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兩敗俱傷
一個人呆在寝室裡,望着禮物在**的夏心言,似乎不太想扯**裝就能直接看到裡面是什麼。
但是這種異想天開的事,頂多也就是想想……
她很小心的扯**裝,不想一個錯手給撕壞了。
首先打開的是一個鵝黃色包裝紙的禮物,包裝還算完好的被慢慢取下。
裡面是一個正方塊盒子,她開啟盒子一看,似乎是一個水晶。
小手伸了進了盒子,盒子裡好像還有個透明盒子,應該是用來保護水晶的。
她将水晶緩緩拿出,隻是好像是因為太緊張了,手間一滑,水晶從手上掉落。
夏心言心都快跟着跳出來了,倉惶伸手想要托住,水晶就好像調皮的小精靈,跳過來跳過去的。
最後落在了她的腿上,“還好還好……”她拍撫着兇口,平穩自己差點跳出來的心髒。
水晶被放在她的手掌上,王子和公主共舞前是一個丘比特在射愛心箭。
水晶在光線下透出的光很美。
“真老土……”夏心言撅着小嘴,但是微微上翹的弧度證明着她在看到這份禮物的時候是開心的。
現在很少有男生會送這種東西了吧,她這樣想着,心裡卻有些甜滋滋的。
心想不能讓它在黑暗裡呆着了,決定将它擺放在梳妝台上,這樣時時刻刻想看都能看到了。
她再從包裝盒裡取出透明方盒,而拿出的同時,她發現透明盒裡有一張小卡片。
水晶被先放在了一邊,她打開了那張卡片:跟你哥選禮物的時候看到的,随手就買了,别多想。
“吼!
真過分!
”送個禮物也要那麼壞嘴!
可是送水晶為什麼會多想?
她總覺有哪裡不太對,于是再拿起水晶,從上到下,再繞了一圈看了個遍。
好像沒有什麼啊……咦?
這是……
水晶底部中間有着「ILoveyou」的字樣,原來……
夏心言迅速擺好水晶,然後開啟第二份禮物,也就是一年前的禮物,而這一次她是急着要看禮物,沒顧及到好好撕包裝。
禮物盒是個長條形的,她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首飾盒。
盒子側開,一條猶如繁星點點的碎鑽項鍊靜靜躺在裡面。
其實沒有一年,隻是她從未發現随着禮物的變換,代表着他的心意也在改變。
盒子裡沒有卡片,沒有留言。
但她卻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因為她記得在她和他還沒在一起之前,一直都是吵吵鬧鬧的,每天不吵上一兩句就不對勁。
而有一次,她竟和他平心靜氣的聊天。
那是在放假的時候,大家一起到度假别墅裡玩。
那天她還記得,他們兩個在天台看星星,還吹了一夜的冷風,結果第二天兩個人都感冒了……
不過最重要的是,那天晚上她跟他說她很喜歡星星,如果能擁有就更好了。
當時的他一臉嘲諷的說她不切實際,可是不想……原來他都記在心裡了……原來他一直都記在心裡……
她真的沒為他做過什麼,好像一直是他在關心着她,為她着想。
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自己現在才知道,為什麼那時候沒拆開禮物呢,為什麼她沒注意到他送完禮物第二天那帶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卻因為一點小事跟他鬧别扭,而理都沒理他。
她不僅沒為他做過什麼,甚至一直都在傷害着他。
“笨蛋!
壞蛋!
”她恨恨的打着自己,氣自己這麼過分。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等她明白時,他們兩個已經分頭而行了。
等她發現他對自己的用心時,他們已經漸行漸遠了。
等她想要為他做些什麼時,他可能已經不再需要她,不再喜歡她了。
時間就是這麼湊巧,在失去後才把真相告訴她。
或許是上帝為了懲罰她,要她知道自己究竟錯過了什麼。
淚珠落于「星星」上,閃耀的刺眼。
水蒙過,「星星」依舊靜靜躺在她手裡。
沒有生氣和呼吸,也許沒有了他,很多所謂的喜歡,都失去了意義。
手放在兇口上,那個位置,隐隐的痛意蔓延擴散。
同一時間,另一大樓中的一間寝室。
陽光落進房間,悄無聲息。
“我記得我說過,如果你們在一起痛苦的話,就分手吧。
可是現在你又是在做什麼?
”夏天看他又拿着娃娃在發呆。
“你到底在想什麼?
