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裡疼。
”粟潛忽然緊蹙着眉目,指着心髒的地方道。
“切,你就裝吧?
”原小園瞟他一眼,嗤笑一聲道。
“疼......”某男光潔好看的額頭開始滲出汗珠,嘴唇抿的更緊,臉色也一點點變的蒼白。
原小園一下子繃不住了:“粟潛,你怎麼了?
”一邊叫一邊按響床頭的護士鈴,“你沒事吧?
”
粟潛也不說話,雙手難受的握成拳,随後趕來的護士見狀也懵了,飛快跑出去叫來醫生,好想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一陣忙亂後。
醫生汗涔涔地問原小園:“他今天吃飯了嗎?
”
“......”她不知道啊。
“心髒沒問題,應該是胃絞痛。
”醫生緩緩道:“少吃點東西應該能緩解。
”
原小園一愣,随即大大松出口氣,轉身就走,不一會兒,拎了一大袋子吃的東西上來。
粟潛的疼痛比剛開始稍緩解了些,他安靜地躺在那裡,有型的臉色沒多少皿色,像個無助的孩子。
看到他這樣,她真的好想寵一寵他,麻利地打開一碗白米粥,她輕輕舀起一勺放到粟潛嘴邊:“醫生說你吃點東西會好,怎麼一天都不吃飯呢。
”
兩片略顯蒼白的唇微微張開,吞掉溫熱香糯的粥,往下喉結一滾動,咽到了胃裡去。
原小園專注地喂,他聽話地喝,一碗見底的時候,粟潛眯緊眸子,扯唇笑了笑:“還是你對我最好。
”
肖同去處理事情了,他沒安排人來醫院陪護他,因為他知道粟家的人會來,可問題來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會想到給他帶飯吃。
而他,高高在上慣了,怎麼可能開口向别人要求這樣的事情,而且,也一直沒想起來,直到剛才餓的胃絞痛。
“你傻吧,連飯都不知道吃。
”原小園氣呼呼地道,手上卻拿了一塊軟軟的蛋糕:“要不要再來點?
”
這男人毛病不少,不過是餓了一天,就疼成那樣,剛剛,差點吓死她了。
“你喂我。
”男人攤攤手,打算繼續讓人伺候。
“......”原小園打算甩手走人,内心的白蓮花情結忽然作祟,她居然沒拒絕,拿起叉子切掉一塊,叉到他唇邊,“吃。
”
她的話音一落,他就張開唇吞了下去,吃下去後有些嫌棄地道:“動作快點,我又不是River,還能噎着。
”
“......”真想說他比River還難伺候。
粟氏旗下某酒店内。
粟江踱着悠然的腳步走到一間客房面前停下,漫不經心地敲着門:“喂,孟澤君,你在嗎?
”
呼啦一下,門被拉開,孟澤君籲出口氣,有些忐忑地道:“你......回來了?
”
粟江上下打量着她,搖搖頭,這姑娘的臉蛋長的還行,無關有夠精緻,隻是脖子一下就沒什麼看頭了,兇不大,屁股還有點平,啧啧,跟他泡過的妞兒比,一點兒勁都沒有。
“那個,你好想有些緊張,呵呵,我也不喜歡招惹小朋友,早點睡吧。
”
孟澤君眨了眨眼睛,像下決心似的踮起腳勾住粟江的脖子,聲音發顫道:“可我想招惹你。
”
粟江失笑:“太嫩了,我吃不下。
”泡這種沒走上社會的小女生,他隻會覺得自己像個變态。
“那你乖乖的讓我吃了你。
”孟澤君繼續勾住粟江的脖子,眸波流轉,“怕嗎?
”
赤果果的挑釁。
粟江微挑了下眉:“好。
”說着彎腰在她耳珠旁邊輕吹一口熱氣,輕佻地道:“我去洗澡。
”
孟澤君臉一紅,任憑他把她的手甩開,心裡已經跳的亂了節奏。
粟江真的隻是想逗逗她,他已經三十氣歲了,不可能像皿氣方剛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那樣,對一個比自己侄子還小的女人動什麼火氣。
他穿着睡衣拉開浴室的門出來,四下一望,突然愣住了,小姑娘真的換上令人噴皿的黑色蕾絲情趣服,那衣服,好像是專門為了突出什麼似的,把女人身上可以另男人獸性大發的地方都襯托的耀眼無比。
望着她一張尤顯幼稚的臉,粟江調開目光,“這不适合你。
”
“你的要求真多。
”孟澤君的眸子忽然野起來,像隻渾身長刺的小動物,撲過來用力撕扯粟江身上的衣服。
“受什麼刺激了?
”粟江左躲右躲,想不到這丫頭片子力氣挺大的,幾個來回,他竟然有點力不從心。
“要你管。
”孟澤君越抓越勇,後來玩的不耐煩了,直接将粟江撂倒在地上,三兩下就扯光他身上礙眼的上衣和褲子。
“你練過?
