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無敵:腹黑王爺下堂妻 第一百一十四章 金銮寶殿是非多
司徒煌坐在金銮寶殿的鎏金龍椅上,望着下面的大臣,眼裡帶着些不耐。
這些老家夥盡會給他添堵!
等他把并肩王除掉了,把古蘭和耀輝的戰事平息了,看他們還有什麼話說!
每日都是邊關戰事,每次都是請戰祈願,泱泱耀輝在他們的口裡,竟沒有一處歌舞升平嗎?
可奏章上倒盡是一番太平盛世,歌功頌德,講得竟是沒用的東西!
他揮了揮手,身邊站着的手裡拿着拂塵的大太監立刻就尖着喉嚨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
就在司徒煌早已做好退朝的準備時,從武将一列中走出一員大将來,朝着司徒煌恭敬地行了禮高聲說:“禀皇上,臣有本啟奏。
”
“劉愛卿請講。
”司徒煌坐正了身體,這劉将軍乃是掌管京城兵馬的大将,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倒是個人才。
自己早就有再次提拔他的意思,這次去圍剿柳清然的兵馬也都是他手下訓練出來的人馬,那也都算得上精兵良将!
劉将軍挺直了兇口,雙目如炬高聲說:“皇上,楚将軍乃是兩朝元老,微臣以為楚将軍不可能勾結外敵,至于通敵賣國更是無事生非,定是有亂臣賊子有意污蔑,還望皇上三思。
莫要中了小人的圈套!
”
司徒煌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楚半山是兩朝元老沒錯,但是這可是他親自下的命令,他竟然敢質疑自己?
說什麼“中了小人的圈套”是在笑話自己的昏庸無能嗎?
就在司徒煌要發怒的時候,劉将軍身旁的另外一個文官也出了隊列,看了劉将軍一眼接着才說:“皇上,楚将軍雖然治家不嚴,但軍功赫赫。
兵将大多仰慕其武藝高超,若是不查實此事……怕是會讓軍心不穩啊!
”
身後立刻有人附和道:“皇上,邊關告急正是用人之際,在此時處理楚将軍……莫不如将楚将軍放出來,将功折過,也算是于我耀輝有益。
”
“皇上……”
司徒煌終于忍無可忍,即便楚半山是軍功赫赫又如何,難不成有了功勞就可以當做免死金牌嗎?
他猛地在龍椅的龍頭上一拍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的群臣,大聲地怒喝道:“混賬!
難道朕的泱泱耀輝,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代替楚半山的能人嗎?
不過是一個楚半山,竟然生出這麼多是非來,朕要你們這麼文武百官又有何用?
何為小人讒言,難道朕的身邊竟然全部都是些小人亂臣嗎?
”
一旁一直未發一言的林丞相暗自搖了搖頭,朝前一步安撫道:“皇上息怒,衆位大臣也隻不過是為了耀輝進言,絕非有意觸犯皇上聖顔。
”
司徒煌見林丞相便忍不住想到了林婉兒,神色緩和了些背着手,在諸位大臣的臉上看了一圈,這才又回到了林丞相的臉上略為溫和道:“林丞相,依你之見此事又該如何?
”
林丞相依舊是謙恭地低着頭,并沒有因為司徒煌的态度而有一點的改變,不過低聲道:“既然皇上已經有所定奪,微臣并無異議,軍中并非無人,也并非非楚将軍不可。
依微臣之見,邊關之事不宜大費周章,此時也未必到了非動武不可的地步。
”
司徒煌眼睛一亮,嘴角微微彎起。
他看林丞相可是越看越是順眼,立刻一揮衣袖朗聲說:“林丞相此言甚合朕意,賞玉如意一對。
”
林丞相立刻跪拜下去:“微臣謝皇上恩賜。
”
司徒煌再次朝着諸位大臣的臉上看去,怒氣已經消散了大半,眼神卻是犀利,他倒要看看還有誰不長眼,還要忤逆他的意思:“此事可還有異議?
”
果然,諸位大臣立刻就跪拜下去,頭也不敢多擡齊聲道:“臣等沒有異議。
”
“謹王留下,退朝!
”司徒煌回過身朝着龍椅上坐了下去,眼底帶着些滿足,在這耀輝國他就是天,他做出的決定,誰敢違背?
!
從今以後誰也休想左右他的決定!
誰都不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伴随着群臣整齊劃一的聲音,金銮殿上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司徒淼跟在了司徒煌的後面,朝着禦書房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暗自在心裡嘀咕:皇兄今天這般強勢,現在又留了自己下來,也不知所為何事?
該不會是邊關戰事需要自己出力,所以才對自己這般客氣的吧。
直到司徒煌在禦書房的主位上坐定,司徒淼還是沒想明白,不過,該有的禮節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輕怠,畢竟眼下坐在龍椅上的還是司徒煌。
“參見皇兄,不知皇兄召見臣弟所為何事?
