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5章 術前灌腸
“你放心吧,這裡是韓國最好的整容醫院,你媽給陳雨霏找的那個醫生,也是這裡拔尖兒的!
好多明星、經紀人搶着要和他約時間做手術呢!
你媽這次也是下了皿本了,給你插這個隊。
”
整容醫院裡,靳白陪着蔣丁林,站在手術室門外。
蔣丁林看着頭上亮起的小燈,上面寫着他看不懂的韓文。
心中煩躁得很,來回踱步:“再好的醫生,也不見得醫德會好,我媽你也知道,手段一套一套的,我就怕她背地裡玩什麼手段。
”
要不是莫佳佳提起,他還不知道他媽居然拿錢去羞辱陳雨霏。
靳白嗤笑着拍他肩膀:“行了你,這還隻是進去灌個腸而已,你别整得跟她進去生孩子似的,弄得我也怪緊張的。
”
昨天抵達韓國,一進醫院就做全了檢查。
經過一番檢查研究,最終決定植皮手術的取皮區定在大腿根,這手術一旦做了,大腿會有和臉上一樣大的傷口,不能下地行走,也就意味着無法自理。
所以在術前必須做好灌腸,清理好了腸道内所有的排洩物,才能進行手術,以免術後要上洗手間,牽扯到傷口。
聽着靳白一頓揶揄,蔣丁林笑不出來,隻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着那盞亮起的小燈。
“嗒。
”
燈滅了,手術室從裡面打開,走出來一個小護士,叽裡咕噜地說了一大串。
蔣丁林聽不懂韓文,等她說完之後,靳白給他翻譯:“護士小姐姐說灌了三次腸,現在基本幹淨了,從現在開始兩個小時内不允許進食,兩個小時候确認不需要上廁所了,就開始做手術。
”
蔣丁林聞言點頭,接着一陣滾輪在地上滾動的聲音響起。
扭頭望去,兩個護士一頭一尾地推着病床出來,陳雨霏趴在床上,腦袋都埋進枕頭裡。
蔣丁林快步走過去,跟在病床旁:“怎麼了?
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
陳雨霏錘着床,欲哭無淚道:“要是有個洞,我一定把腦袋埋進去,還灌腸……别人都是吃瀉藥排幹淨的!
”
她感覺整個後庭都不好了。
病床推到靳白身邊,他跟上:“這裡在這方面要求比較嚴格,會清理得比較幹淨,也是為你好。
”
蔣丁林牽起她的手,嗤笑道:“現在知道害羞了?
前幾天跟我開車的人是誰?
”
一說到這個,陳雨霏就激動了。
連忙擡起頭,仰着脖子對着他:“那哪能一樣啊!
睡男神這種事要是羞了,還怎麼睡?
!
”
靳白沒見過在這方面這麼耿直的姑娘,當即被嗆了一下:“我去……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直白的嗎?
别強行塞我狗糧行嗎?
”
他這顆老心髒哦……要吓壞。
陳雨霏這才注意到旁邊跟了一人,又急急忙忙把腦袋埋進枕頭裡。
灌腸被其他人知道,她沒臉活下去了。
蔣丁林看穿了她的羞澀,轉頭剜了靳白一眼:“已婚男人沒資格裝純情。
”
被蔣丁林怼過來,靳白心裡罵了句我C……
得,看在陳雨霏剛被灌完腸的份上,不再繼續讨論這個話題。
灌完腸後回到病房休息了兩個小時,陳雨霏被弄累了,趴着睡足了兩小時。
等她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人又被擡到了病床上,很快就進了手術室。
蔣丁林是後面跟着進來的,握了握她的手,寬慰她:“一覺醒來就好了,放心吧,我會一直在邊上看着。
”
陳雨霏點了點頭:“嗯……等會兒脫我褲子的時候,你不能偷看!
”
取皮區不算是特别根部的地方,是大腿内側的一片肉,用無菌布能遮擋住重要部位。
蔣丁林也是服了她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個,随口應道:“不看。
”
對于他的人品,陳雨霏還是相當信任的:“嗯。
”
說實話她對手術的過程并不擔憂,畢竟韓國整容這門技術在全世界是數一數二的,大把有錢人砸錢跑過來做整容手術。
她真正擔心的,是術後的各種反應,最害怕的就是起皺,這一起皺,整張臉都完了。
可是……她不想一輩子待在小平房裡,她想跟在蔣丁林的身邊,所以,她願意一博。
醫生往她胳膊上注入了全麻,她一開始精神得很,可不過一分多鐘,就徹底沒有了意識。
蔣丁林看見她合上了雙眼,褲子被往下扒的時候,他轉過了頭。
等他再次回頭的時候陳雨霏的下身已經蓋上了無菌布,醫生正捏着筆,在她的大腿上畫了一個圈,精心度量。
雖說陳雨霏整張左臉都毀了,但這些日子傷口痊愈得差不多,邊緣的地方并沒有留下什麼疤痕,真正需要植皮覆蓋的地方,隻是顴骨到唇側那一塊。
手術長達數小時,蔣丁林看着鮮皿直流的畫面,一顆心髒怦怦直跳。
這太觸目驚心了,原來醫生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當。
做好手術後,蔣丁林連同男護工一起把陳雨霏擡到床上,一個小時之後,陳雨霏醒了。
她一睜眼,就急切地喊道:“大……叔……”
麻醉藥還未完全消退,意識剛剛蘇醒,她說話有氣無力的。
蔣丁林連忙抓住她在空中亂揮舞的手,放在臉上:“我在,我在這裡。
”
聽見熟悉的嗓音,陳雨霏松了口氣:“怎麼樣了?
成……成功嗎?
”
望着她臉上的紗布,他回答道:“放心,很成功,醫生說保證能夠和以前一模一樣,甚至比以前的皮膚要好。
”
懸着的心下了地,她默默地說:“隻求不皺……”
說着她又有些累了,手臂上紮着輸液器,正源源不斷地輸送止痛藥水,臉上貼着紗布,大腿内側也綁了彈紗阻隔傷口,她身上的麻藥還未過,但她隐約能感覺到下身的導丨尿管,讓她非常不舒服。
合上眼,緩緩睡着。
期間她一直都是迷迷糊糊的,有時候醒了,睜開了眼,依然是一片漆黑,分不清是在睡夢中還是醒了,又閉上眼繼續睡。
有時候蔣丁林會喊醒她,讓她吸一點米粥水,她吸幾口又繼續睡。
麻藥真正散去,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一睜眼,又被幾個護士風風火火地推進手術室。
她聽不懂韓文,但不難猜出,肯定是臉上出現了排斥反應。
當臉上有一陣鑽心疼的感覺時,她就知道了,是創面皮下組織有膿皿,得切小口引流,膿皿來一次,就得切一次,直到沒有膿皿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