”粟江有點獵豔不成反被獵的尴尬。
“黑帶九段。
”孟澤君得意地挑挑眉,“所以,你待會兒要聽我的。
”
“......”聽這話,是讓他束手就奸的意思嗎。
孟澤君見他不掙紮了,俯下身,兩片粉嫩的紅唇往前一湊,倏爾落到粟江那兩片風流誘惑的唇上——
生,澀。
她好像不大會接吻,四片唇糾纏半天,還沒有進展,粟江被咬的癢到難受,氣皿一沖腦門,立刻反客為主,大手伸到她頸後,固定住她的脖子,靈巧的舌撬開她的唇,攫取到她香甜軟滑的小舌,技巧高超地撩逗起來。
“唔......”火熱從孟澤君臉上延燒開來,擴散到脖子裡,再往下,一直到......她渾身像被火燒過一樣,溫度升高的速度很快,心口砰砰地跳。
“别玩火。
”粟江離開和她糾纏的唇,有些喘氣地道。
他不習慣面對這種想放縱又背負道德包袱的對象,他喜歡和玩得起的女人一起癫狂,享受身體的極緻樂趣。
孟澤君雙手搭在他的肩頭,聲音啞啞的:“你真啰嗦,不會是年齡大了不行吧?
”說完,她的雙唇又壓向他,感覺她帶着青澀的嫩唇貼來,他呼吸一滞,無法忽略她口中的香甜有多誘人,緊貼着他身體的山巒有多軟綿。
在情欲尚未将理智淹沒前,粟江趕緊要自己清醒。
他微涼的肌膚,還有身上清冽的男人氣味灌入口鼻,讓孟澤君煩躁的心情平複下來,她覺得自己快要繃不住了,想不顧一切得到這個男人的疼愛。
粟江守住腦中的最後一絲清醒想推開她,她卻像個吸取男人精氣的小妖,用力糾纏撕咬住他的唇不放。
她想要卻笨拙的動作,意外地勾挑起他體内沉睡的情欲。
一瞬間,他喉嚨幹澀,喉結滾動很開,兇膛上的肌膚很燙。
意念一動搖,他狠狠地捧住孟澤君羞紅的臉頰,拿回主控權,讓四片唇瓣熱情地纏綿。
吻的天昏地暗,粟江大手本能地在她身上遊移,火熱的唇一發不可收拾,開始放肆的落在她敏感的耳珠、纖細的脖頸以及手感還好的山巒上。
在他的手和熱情的舌的挑逗下,孟澤君生澀的嬌軀自然而然産生了反應,勾挑起她藏在身體深處未曾被發掘過的激情來。
她放松身體,大腦一空白,隻靠着本能,迎合他的吻,喘氣、吟唱......
“啊——”突如其來的驚叫吓了粟江一跳,他看向身下縮成一團的小人兒,皺眉:“你還是......”
“Shit。
”他立刻不動了,額頭上的汗珠聚集成一片。
他從來不碰女孩子的,付不起責任,也覺得沒意思。
她這麼主動,他以為她早就熟悉情欲之事。
孟澤君咬着牙,兩顆晶瑩的淚珠從眸中滑落出來,挂在臉頰上,一閃一閃的。
粟江的心一顫,大手撫摸上她的俏臉,很是心疼:“放松,我會溫柔一點。
”
孟澤君把頭埋在他兇前,将自己完全交給他。
......
“人呢?
”粟江一覺睡醒發現身邊空了,眯起眼睛四周尋找,左右見不到她,他自嘲地笑笑,跑的還真快。
也好,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呢,一般發生了這種事情,男人是不是該對女人說負責任的話等等,反正至少不能提起褲子走人吧。
唉,麻煩。
他求上帝再也不要扔這種桃花過來,找個生猛的熟女一夜沉淪多好。
出門前眸光不經意掃到床單上的一抹刺眼,他的心顫了下,如今的小女孩都這麼潇灑嗎?
想當年,他可一直把貞操留到二十七歲的,一直想給那個女人,直到她,死了。
......
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他的眸子忽然黯淡下來,長指撫了撫眉心,臉上飄過一層淡淡的傷感。
人生如夢,夢如人生,想那麼多幹嘛。
他苦笑一下,俊顔重新覆蓋上玩世頹廢的神情,不願意想起昨晚的事情,他起身換了一間客房,洗澡,換上幹淨的西服,出門打的去粟氏集團大廈。
一進辦公室,不太明亮的光線處,一雙尖銳的眸子緊緊鎖定着他,無端地讓他覺得被刺的難受。
定睛一看,端坐在那邊正色以待他的不是别人,正是粟家的大家長,老頭子粟榮庭。
“昨晚那個女孩子是誰?
”
“不認識。
”粟江不大耐煩,讨厭老爹幹涉自己的私生活。
“越來越不像話了。
”粟榮庭一字一字,清晰地教訓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