對整個兒府裡的污點,誰都會下意識的避開不談,可是那女人還有本事把文華裳給送進府裡,文夫人還得忍着。
她對府裡的事情了如指掌,畢竟有文藍晨在,可是自己對她們卻一無所知。
盡管這樣,她自作主張,蒙騙自己,也是沒辦法原諒的,文渲陰沉着臉,整個人泛着生人勿進的冷意。
定國公收到了南邊的來信,他在那邊安排了不少人脈,看着信,心中五味雜陳,這還是自己那個乖巧懂事,聰慧孝順的小兒子嗎?
他以為是文渲派去的人,得知他回府,想了想直接去了世安苑問問情況。
結果就看到了文渲冷若冰霜的眸子,怨恨地盯着他,說出的話都帶着冰碴子,“你來幹嘛?
有事兒?
”
定國公被他盯的居然有點兒怵,感覺這次回來,他身上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定國公咳嗽一聲,語氣柔和一些,問道:“你派人去揚州了?
想知道什麼直接跟我說,畢竟……”
文渲沒等他說完,就舉手打斷:“你還是别說出來惡心我了,我現在就跟說幾句真話,你百年之後,我讓他們生不如死,我阿娘受的委屈都會百倍的報複回去,想讓我接納他們,做夢去吧!
有本事你奪了我的世子之位,看看皇伯父答不答應?
就算沒有我,二房三房都有子嗣,宗人府都不會讓那兩個孽庶登堂入室!
沒别的事兒請回吧,我不想看到你這張臉,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來!
”
定國公被噎的一口氣差點兒喘不上來,指着他“你,你……”,不知道什麼好,如果沒有壽宴上發生的事兒,他還能理直氣壯的教訓他,可現在他父親的威信降到了底點,文渲對他的厭惡抵觸讓他痛心又無奈。
最終隻能不歡而散,文渲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唐樂樂終于在一月期限之内回來了,顧不上休息,先回到府裡。
世安苑裡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情況有些詭異,唐樂樂有種很不妙的預感。
唐樂樂探頭探腦地進了堂屋,還是沒人,這就奇怪了,總要留幾個伺候的小丫鬟才是啊!
滿是疑惑來到内室,一如往常,看不出異常,轉身走出屏風準備去廚房看看,她不過一個月沒在,怎麼感覺像是過了很久似的!
一轉身撞在一個結實的兇膛上,碰的她鼻子都酸了,擡頭一看,頓時尴尬了,露出讨好的笑,“世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呀?
怎麼不派人傳個信兒?
我好去城門口等着你啊!
”
文渲生意平靜的很,淡淡道:“剛回來,你呢?
這一個月都幹什麼了?
”
唐樂樂說謊話從來都不帶眨眼的,“我當然在府裡等你回來了,每天陪茵姐兒練練琴,出門都很少,可乖了呢!
”
文渲目光深沉,她沒看到他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着,“哦,真的嗎?
草兒,你可别騙我,我不喜歡你有事兒瞞着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都會支持你,你别辜負我的這份兒信任!
”
唐樂樂心中一緊,這是發現了吧?
頓時垮了臉,老實交代:“好吧,我去揚州玩兒了,沒在府裡,這總行了吧?
你别這麼兇巴巴的,我害怕!
”
“你還知道害怕?
”文渲聲音忍不住提高了,最終忍了下來,搖着頭道:“好,你說,你下揚州幹什麼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