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她的借口
闫正勳失笑,摟着她走進家裡,關上了門。
兩名保镖看着總裁與未來總裁夫人膩歪,眼裡的不可思議十分的明顯。
他們知道總裁與季小姐正在談戀愛,感情很好,但也從來沒有親眼見過兩人膩歪的情形。
剛才那一幕,讓兩名保镖内心備受震撼。
原來他們出了名的冷情總裁,也是有如此溫情的一面。
季末一進家裡,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她詫異地看向闫正勳,“你下廚了?
”
“恩,沒什麼事情,就做了晚餐。
”闫正勳彎下腰,幫她換上鞋子,牽着她來到廚房。
餐桌上,已經擺放着香味四溢的四菜一湯。
季末驚喜無比,走到餐桌旁,細細瞧着每一樣菜,“你不是沒怎麼下廚過嗎?
”
“現學現做,味道一般,隻能委屈你了,将就着吃。
”闫正勳眸裡映着她的身影,他笑着說。
季末回頭瞧了他一眼,“學我說話呢。
”
他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被你發現了。
”
闫正勳拉開餐椅,讓她坐下,轉身去盛飯給她。
季末剛坐穩,忽地反應過來他才是病人,又站了起來,“我來,你去坐着。
”
闫正勳見她一臉堅決,由着她安排,自己坐在她位置的旁邊。
他說的味道一般,在季末看來,已經是堪稱酒店大廚的水準了。
季末吞下嘴裡的食物,抿唇笑了一下,說道:“男人的嘴。
”
“怎麼?
我又騙你了嗎?
”闫正勳覺得自己很無辜。
她眯眼看着他,“明明那麼好吃,還說味道一般。
”
闫正勳瞬間笑了起來。
這樣子的誇獎無疑是最動聽的。
這是季末第一次這麼早下班回家,她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出房門時,聽到樓下客廳傳來電視機的聲音,擡腳往樓下走。
闫正勳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新聞聯播。
她刻意放輕腳步,靠近他的背後,接着猛地伸出雙手,從後面抱住他的脖頸,“吓到了沒?
”
闫正勳其實早就看到她的影子了,但沒有戳穿,配合地點頭,“吓到了。
”
季末得意地偷笑,繞了一圈坐在他旁邊。
新聞聯播還沒播完,闫正勳把遙控器遞給她,“想看什麼?
”
季末眨了眨眼,“新聞聯播。
”
“好。
”闫正勳笑了,握住她的手,與她一起看新聞聯播。
他們看到是回放,看完一集,季末還有些意猶未盡,主動拿過遙控器,點了其他集看。
一個晚上,兩人就這麼在沙發上互相靠着,看新聞聯播。
季末注意着時間,十點一到,立刻關了電視,“好了,該休息了,你不能太勞累。
”
“看電視有什麼好讓我勞累的?
”而且,他今天是睡到中午十二點才起的床,現在一點兒也不困。
要是就這麼休息了,今天跟她見面的時間也并不長啊。
闫正勳蹙着眉頭。
季末偏頭看他,“大病初愈,不能太晚休息的,已經十點了。
”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像是在安慰鬧脾氣的小孩子。
闫正勳伸手抱住她的腰,将頭靠在她的頸窩處。
他要是說點什麼還好些,什麼都不說,季末頓時心軟了。
“那要不……再看半個小時的電視?
”季末小聲地問道。
闫正勳擡眸瞧了她一眼,随即稍稍一歎,“我不是想看電視,隻是想再跟你多待一會。
”
季末的心一陣悸動。
她眸眼微閃。
抱了一會兒,闫正勳便松開了她,牽着她上樓,“走吧,該休息了。
”
季末跟着他上樓,手感受到他的溫度,以及他的不舍。
闫正勳走到她的房間門口,俯身吻了吻她的唇,“晚安。
”
“晚安。
”季末看了他一眼,走進房間裡,關上了房門。
闫正勳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目光落在前方,若有所思着。
在下午的時候,鄭昊打過一通電話給他,告訴他劇組那邊傳出了一條流言。
說是季末在福利院裡資助了小孩,下午還跟那小孩打電話了,整個劇組都在誇着季末人好心善。
這點闫正勳并不反駁,季末是他見過最好最心善的女孩子。
闫正勳想起下午自己打給季末的那通電話,當時她的語氣,确實很像是在跟小孩子講話。
他讓鄭昊仔細去查經過。
原來是方導助理誤解了季末與自己的這通電話,把季末資助福利院小孩子的事說了出去,一下子傳遍整個劇組,連方導都誇着季末。
後來穆華便打算将計就計,不準季末去解釋清楚這個誤會,季末還因此跟穆華生氣。
可是季末回到家後,閉口不談這件事,也沒有表露出任何的負面情緒。
闫正勳不知道是該誇她乖巧懂事,還是該氣她什麼事也不跟自己商量。
他站了大概有十分鐘之久,才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
就在闫正勳洗漱完,準備躺下休息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西丹公寓就住着他跟季末,所以敲門的隻有季末。
闫正勳眼裡閃過一絲擔憂,第一反應是她出了什麼事。
他急忙跑到門口,打開了門。
入目便是抱着枕頭不敢看自己的季末。
闫正勳愣了一下,看了看枕頭,又看了看她,“怎麼了?
”
“……”季末别扭地低着頭,雙手緊張地攥着枕頭,她細聲開口:“我,那個……”
季末閉了眼,一狠心,說道:“我做惡夢了,不敢一個人睡。
”
她的反應一點兒也不像是做了惡夢,臉紅耳紅的。
闫正勳瞬間遲鈍起來,呆了有好幾秒的時間,才明白過來她話中的意思。
她要跟自己一起睡。
闫正勳側過身,拉着她走進房間,接過她手中的枕頭,把自己處在正中間的枕頭挪到一旁,放上她的枕頭。
季末站在他身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她一想到在客廳時,闫正勳不舍地抱着自己,就忍不下心來,在床上躺了很久很久都沒有任何睡意。
幹脆就過來找他了,這樣他們兩個既能在一塊,她也不必被他那不舍的情緒糾得睡不着覺。
兩人都知道“惡夢”隻是個借口,但又默契的沒有點破。
闫正勳整理好床鋪,回頭看她,“可以了。
”
“好。
”季末把帶過來的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抛開扭捏,躺入被窩内。
被單上帶着他身上特有的氣息,令她心跳加速,又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