和言言在一起痛苦,還是分手來的痛苦,你真的不明白嗎?
你還喜歡她,卻要說分手。
你真的能夠放下嗎?
”
南宮軒望着手裡的挂件娃娃說道,“有點髒了。
”然後起身準備進盥洗室将它洗洗幹淨。
這個小東西是她送的,在那日自己跌下樹林坡,就給弄髒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它洗幹淨,這幾天又因為他一直拿在手裡而蒙上了點灰色。
“不要再洗了!
”夏天一把從他手裡奪過,然後疾步走到陽台望大海方向一扔。
“你在做什麼!
”南宮軒就在幾步之遙看到自己心愛的東西被扔進大海,他瘋了似的沖上去就是一拳。
“為什麼要把它丢掉!
”他怒吼着,将幾日來強忍着的思緒一下子宣洩了出來。
兩個人在陽台上差點互打了起來,“你不是和言言說了分手了?
既然說了分手了,那就代表你不再喜歡她了,就更不用整天對着她送你的東西發呆了不是嗎?
!
這樣的話,我幫你扔了它,也能讓你們斷的幹幹淨淨了。
”夏天一臉冷漠道。
“多管閑事!
”南宮軒想到那個小東西可能被丢到了大海裡,害怕真的就失去了。
那是他能夠留下僅有的愛了,他如箭般沖出了房間。
沖出大樓,往着大海邊跑去。
夏天就站在陽台上,将他一舉一動納入眼底。
“還喜歡,卻要騙她,更要騙自己。
”也許是自己也曾有過同樣的感受,他嘴角有一絲苦笑。
而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不算精緻的,甚至有些醜兮兮的挂件娃娃。
踱步于桌前,将娃娃放上去,轉身離開房間。
時間一天天過去,慕伊甜也終于熬過了最煎熬的時期。
而這期間,如果不是他在身邊,也許她也不可能撐過去吧。
隻是,除了謝謝的話,她又能說些什麼。
止步于一間辦公室外,而門邊的銘牌上刻着玄澤的名字。
手敲于門三下,聽聞辦公室内傳來,“進來。
”她推門而入。
正在忙碌着的玄澤擡頭望去,在看到是她來了後,不免一絲驚訝。
“我是為賭約而來的。
”慕伊甜坐在辦公桌前的位置上,在他的對面。
“這場賭注,我赢了。
”她沒太多勝利的喜悅,表情語氣均是平淡。
“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她一定會赢。
“你知道?
”慕伊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也微微一笑,隻是笑容像是被人硬扯開嘴般的僵硬,“是,我知道。
”
“你輸了,賭注還記得嗎?
”
“嗯,你自由了。
”他垂眸隐去痛苦。
“我本來就是自由的,隻是你以為能夠折斷我的翅膀罷了。
可是你忘了,即使沒了翅膀,我還有腳。
不能飛,還能走。
”沒有人能夠奪走她的自由,沒有人。
“我很早就知道了。
”
她蹙緊了眉,“是嗎?
”這感覺就好像皇帝的新衣,人知,自不知。
他再次擡眸,語氣平穩,“得到自由,你開心嗎?
”
開心嗎?
為什麼不開心,有自由為什麼不開心。
“當然,如果你願意交出那樣東西的話。
”那她會更開心。
“你知道不可能的。
”
“嗯哼,我沒抱希望。
其實我一直在想,高智商罪犯,為什麼不善用在正道上?
正途從商也能掙到錢,比起用害人換來的金錢,不是更安心?
你們做夢的時候有沒有夢到那些一個個被毒品害死的,前途盡毀,家破人亡的人來找你們?
那噩夢應該很恐怖吧?
還是你們連這個都不怕了?
”
她句句帶刺,朝他而去,“也對,你們選了這條路,就沒有良心可言了。
對吧?
你們一定是在想,反正豁出去了。
有什麼能比得上金錢的誘惑呢,親情?
友情?
愛情?
理想?
良心?
這些應該早就被抛到大海裡了吧。
”她身子輕松的靠在後背上,一派悠閑。
“讓我猜猜,玄澤導師是為了什麼呢?
會不會是……有親人在一個自己沒辦法靠近的地方呢?
或者……”她成功看到他臉色突變。
“你怎麼知道的?
”他激動到幾乎彈坐而起。
“别那麼緊張,放松點。
”慕伊甜現在就像一個戲耍着他人的惡魔,準确掐住對方喉嚨,收放代表着是否放過對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