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我很喜歡
季末微愣,看着那瓶牛奶,說道:“給我?
”
她從小就不太習慣别人主動關心。
“沒事的。
”男護士将牛奶塞進她的手裡,說道:“我猜,那位男病人不僅害怕打針,還不愛喝牛奶,每天送兩次牛奶,但是,他一口都沒有動過,他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哄,但是不管用。
”
“害怕打針……讨厭牛奶……”季末喃喃說着,突然笑起來,“跟我那個好朋友一樣。
”
她的好朋友,被稱為孤兒院貴公子,名字叫威廉的好朋友。
孤兒院的護工阿姨,會每天發一瓶鮮牛奶給孩子們,其他人都開開心心地喝了。
但是,隻有威廉,視牛奶為毒藥,不是偷偷藏在角落,就是故意弄灑了,能不喝堅決不喝,每次都惹的護工阿姨生氣。
。
後來有一天,喝牛奶的時候,他走到她面前,眨了眨眼睛,說,“我給你吃薄荷糖,你幫我喝牛奶好不好?
”
從那以後,季末每天都喝了兩瓶牛奶。
所以,她後來能去學武術,現在還能憑着武術做替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天天兩瓶牛奶喝着的緣故。
季末想着,微微笑了,說道,“不能浪費,給我喝吧。
”
“沒關系,就是順手一帶的事。
”男護士說道,“你快喝吧,趁新鮮。
”
季末擰開瓶蓋,喝了口牛奶,眸眼瞬間亮起,“很好喝啊,比我喝過的牛奶都要好喝。
”
牛奶的醇香征服了她的味蕾,她忍不住又喝了好幾口,直到喝光了。
“看來季小姐很喜歡喝牛奶。
”男護士收拾着東西,說道。
“我很喜歡,我小時候能一次喝兩瓶。
”季末點頭,突然眼珠子溜溜一轉,問道,“以後這位男病人不喝牛奶的話,能不能麻煩您,都拿給我喝?
丢了也可惜的”
男護士見她喝得那麼開心,情不自禁跟着笑起來,“噓,别說出去,以後他的牛奶我都拿來給你,他是有錢人,他喝的牛奶是最貴了,給你補身體正好,一舉兩得。
。
”男護士笑着說道。
“謝謝。
”季末說道。
她向來不太主動,但是這替人喝牛奶的事,卻讓她有點快樂的感覺。
護士走後,病房内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季末握着手機,視線落在前方,眼神空洞。
她一向獨來獨往,除了家、拍替身戲,就沒有其他的。
或許是住了院讓情緒低落,季末突然無比懷念起小時候在孤兒院裡的那段時間。
起碼那時候的她,還有威廉這個好朋友陪着自己玩。
若那時沒有威廉陪着自己,她不敢想象自己會在孤兒院裡過着什麼樣的日子。
不知道威廉現在在哪裡。
他,過得還好嗎?
某家高級美容SPA養生會所内,季絲與她的母親正在VIP房内,享受着名牌按摩師的服務。
“絲絲,是誰發信息給你?
”季絲媽媽唐一枚聽到她輕輕的嗤笑聲,問道。
季絲将手機放在一邊,閉上美眸,懶懶道:“還能有誰。
”
“季末?
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你讓她住在那個醫院裡,要是她和闫總裁碰上,拆穿了你怎麼辦?
”唐一枚緊張地問道。
季絲紅唇往上揚起一道譏諷的弧度,嘴裡倒是說着溫柔的話語,“闫總裁住的VIP病房,有着嚴格的門禁,誰也進不去,而闫總裁這樣高貴的人是不會去普通病房的,就算隻有一層樓的距離,也永遠都見不到對方。
”
“那就好。
”唐一枚放下心來。
“也沒什麼好的。
“季絲卻有些悶悶不樂,她以為冒名救了闫正勳,闫正勳會把她當做救命恩人,她就有機會走進他的圈子裡了。
但誰知道,他态度很淡,卻給了她百分之五十的代言費,他這麼做,她也不能硬往上湊過去。
“怎麼了?
”唐一枚從美容床上坐了起來,問道。
“那個闫正勳是沒辦法搞定了,隻能拿到錢。
”季絲黯然地說道。
“這樣你也不虧,再說了,季末受傷你拿錢,這買賣不虧本。
”唐一枚冷笑着說道,“現在,就等她快點好了,去搞定王總那個臭男人。
”
“也是,要不是有她,我還得琢磨着去哪裡弄個人送給王總呢。
”季絲絲毫沒覺得這事有哪裡不妥。
唐一枚心急,問道:“那丫頭什麼時候才能出院?
王總這事可耽誤不得。
”
“我去看過了,她隻是腦袋腫了個包,等消下去就能出院。
”按摩師的手藝很好,季絲舒服得輕輕呼了口氣。
“沒毀容吧。
”唐一枚雖然讨厭季末的臉比自己女兒的臉漂亮,但這時候可壞不得。
“沒有,好得很。
”季絲此刻對季末的臉,也是又愛又恨。
“希望她到時候好好配合,不要壞了你的事。
”唐一枚說道。
“放心,王總那個人,據說變态地很,她跑不了的。
”季絲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的冷意。
**
醫院。
午餐過後不久,男護士又來給闫正勳打針了。
闫正勳現在一看到穿白色衣服的人就煩,表情陰郁,讓旁人大氣都不敢出,做什麼事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觸碰到他的怒點。
男護士形形色色的病人見過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厭惡害怕打針的男人,但是,他看闫正勳的眼色總是很溫柔。
醫生給闫正勳做完檢查,面帶笑容,說道,“闫總裁,保持心情愉快,才能有利于身體的恢複。
”
闫正勳冷冷瞥他一眼。
一天打三次針,他心情能好到哪裡去?
醫生似是看出他眼神裡所表達的意思,尴尬地笑道,“闫總裁,打針并無害處。
”
闫正勳的臉上如覆寒冰,他脫去上衣,眉眼間皆是煩躁。
男護士見狀,趕緊上前去,手腳麻利地幫他打完一針。
打完針後,鄭昊雙手奉上一罐裝滿闫正勳最愛吃的薄荷糖。
闫正勳捏起一顆薄荷糖,拆開外殼,将薄荷糖送入嘴中。
薄荷糖的味道撫慰了他被打針折磨得百孔千瘡的心,表情緩和了許多。
男護士收拾好打針的用品,眼餘瞧見那罐薄荷糖,突然想起樓下普通病房的季小姐曾經問他有沒有薄荷糖。
“闫總裁,可否送給我一顆薄荷糖?
”男護士壯着膽子,說道,“我有位病人,也喜歡吃薄荷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