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開竅的費騰
費騰簡直驚呆了,這衍哥也太敢開口了,真把人成景延當傻子欺負了?
然而成景延不知是大方慣了,還是這些條件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隻見他問都沒問一下大東城每年在安保上的費用,一口答應:“可以,還有别的條件嗎?
”
費騰震驚了,這成家底蘊深厚?
瞧成景延的口吻,好似這些費用根本就不算錢,他甚至連眉頭都不用皺一下。
成景延這麼有錢嗎?
他最後那句話,問得随意,實則上是給靳喬衍難堪。
靳喬衍前面已經提了兩個算得上無理的條件,一個安鼎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錢,他卻坑成景延用成倍的價格去保住安鼎。
但靳喬衍是什麼人?
他從來就不在乎别人對他的看法,于他而言,别人怎麼想,遠沒有利益來得重要。
他現在謀的每一個利益,都是對翟思思和小家夥的一份保障。
因此他能做到毫無羞愧之意,淺笑道:“早就聽聞成總對成小姐寵愛有加,百聞不如一見,成總一擲千金的氣魄我今天是見到了,看來成小姐果真是成總的,心頭肉。
”
最後三個字,他特意改變了說話的口吻,挾裹着些微的戲谑之意。
一直面容平靜的成景延這才輕微地皺了一下眉頭,盡管他很努力地把這抹褶子第一時間撫平,還是逃不掉靳喬衍如鷹隼的眸子。
成景延心中暗暗琢磨着靳喬衍的語氣,暗道關于成家,關于他和成蹊的關系,這個男人知道多少?
成景延沒有吭聲,包間内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這些年來費騰憑一己之力撐住博盾,再如何老實憨厚,反應遲鈍,也該看出來兩人這是在較着勁,就看誰先繳械投降。
他眼前的畫面裡,不禁飄出了兩個小人兒,正在他們中間,分别拿着武器互戳。
咽了口唾沫,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費騰暗道聰明人的明争暗鬥真的是太讓人神經緊繃了。
十幾秒後,成景延很輕地笑了聲:“女兒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想必靳興朗也是靳總最寶貴的那塊肉,為了他,靳總也會不惜一切代價的,這很尋常。
”
他佯裝聽不懂靳喬衍話裡話外的意思,仍舊維持着他慈父的形象,順勢将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對于他的回答,靳喬衍隻是冷笑了聲,沒有辯駁。
拿起紙巾擦拭唇邊的油污,他站起身來:“謝謝靳總的款待,靳總的品味的确像外界傳聞一樣高,這裡不錯,改明兒有空,希望靳總能給我一個機會,把這份人情還回去,另外。
”
他頓了頓,随後道:“我們的約定,我會讓秘書以合同的方式羅列出來,到時候寄到博盾,希望靳總能夠像今天答應的一樣簽名并履行,并且我希望,我們的約定,是保密的。
”
這個保密,隻對成蹊而言。
成景延的誠意都那麼大了,靳喬衍自然沒有任何意義。
唇畔微勾,他說:“好。
”
成景延多看了眼靳喬衍,擡腳離開。
剛從費騰身邊走過,還未走至門邊,就聽得身後的靳喬衍冷幽幽地說:“成總,有句話可能不太中聽,但我還是好心提心你一下,領帶系得太緊,不僅領帶受力,脖子也會不舒服。
”
這話費騰聽不懂,可成景延不可能聽不懂。
他就是那根領帶,成蹊則是脖子。
他從領帶的角度去感覺綁得還不夠緊,會不好看控制不住脖子的領子,然而忘了考慮脖子的感受,忘了脖子會喘不過氣來。
眉頭輕蹙,靳喬衍的提醒,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成蹊十八歲後,他對她所做的一切,而在這些力道之下,成蹊又是如何做出反應的。
難道……是他真的綁得太緊了嗎?
可是,他就是無法控制住。
吸了口氣,成景延繼續邁步,打開門,很輕地說了句:“謝謝靳總提醒。
”
關門離開,包間内剩下費騰和靳喬衍二人。
靳喬衍冷笑了聲,低頭繼續進食。
費騰則站在一旁,拉了拉脖子上的領帶,暗道靳喬衍觀察細微到都看見成景延領帶緊不緊了?
沒聽見費騰坐下的身影,靳喬衍清冷道:“還不餓?
”
聞言費騰往前,拉開椅子坐下。
并沒有着急着吃,而是說:“衍哥,你這是趁人之危啊!
你剛才提出的條件太蠻不講理了!
”
靳喬衍瞥了他一眼:“什麼叫蠻不講理?
我和他一直在講道理,況且是成蹊技不如人,現在成景延願意替她埋單,為什麼不趁這個機會再撈一筆?
”
都沒動手,也沒不讓成景延反駁,還蠻不講理?
費騰嘶了聲,道:“這也奇了怪了,成氏能開到今天那麼大,按理來說這成景延不是一個好惹的主,至少有點腦子吧?
怎麼可能由着衍哥你随意開條件,還不帶講價的?
”
靳喬衍像看白癡一樣,擡眼瞧着費騰:“難怪你這麼多年還單身,榆木腦袋什麼時候可以開開竅?
”
這話費騰聽着更是二丈摸不着頭腦。
撓了撓後腦勺,他木讷地問:“這和我單身又扯上什麼關系了呀?
我單身這麼多年,還不是把身心都奉獻給博盾了麼?
哪有時間風花雪月?
”
靳喬衍嗤笑道:“往自己臉上貼金的時候倒不傻。
”
費騰也是臉皮越來越厚了,一點兒也不帶謙虛的:“那是,名師底下出高徒!
”
他的話無疑換來靳喬衍一記冷眼,不等靳喬衍數落他,他一拍桌子,哎呀了聲。
瞧他一驚一乍的樣子,靳喬衍差點兒沒把手中的筷子扔過去。
丹鳳眼微擡,不悅道:“抽什麼風?
”
隻見費騰用更為震驚的眼神看着他,問道:“衍哥,你剛才說什麼單身什麼不開竅……什麼風花雪月……難道……難道這成景延喜歡他女兒!
就是男人對女人那種喜歡?
!
”
劍眉微挑,靳喬衍回答道:“這會兒倒是開竅了。
”
不是喜歡,這種面上占有底下默默守護不求回報的,已經算得上是愛了,成景延對成蹊的愛,非常深沉。
甚至比他對翟思思更要濃重。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成景延對成蹊矛盾的态度,估計也是因為過去有着十幾年的父愛在,一時半會摸不準自己的心思,可他看得倍兒清。
費騰覺得自己聽見什麼不得了的,驚歎詞裡都帶上髒話了:“卧槽……成家這戲夠好看的,我有點好奇,這成蹊的媽媽要是回來了,豈不是天下大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