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救一鳴,是感覺到心裡很痛,雖然,這個生命,是她不喜歡的人的,可是這是在自己身體裡面生長的,和倉烈寒沒有關系。
這是她淩希雅一個人的小生命。
倉烈寒眸光溫柔,面無表情,他默默上床,将希雅抱在懷裡,緊緊的抱着。
希雅将臉貼在他的懷中,任由淚水肆意的流出,打濕他兇前的襯衫。
小提琴手機鈴聲響起,希雅以為是自己的手機,沒有心情接電話,伏在倉烈寒的懷裡沒有動作。
倉烈寒将自己的手機放在耳邊,聲音沒有起伏,“有事?
”
電話裡傳出司徒青青焦急的哭音,“烈寒,快來,一鳴不行了!
”
“别急!
”倉烈寒挂掉電話,猶豫一下,放開淩希雅下床,“雅雅,一鳴在急救!
”
“我也去!
”希雅焦急的起身,剛剛她聽到了。
“你?
”他停頓一下,“好吧!
一起!
”
他擡手擦幹她臉上的淚痕,彎腰拿過希雅的鞋子,幫忙給穿上。
淩希雅怔愣住,沒想到他竟然會幫她穿鞋!
急救室門外,司徒青青臉色悲傷,焦急的來回走動,看到倉烈寒和淩希雅跑來,她忙擡手擦去臉上的淚痕。
“青青,一鳴怎麼樣?
”倉烈寒急聲問。
司徒青青焦急無助的搖頭,“不知道,不知道,先前他還開心的翻看淩小姐的漫畫,然後他說不舒服,就暈了過去。
”
倉烈寒拍拍司徒青青的肩膀,“沒事的,别擔心,他很堅強,沒事的!
”
他的安慰令司徒青青的眼淚黯然而下,
希雅焦急的捂着腹部,自己的小生命已經離開,一鳴可不要再離開啊!
倉一鳴,要挺住!
焦急等待一個小時以後,急救室的門終于打開,醫生的身影走出來,他走向倉烈寒,“倉先生,放心!
孩子醒過來了。
”
“馬醫生,辛苦了!
”
“應該的,小家夥,他很堅強,我建議,還是盡快做手術。
”
“好!
”這一聲,是淩希雅說的,其他幾人看向她,希雅臉色稍稍嚴肅一些,“現在就開始,可以嗎?
”
醫生看向希雅解釋,“淩小姐,孕婦不可以進行造皿幹細胞移植。
”
“我已經不是孕婦了!
”希雅的聲音帶着淡淡的憂傷。
司徒青青意外的看向淩希雅,一把抓住她的手,“淩小姐,你?
”她詢問的眼神看向希雅的腹部。
希雅明白她的意思,艱難的點頭。
“淩小姐,為什麼?
這也是你的孩子!
”司徒青青早已經沒有平時的優雅,用力一把抓住希雅的手。
“一鳴五年的生命,就這樣放棄,我覺得太可惜。
”希雅臉色盡最大努力保持平靜。
“淩小姐,謝謝你,一鳴的生命是你用孩子的生命換來的,以後,我們母子,給你做牛做馬都可以!
”說着,她竟然要跪下,“我要給你行大禮,感謝這個逝去的生命!
”
希雅忙用力拉起她,“青青,不要這樣!他才一點點,都沒有指甲大,處在混沌之中,什麼都不懂,如果他知道是他救了一鳴,他也會很支持我的做法的。
”
倉烈寒過來,擡手拉起青青,表情凝重,“青青,不要這樣,我和雅雅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但是一鳴,隻有一個,救一鳴重要!
”
醫生站在一邊,看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淩小姐,需要給你做一次全面檢查,如果各種指标合格,我們盡快手術,我們擔心,一鳴小朋友,已經沒有等待很久的體力了!
”
“好!
”淩希雅答應。
倉烈寒臉色凝重冷寒,緊緊握着希雅的手。
病房裡,一鳴吸着氧氣,虛弱的閉着眼睛,他的唇角,用力慢慢的勾起,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睜開眼睛,“媽咪,爹哋,姐姐!
”他的眼睛看向他們,“本來,我要去百合花王國的,可是,我忘記問姐姐,有沒有對國王打過招呼!
”
希雅輕輕的笑,“國王說,你遊樂場的門票還沒有用掉,所以,暫時不讓你去!
”
“我現在不想去遊樂場,那裡不好玩,遊樂設施,太幼稚,隻想靜靜的躺在床上。
”一鳴沒有力氣。
“那……”希雅故意停頓一下,然後故意羞澀的擺弄着衣服,“你還想和我結婚嗎?
”
“想!
”他立刻回答。
“想結婚,就要堅強起來,等你身體好了,才可以考慮結婚的事情!
”
一鳴笑了,“好,姐姐,我一定會好起來。
”
青青滿意的微笑着,“一鳴最棒!
”
倉烈寒不說話,臉色依舊是原來冷寒的表情,眼睛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淩希雅接到唐媛媛的電話的時候,她坐在病床上,等待去各科室檢查通知,唐媛媛是哭着的腔調,“雅雅,雅雅,完了,我要結婚了!
”
“結婚?
和誰?
”
倉烈寒将一杯熱牛奶遞給到希雅的手裡,希雅接住,輕輕的抿了一口。
“宮千鶴!
”
“哦!
”希雅淡淡的答應一聲,早知道她逃不出宮千鶴的掌心。
“雅雅,怎麼辦?
我們一起去酒吧買醉好不好?
”
“不好!
”希雅直接拒絕,先不說她在準備一鳴的手術,不能喝酒,再一個,倉烈寒這個禽獸虎視眈眈的在一邊,能去哪裡?
想想都頭疼!
唐媛媛怏怏不樂的挂掉電話,希雅喝掉杯子裡的牛奶,将空杯遞給倉烈寒,考慮了一下開口,“倉烈寒,一鳴做完手術,我想和你分開……呃!
結束同居關系!
”
“好!
”
希雅從沒見過這種矛盾的場景,聲音是一個沒有起伏的單音節,表情由平靜突然變得冷寒,就連周遭的溫度,似乎一下子下降了許多。
他這是在生氣!
“倉烈……倉先生,您不要生氣!我是覺得,這樣不影響你我各自尋找愛情。
”
倉先生,您!
這兩個明顯劃清界限的尊敬字眼,刺激得倉烈寒冷寒的臉色布滿陰森。
我去!
希雅扶額。
明顯的,這是又生氣了?
好好的用語言溝通着,到底是怎麼得罪的?
他為什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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