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4被踹下了床
李敏宇在送慕伊甜回寝室的路上,發現她眉頭緊皺,好像在忍着痛。
便問道,“我還是送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吧。
”因為假期間學院裡還有其他學生,所以醫務室還是有導師在的。
“不用了,沒什麼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頭像被人緊緊擠壓着,好難受。
讓她忍不住用手去敲,或許那樣可以減輕一點痛意。
李敏宇在看到她這樣時,立馬抓住了她的腕,阻止她繼續「虐待」自己的腦袋。
可是慕伊甜很難受,如果不以此來分散疼痛的注意力,她怕自己的腦袋真的會爆炸!
“去醫務室檢查一下。
”他伸手搭着她肩,溫柔卻強硬的帶着她要往醫務室去。
“我不想去……”慕伊甜的聲音細弱的就像撒嬌。
她現在煩躁的很,不怎麼想說話,再加上疼痛的折磨,所以連聲音也跟着小了許多。
“你這樣很危險,有什麼事就要查清楚。
”李敏宇不允許她退縮。
至少在沒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放心的。
有什麼事,就要查清楚……“可是有些事,甯願還是不知道的好。
”慕伊甜不知道是指去醫務室檢查,還是其他。
“你說的對,但是一直逃避下去,事情永遠無法解決。
除非你想躲避一輩子……”李敏宇也是饒有深意的說着。
“那麼你能接受嗎?
”她問。
她不敢看他,而他卻在看着她。
兩人好似相依着,或許一世。
背影多了層朦胧美意,那是曆經滄桑之後還能相偎在一起的畫面。
“如果是事實,就隻能接受。
”他的眉眼間皆是悲傷,嗓音微啞。
“原來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人又要怎麼反抗命運……”什麼人定勝天,也是騙人的吧。
命運就是命運,生與死,好與壞由它抉擇。
以卵擊石,結果可想而知。
“人雖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卻能選擇自己未來的人生。
”也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同她一樣的掙紮。
隻是事情如果已經擺在眼前,再逃也逃不過,不如面對,嘗試着去解決。
選擇未來嗎……“你說的也對,出生無法選擇,未來在自己手上。
如果要你抓他,你會怎麼怎麼做?
”她問他,更想知道他的答案。
“如果真的跟他有關,我會親手抓住他。
”前面的路,并不遙遠,卻在他看去,好似怎麼也走不到盡頭。
“不會心軟?
”
他沒說話。
她想她知道答案了。
“如果沒有那件事,你猜快樂會不會多點?
而我們會不會一直走下去。
”慕伊甜也是望着眼前的路,她不曾回頭看過過去走過的路。
她怕,回頭的那一刻,可能會讓後悔緊随而來。
一旦選擇走下去,就不能後悔,那于事無補。
而後悔,隻會侵蝕她的理智。
不回頭,看不到,更好。
“或許吧,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就像你和夏天,兜兜轉轉十年多還是能夠相遇。
而最初你愛上的,就是他。
也許早在十年前,也許在你來到了這裡。
”他一直知道,卻不敢承認。
甚至不去碰觸,就讓它染上了塵埃。
最好能永遠掩埋在地下,不會被發現。
慕伊甜一怔,“我……”她才發現,他說的話,讓她無法反駁。
在過去十年之後,或許他們再次面對這件事,隻會一笑了之。
青春,走過了,就像風一樣。
好似了無痕迹,卻又被記在了心裡。
喜歡過的,愛過的,痛過的,笑過的,都随風而逝。
他們,走在路上,能看到的,隻有未來。
夜裡,慕伊甜早早就入睡了。
隻是作息一錯亂,一下子想改過來也很難。
她躺在床上已經翻來覆去半個小時多了,就是無法入眠。
偏偏眼皮忍不住的下垂,人很疲憊,但是瞌睡蟲就是不找她。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打了個哈欠,終于有些困意了。
她靜靜的等待着自己進入睡眠……
床上人兒正如睡眠佳境時,門外卻發出了輕輕的滴一聲。
眼眸未睜,但是臉上不如方才放松。
随後房門好像被人小心的打開了,輕柔的腳步聲就似害怕吵醒了她。
細碎的聲音停止了,但是溫度卻近了些。
早已豎起戒備的慕伊甜,在聞到熟悉的味道後緩緩的放松了下來。
臉上有着溫暖的撫摸,是掌心傳來的溫度。
“這麼晚了來這兒做什麼。
”她像夢呓一般,聲線低而柔,不曾睜眼。
“來看看你。
”他也如她聲音低柔,即便她已醒,他也不希望驚到她。
“白天也能看。
”奇怪,跟他說話,困意正緩緩席卷而來。
他沒先回答,反而是擠上來,幹脆占了她一半的床。
她努力的睜開眼,看他半躺了下來,皺了皺眉,“你幹嘛?