”司徒淼擡起頭看着司徒煌,小心翼翼地問道。
司徒煌看着司徒淼謹小慎微的模樣,不禁在心底暗自覺得好笑,看來隻有像古蘭太子那般強勢,這些人才能知道自己的厲害!
誰若是觸犯了他的龍威就必須得死!
他才是無上的君王,天下都是他說的算。
他伸手拿過書桌上的奏章,也不理會司徒淼,自顧自地看起來,見皇兄這般倒讓司徒淼不明所以。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司徒煌才擡起頭,見司徒淼低着頭沒有任何不滿的神色,這才有些滿意地彎起嘴角,對着司徒淼說道:“謹王,此次楚将軍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吧。
”
“什麼?
”司徒淼猛地擡起頭,看着司徒煌眼神閃了閃心道:皇兄這是怎麼了?
莫非皇兄身邊是有了什麼謀臣,今日竟和往日大不相同,也學會了積威了。
不過……讓自己來處理楚半山是什麼意思?
先不說皇兄到底是不是要真的處理楚半山的,可皇兄既然已經向柳清然下了聖旨,也要楚子喬回來觀斬了,這會兒要自己去處理……這不是要自己為難嗎?
若是子喬真的回來了,又該如何是好?
皇命難為,但子喬他也不能不顧,畢竟……
“皇兄……這……”司徒淼抿了抿唇,這事他不想應下,但他若是不應下,皇兄必然會用這件事來壓自己,他是皇帝,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王爺。
說不定又會引出什麼幺蛾子來,到時候,怕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司徒煌眼神閃了閃站起身,手裡還拿着蘸着朱砂的毛筆,眼裡閃過一絲危險,他早知謹王和他可不是一條心!
他站定在司徒淼的面前挑眉說:“怎麼?
難道謹王不願為朕分憂?
”
“當然不是,隻不過……”司徒淼立刻說,心裡沉了沉,這個時候他絕對不能說自己不願意,看來這次隻能先領了旨,怕是隻能寄希望與子喬不會回京了,不然他還有什麼希望?
但子喬真的不會回來嗎?
隻不過什麼?
他想說什麼?
身為耀輝的王爺,他司徒淼一點功勳都沒有,卻享有那麼高的權勢。
若非自己仁慈,他能有今天嗎?
隻不過要他去監斬,竟然對自己推三阻四,果然他對自己毫無忠心可言!
他嘴角彎了彎,心底冷笑一聲,早就知道他司徒淼想要坐上自己的皇位!
今天算是露出了狐狸尾巴!
司徒煌揚了揚眉,将手裡的蘸着朱砂的毛筆放下,這才親自伸手将司徒淼扶起來,面上還帶着幾分兄弟情誼沉聲問:“如何?
你該知道古蘭與我耀輝現正勢同水火,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朕相信你,你的武藝朕是知道的,由你來監斬,最是适合不過。
你認為如何?
”
司徒淼知道這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這個差事了,無奈地抿了抿唇低下頭道:“皇兄謬贊了,皇兄有令,臣弟領命就是!
”
司徒煌拍了拍司徒淼的肩膀道:“朕就知道能與朕平分這耀輝天下的,也就隻有朕的兄弟了!
”
司徒淼的身體立刻就僵硬了,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雖然早就知道司徒煌不相信自己,但是他從未表現的這般明顯,今天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竟然要皇兄這般待自己?
即便心裡幾番反複,面上卻是立刻呈現出一片惶恐,趕緊朝着司徒煌跪下去道:“皇兄這是說的哪般,臣弟可從未有過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不敢妄想天下,更不想妄想與皇兄比肩。
皇兄是耀輝的天,自然是我等比不上的,又談何平分之說?
臣弟惶恐!
惶恐!
”
他當真以為自己不知他的謀反之意嗎?
不過眼下還有用的着他的地方,此時也不便說的太多,時候未到!
司徒煌笑了笑,趕忙伸手按在了司徒淼的肩膀上道:“謹王是朕的弟弟,朕自然是信得過的,這滿朝的大臣真心為了耀輝的,朕心裡有數。
謹王肯為朕分憂自然是最好也不過了,朕心甚慰。
”
“能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榮幸。
”司徒淼趕忙拱手說,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
“那自然是最好也不過了,若是此次楚子喬回來,謹王可要将她一并抓住,到時候這耀輝與古蘭的安穩,可就在你的手裡了。
”司徒煌别有深意的說道,嘴角挂着一絲詭異的笑意。
司徒淼的心立刻就涼了些,這恐怕才是皇兄的目的吧!
讓自己親手抓住楚子喬,斷了自己的念頭才是真,若是自己不下手便是違抗皇命,一樣是死罪難逃!
一邊是性命,一邊是暗自心儀的女人,看來皇兄的身邊果然是有高人指點了。
不然他怎麼會想到這等良策?
“皇兄的吩咐,臣弟照做就是了。
”司徒淼還能說什麼呢?
“好!
這才是朕的好兄弟!
”司徒煌笑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