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婚從天降:靳少的合約新娘

第430章 假記者挑事

  翟思思腦海裡猛然閃過一張人臉,思緒逐漸開明,她不再看那兩個帶頭作亂的記者,而是看向病患家屬。

  她不确定,這會不會又是第二個醫騙。

  病患家屬除了産婦丈夫以外,還有一對老年夫妻,老婦人懷中抱着一個哇哇大哭的嬰兒,紅着眼,滿目絕望地看着産房大門。

  老男人則扶着她的肩膀,連連歎氣,安慰她别上頭,别把自己給氣暈了,孩子沒了母親,還得她顧着。

  他們的眼底同樣帶着深深的痛楚以及明明滅滅的絕望,眼眶的紅潤不是假的,眼底的灰暗也不是假的,産婦丈夫顫抖的肩膀,以及瞬間老去的發鬓,也不是假的。

  看來,家屬病患是真的。

  而且他們也沒有像那個小女孩一樣,開口閉嘴索要賠償,隻是讓醫院給一個說法、給一個交代。

  聽見身後的人說翟思思是醫院的老闆娘,産婦丈夫變得激動起來,一把揪住翟思思白大褂的領子,聲淚俱下道:“你是老闆娘?
我媳婦在你這生孩子死了,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我的媳婦不能白白死在這裡,我要進去看她!
你們休想對她的身體動手腳!

  他哭得真切,眼淚簌簌往下掉,哭得激動,鼻涕也往下流。

  他卻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絲毫不覺形象上的狼狽,又或是眼前已經沒有什麼好在意的了,随意用袖子抹了把唇邊不舒服的地方,然後又死死地攥着翟思思的白大褂,生怕一個不留神,讓她給跑了。

  翟思思雖不能切身體會到男人此刻又多痛苦,但他哭得傷痛欲絕,她很難不動容。

  因此也沒和他計較他此刻的動作有多粗魯,隻安慰他:“你别激動,産婦是在我們醫院出事的,如果查清楚是我們醫院的責任,我們絕不會推卸責任,現在不讓你們進去,是因為産婦在生産過程中衣不蔽體,你們就這麼沖進去,是對她的不敬,同時也是為了保護她的……屍體,讓法醫能夠查清楚産婦死亡的原因。

  屍體,死亡。

  兩個冰冷沉痛的詞彙,再一次擊垮産婦丈夫的神經。

  他仰頭失聲尖叫,眼淚掉得更是洶湧了幾分,雙肩下沉,嗓音滄桑得令人難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新成立的醫院不靠譜……我就說不管怎麼也得去同治醫院,讓她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她就是不聽……現在好了,人沒了,人沒了!
留下孩子,讓我和孩子怎麼過!

  說完,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闆上,豆大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滴在地面。

  各種鎂光燈不斷閃爍,記者們蜂擁而上,對着産婦丈夫的臉一頓猛拍,搶頭條。

  老男人看見自己兒子悲痛欲絕,眼淚不禁掉下來,穩住老婦人的情緒,又上前扶住他的肩頭,拍了拍他,道:“起來,兒媳婦倒了,你可不能再倒下,你還得替她要回公道!
還得照顧你們的孩子,至少……讓兒媳婦走得安心些,起來!

  他們的悲痛真切,就連旁人也不禁心頭發酸。

  如果是演的,翟思思隻能說他們的演技比現在演藝圈裡那些個小鮮肉好上十倍百倍。

  産婦丈夫偏頭看了自己父親一眼,哀嚎道:“爸!
我的盈盈……我的盈盈啊……”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這會兒坐在地上如同手足無措的孩子,翟思思不可能不動容,兇口悶悶的,卻又無能為力。

  老男人陰沉地喝令道:“起來!
你這樣,讓兒媳婦如何安心上路?

  “爸!

  産婦丈夫失聲痛哭,淚眼婆娑地望着老男人,好半晌,才緩緩起身。

  胡亂地抹了把臉上的淚水,這才瞧清了翟思思的臉。

  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好似看見她眼底有着悲憫。

  再次擦擦眼,那股悲憫俨然消失,隻是靜靜地與他對視。

  哽噎了一會兒,産婦丈夫吸了吸鼻子,用着沙啞的嗓音道:“我不信你們醫院,讓我進去,我一個人進去,我要守着她直到法醫來了,我一定要你們為她的死亡負責!
這是醫療事故!
這是你們醫院的責任!

  翟思思沒有一個人處理過這種事情的經驗,上一次“醫療事故”,是許博學替她開口的。

  這一次,她若是答應了,無形中則是肯定了這次意外确實是醫療事故,是醫院的責任。

  若是不答應,那兩個假記者,一定會煽動真記者以及家屬病患鬧事,到時候事态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院長遲遲未到,警方也還沒出現,局勢就快失控了。

  不等她想好如何安撫病患家屬情緒,羅醫生已經換下了無菌衣走了出來,手裡頭拿着一份文件,舉在所有人面前。

  她說:“大家看清楚了,這是一份手術知情書,上面明确寫明産婦在分娩過程以及分娩之後有一定的幾率會出皿不止或是羊水栓塞,醫院方面能做的隻能是替産婦做足檢查,盡可能避免手術中有可能出現的意外,但意外是不可能百分之百排除的,因為産婦的心理素質以及皿管情況、子宮情況等都是不可控的因素,在你們簽這個協議之前,就該做好産婦有一定幾率在分娩中、分娩後死亡的可能性。

  說着,她用手指戳了戳知情書最下方的簽名,對産婦丈夫道:“這是你的簽名吧?
在術前我們的護士已經給你講清楚手術中有可能出現的意外,你簽了名,等于接受了出現意外的幾率,這次是因為産婦自身問題才造成的羊水栓塞,并非醫療事故,對于這次意外,我們院方隻能說很抱歉,但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

  看着那張輕飄飄的手術知情書,最下方的簽名深深地打擊了産婦丈夫。

  他虛弱無力地靠在老男人身上,接過羅醫生手中的知情書,望着大寫加粗,冰冷的标題,顫顫巍巍地擡頭看着翟思思。

  嘴裡頭問道:“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媳婦的死,你們醫院不用負任何責任嗎?

  他的視線灼熱又無奈,從他的身上,映射出許許多多最底層勞苦人民,面對權貴的時候那種無力。

  “我……”

  話語卡在喉頭裡,遲遲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撫病患家屬的傷痛。

  适才挑起事端的假記者又拉扯着嗓子道:“羅醫生,你不要騙我們不懂醫學,是不是你們醫院的新設備低廉,沒有完全檢查清楚産婦的身體狀況,所以才沒有避免這次醫療事故?

我們要求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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