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我的男人隻能有一個女人
宋年夕背着包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看到石墩旁,三個相貌出衆的男人湊在一起吞雲吐霧,頓時愣住了。
陸續眼尖先看到她,立刻把煙掐了,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煙氣走過去。
宋年夕加快了腳步,走到他身邊,往他身後看了幾眼,“沈鑫怎麼來了?
”
陸續牽住她的手,眉心皺了下,這小手怎麼這麼冷。
“是碰巧遇到的。
”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宋年夕擡眼看着他。
陸續不答反問:“你午飯吃了嗎?
”
“沒有,剛剛做完手術,你的電話就來了,接着去和主任請假,一分鐘都沒耽誤。
”
“那走,他們都沒有吃,先找個地方吃東西。
”
陸續拉着她轉過身,沖那兩人喊了一聲,“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聯系他們兩個人。
沈鑫,赫瑞文你們一輛車,我和年夕一輛車。
”
“好。
”
赫瑞文搶在沈鑫之前應了一聲。
沈鑫看着自己停在路邊的警車,臉上有些為難。
“開你的車,讓我也嘗嘗坐警車的滋味。
”赫瑞文突然開口。
“那你的呢?
”沈鑫指了指路邊的豪車。
“我停到醫院停車場。
”
沈鑫咧嘴一笑,“鑰匙拿來,我幫你去停。
”
“好!
”赫瑞文把鑰匙扔過去。
沈鑫接住就小跑起來。
肩寬腿長,修身的制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像一棵幹淨利落的白楊。
赫瑞文的目光追随了很久,直到那道筆直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收回來。
……
而此刻公寓裡。
斐行和沈靜一南一北坐在沙發上,目光同時死死地看着甘伯。
甘伯心裡打了個顫,忙道:“老爺,夫人,事情就是這樣的。
真的,少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是為了查出背後的人。
”
斐行想抽煙,但看到對面的沈靜又忍住了:“那他和陳加樂呢?
”
“對,他們是玩玩的,還是當真的?
還有,那個孩子真的是咱們小不的?
”沈靜迫不及待地問。
甘伯猶豫了片刻:“孩子确實是少爺的,我瞧着少爺也不像是玩玩的,否則也不會讓我過來照顧。
”
那倒是,在兒子的眼裡,甘伯可比他們這對父母重要得多。
沈靜蹭的一下站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下,頓足,目光看向丈夫,“斐行,怎麼辦?
”
斐行搓了幾下手,強行按住心底有孫子的喜悅,“那個,我看啊,我們分頭做事。
”
“怎麼分頭法?
”
“我呢,主要負責解決公司目前的危機。
既然你兒子說要結婚,你暗中就準備起來。
”
沈靜一瞪眼,“那哪夠啊,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房間呢,月子保姆呢,醫療團隊呢,嬰兒專家呢。
”
“夫人,這些少爺早就請好了。
”
“請好了?
”
沈靜這時才算明白過來,兒子這一回真的不是鬧着玩,
“他請他的,我請我的,咱們斐家第一個孫子,多請幾個又怎麼樣,又不是請不起。
還有,幼兒園上哪個學校,小學上哪個學校,學區房要不要準備起來,初中出國留學,還是高中?
哈佛和劍橋哪個大學更好一點?
”
斐行和甘伯面面相觑:想得真遠。
“跟你們說了也不懂,一幫糙老爺們。
”
許靜嫌棄的擺擺的手,“那行吧,趕緊準備吧,别再啰嗦了。
”
斐行:“……”到底誰啰嗦?
斐行從沙發上站起來,“我先回公司,這半個月損失的錢,我得想辦法掙回來,給孫子當壓歲錢也好啊!
”
“說的對,我從今天開始,也要努力開始掙錢了,必須給孫子留着呢。
甘伯,别說我們來過啊,還有,好好照顧少爺和未來的少奶奶,一點差錯都不能有。
”
“是,老爺,夫人。
”
甘伯送走兩人,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幾十個億做壓歲錢,他有些風中淩亂。
……
中淩亂的何止甘伯一個人,斐不完現在不僅風中淩亂,還風中慌亂。
自己表白了,換來的不是女人的感動和哭泣,而是一記巴掌。
這記巴掌直接把他鼻孔裡的棉團打飛了,剛止下去的皿又飙了出來。
一通手忙腳亂後,他又像條死魚一樣,瞪着兩隻眼睛看着天花闆,心想:為什麼和計劃的不一樣,難道說,這個女人真的不愛自己了。
目光一斜,他發現陳加樂在不由自主地顫抖,仿佛是冷極了,又好像被電擊過。
心中不忍,他伸手握住她的,“好了,好了,以前都是我的錯,你别想太多,要是對我沒有感覺也沒關系,後面我來追你。
”
斐不完眼裡的灼熱太明顯,陳加樂就算是瞎也察覺得到。
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從來沒有變過,可面對這個人,又總是不由的心虛。
他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說隻是因為孩子。
“斐不完,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
這女人!
斐不完每個字都像流淬了冰:“想給我生孩子的女人,從帝都排到法國,你說我是因為什麼?
”
陳加樂心情經過了一番大起大落,腎上腺素還沒有退下去,趁着炸起的頭皮還沒有平複,鼓足勇氣對男人開了口:“斐不完,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很高的。
”
“說來聽聽。
”斐不完把手捂成拳頭,湊在唇邊假模假樣的咳嗽了一聲。
“他隻能有我一個女人。
”陳加樂目光死死的盯着他,說出的每個字都充滿了壓迫性的力量,“從現在開始。
”
斐不完:“……”這女人還給他來了個倒計時。
斐不完放下拳頭,長長歎息了一聲,“我這輩子是作了什麼孽,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整片森林。
”
陳加樂蹭的一下站起來,扭頭就走,手一沉,被人拉住了。
斐不完撐着自己坐起來,眼梢微微眯起,“可怎麼辦呢,那個女人長得又不好看,又沒有腦子,脾氣還倔強,被人欺負成這樣,我隻能勉為其難的放棄整片森林了。
”
人與人之間,緣聚緣散,緣起緣滅,都是無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