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死過一次了
“是不是保镖沒有盡責守着,說謊了,如果馭寒幾分鐘前在瀾灣那邊,他現在不可能在這裡呀。
”闫夫人說道。
闫晶緊繃着臉,“這幫玩忽職守的,我要好好教訓一次!
”
“也不知道馭寒表哥剛剛是什麼意思,有沒有答應讓何喬喬每周一次過來參加訓練。
”秦臻瑜捉摸不透闫馭寒最後那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的目的,是要她主動和馭寒離婚,并且自動放棄财産,鬥争才剛剛開始,她就算不肯過來,我也有的是辦法,你明天過去瀾灣别墅一趟,看看情況。
”闫晶冷冷地說道。
車上。
何喬喬幾乎癱瘓一般半躺在座椅上,她嘴裡不停地喊着好疼好酸,還哀求闫馭寒,“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拒絕秦臻瑜的要求啊,每周去一次,我會死掉的啦,嗚嗚,拜托你現在就打電話給那邊,說不讓我過去了啊。
”
“那樣站了多久?
”闫馭寒不理會她的哀求,問道。
“三個小時。
”何喬喬老老實實地回答。
“為什麼沒有發脾氣把水杯砸掉,直接跑回家?
你完全可以這樣做的。
”闫馭寒又問。
何喬喬一邊捶着酸痛的腿,一邊抿了抿唇,說道,“因為我想,我們是協議結婚的關系,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忙了,我總不能再給你惹麻煩。
你大姑說了,我不符合闫家長媳的要求,要好好訓練我,這個理由,我無從反駁。
我不想丢你的臉,想讓她們無話可說,不想讓她們抓住把柄去說你。
所以,明明知道是在故意刁難,還是咬牙堅持下來了。
”
“你錯了。
”闫馭寒卻說道。
“錯了?
”她死死地拼命堅持了三個小時,他卻說她錯了?
“因為你是闫馭寒的妻子,所以,不用怕惹麻煩,不用怕丢臉,把柄别人要抓盡管給她抓,隻要她抓得住,爛攤子我來收拾。
所以,下次如果明明知道被刁難,不要忍,直接怼回去,不要怕,有我闫馭寒在的一天,你都可以橫着走。
”
“……”何喬喬聽到這一番霸氣的話,心裡像是火星撞地球一樣,噼裡啪啦吱吱地想,這種被護着的感覺太好了,她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闫馭寒,你好MAN,我對你的崇拜又多了一千倍一萬倍。
”
闫馭寒回頭看她一臉陶醉的樣子,說道,“别想太多,隻是你既然是我的女人,就隻有我能欺負你,其他的人都不行。
”
“啊?
”何喬喬臉上癡迷的表情僵了一下,原來他這麼說這麼做隻是為了維護闫馭寒的尊嚴啊。
她的心一下子掉到了谷底。
“所以,你今天這麼堅持毫無意義。
”闫馭寒道。
何喬喬一聽,馬上就火了,“毫無意義?
喂,我站了三個人哎,居然換來你毫無意義四個字?
”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還這麼沒有腦子。
”闫馭寒嫌棄地瞪了她一眼。
何喬喬猛地一愣,臉上露出一抹不敢置信,顫抖着聲音,說道。
“你,你說什麼?
”
她死過一次再複活的事,隻有她自己知道,他怎麼會知道?
!
闫馭寒也一愣,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
何喬喬渾身都禁不住顫抖,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現一層淚光,顫抖着聲音問道,“你說什麼?
”
闫馭寒猛地将方向盤一轉,将車停在路邊,轉過身來,伸出雙手捏住她的兩隻耳朵,大聲地吼罵道:
“你看看你,這個死蠢樣子,和闫森在一起那麼久,他和你自己的姐姐在一起你都不知道,現在連孩子都出來了!
還有你那個什麼好朋友好閨蜜,我第一次見她就看出她有問題了,你和人家做了幾年的朋友,真是把你賣了都不知道。
受過這麼大的教訓一點記性都不長,今天闫家的人找你過去,擺明了是找你麻煩,你倒好,傻乎乎得任人折磨,到頭來還要我來撈你!
你到底被他們弄多少次才會長記性?
啊?
”
闫馭寒把何喬喬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
“啊?
”何喬喬一愣,他說的死一次,原來是這個意思?
闫馭寒見她神色變了回去,暗中松了口氣,發動車子,繼續往家裡的方向走。
“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意思,我還以為……”何喬喬吐了口氣。
“以為什麼?
!
”闫馭寒故作很生氣的樣子問道。
“以為……沒什麼,我錯了,你罵吧。
”
想想也是,她死而複活的事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沒有人知道她的人生經曆過這樣的奇事,闫馭寒也不可能知道。
“這次要狠狠罵你個夠,看你還長不長記性!
”闫馭寒繼續罵她。
這次,何喬喬不反駁了,任他罵去,漸漸睡意也上來了,不一會就在闫馭寒的訓斥聲中,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車一直開到了别墅的車庫裡,闫馭寒将車停好,才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着了,還睡的那麼香,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他将車熄了火,但是沒有開門下車,而是将座椅稍稍後移,坐在座椅上,看着熟睡當中的何喬喬。
她側躺着面對着他,那烏黑的頭發幾乎蓋住了半邊臉,露出一般粉紅嫩白的側臉,發出清淺的呼吸聲,嘴巴偶爾動一動。
他伸手,按下一個鍵,那座椅緩緩地下降,放平了,何喬喬睡夢中調整了姿勢,雙手自然而然地抱住了闫馭寒的手臂,頭往他的方向蹭了蹭,貼着他的袖口。
闫馭寒皺了皺眉,用另一隻手,想把她的臉推開一些,但是她動了動,又貼了過來。
他再想将她的抱住她手臂的手掌掰開,但是剛掀開她一根手指的時候,她嘴裡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
“别動,好累。
”
闫馭寒稍頓了一下,慢慢将手收了回來,讓她繼續睡。
他目光落在她的臉上,一直看着,看了很久很久,也許是頭發太長,黏在臉上不舒服,她頭動了動,眉頭皺了一下。
闫馭寒伸手過去,将蓋住臉的頭發撥開了,放到她的耳朵後面去,露出整張臉來。
何喬喬才沉沉地繼續睡去了。
車燈在空曠的地下車庫一閃一閃的,微光照在車内的兩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