”
“睡覺。
”他言簡意赅。
“睡覺回你自己寝室睡啊,占了那麼多空間,要我怎麼睡。
”以為她這張床是有多大啊。
雖然是個雙人床,但其實隻夠她一個人睡,因為她向來喜歡床大點睡着舒服。
晚上翻身移位都順暢點……以前言言經常來蹭床睡,害得她經常睡不好。
所以每每都要跟她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可是這個下不為例,保質期太久了,被無限延期……
“不要。
”他拒絕的毫不猶豫,“我習慣抱着你睡了。
”說着還真就像無尾熊似的手腳全圈在了她身上。
慕伊甜有些無語,以為還是小孩兒呢。
沒有媽媽哄就睡不着?
“老兄,你這樣子我還睡得着?
”他幹脆将手腳全部勒住她脖子,直接将她勒死算了。
話一落,她便随手一推。
不知道是不是力度沒控制好,他一下子就……
“啊!
”一聲慘叫。
室内的溫馨,突然演變成了荒誕劇集。
“你……沒事吧?
”黑暗中,她詢問道。
“沒事……”他趴在了地闆上,“才怪!
”
慕伊甜手指點着太陽穴揉了揉,“都說了讓你别擠上來了,活該。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還是開了台燈,看看他怎麼樣了。
隻見夏天倒在鋪了地毯的地闆上輕聲呼着痛,眸裡滿是幽怨的望着探出腦袋看他的她。
“傷到哪兒了?
”她撩開被子下了床。
“不知道……”但是摔得還真不輕,“你下手真狠,我要去告你。
”
“告我?
告我什麼?
”難道磕到腦袋了?
“告你企圖謀殺親夫。
”他倒在地毯上,就是不起來。
慕伊甜翻了個白眼,“親你的頭!
”還親夫咧,她可不記得自己結過婚。
“那好,你親我吧。
”他耍起無賴了。
“我看你是還顯傷的不夠,想再添幾處傷!
”她還真就踹了他背一腳,隻是這次力度比較輕。
而他卻哇哇大叫了起來,比剛才更凄厲,“你……好……狠……”他學起武俠劇裡某某角色在死前,對着對戲之人說起那句經典台詞。
“謝謝誇獎。
”她得意的很。
“我要是死在了你手上,你要怎麼辦?
”他表情苦兮兮的,好像摔得很痛。
“什麼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你死了好像比較不會礙我事。
”她毫不在意似的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現在開始改換演瓊瑤戲了?
慕伊甜倚在床頭,看他想怎麼演下去,順便還做起了導演,“你再擠幾滴眼淚出來,差不多就有女豬腳的影子了。
或者咆哮幾句,學學馬哥,說不定能去拿個什麼最佳角色貢獻獎。
”她幾近可能的挖苦着他,不對,這不是挖苦。
瞧他面不改色的痞樣,就算她現在真的在打擊他,估計都還是一臉笑嘻嘻的。
欠扁!
“老婆……”他立馬又換了個角色。
慕伊甜兩手打住,“Holdon!
我們可沒結過婚,所以這稱呼可别亂叫,謝謝。
”
夏天可不覺得,“沒關系,我們很快就結婚了,先叫着習慣習慣。
”
“……”暈!
“誰跟你說要結婚了,做夢回你自己寝室裡慢慢做。
”她又是一個白眼送他。
夏天聽了,臉色一凜,随後又恢複了。
“你是打算抛棄我嗎?
”
現在她終于是知道他是在演什麼了,看他的樣子,就是個委屈的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