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被靳言抓到
好在産房不高,翟思思一路飛奔下樓,推開一樓安全通道大門的時候,兩個假記者扛着攝像機走出了醫院。
醫院外豔陽高照,翟思思脫掉紮眼的白大褂随手塞給其中一個護士,旋即跑出醫院,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跟着兩個假記者往停車場方向走去。
心裡一咯噔,怎麼就忘了他們有可能是開車而來?
事已至此,隻好先跟下去看看。
一路尾随兩個假記者,借着停放得滿滿當當的停車場裡的遮掩物,她緊盯着他們,悄悄往他們挪動的方向靠近。
走至停車場最裡面,兩人四處張望了一圈,翟思思趕緊利用一輛SUV将身體遮擋起來,偷偷露出一隻眼睛窺探。
隻見兩人分别鑽進一輛奧迪小車的前後座,見車子遲遲沒有動靜,她放輕腳步,悄悄靠近。
随着她的離開,SUV車窗緩緩下降,一雙噙着蕭肅殺意的眼眸,緊盯着翟思思。
那人拿出手機,快速地編輯了幾個字:車外有鬼。
随後發送。
坐在奧迪後座的靳言看見亮起的手機屏幕,舉起右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
腦袋微微一偏,指着車外的方向。
兩個假記者心領神會,放下攝像機,對視一眼,同時從車子兩側開門下車。
翟思思剛掏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躲在車尾想要錄下證據,不料車門突然推開,她就蹲在地上,剛一起身,眼前就出現了先前心虛的假記者面孔。
水眸睜得圓大,她連忙往後轉想要逃跑,一轉身,眼前是另外一堵人牆。
那名假記者說道:“翟醫生,你是想自己上車,還是我們把你塞進車裡?
”
左右是車輛,前後是人牆,她無處可逃。
捏着手機,她沉住心氣,一副配合的模樣:“我自己來。
”
眼前的假記者一挑眉,側身讓出道路。
翟思思美眸瞪了他一眼,轉身朝奧迪後座走去。
手剛摸上門把,水眸轉了轉,一把将門打開到最大,恰好将車與車之間的縫隙堵上,隔開了剛才說話的那名假記者。
完全是沒有任何考慮的時間,門一打開,她當即拔腿就跑。
眼睛緊盯着停車場出口,按照原路返回,用着最快的速度逃命。
她發誓,這輩子都沒跑過這麼快。
跑至先前藏匿的SUV旁,還沒反應過來,後座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她險些沒撞上去,伸手抵住了車門。
車内露出的是曹麗華化着濃妝的臉。
曹麗華側過身,右腳踩在車門檻上,翹起了二郎腿。
手肘壓在膝蓋上,撐着下巴,勾唇笑道:“大嫂,跑這麼快,你是要上哪去?
”
這一聲大嫂,倒了翟思思的胃。
随着曹麗華嗓音響起,身後兩道不齊整的腳步聲靠近,這會兒,她是真跑不成了。
兩個假記者直接扣着她的雙肩,将她的手臂往身後掰扯。
勁道很大,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嘶!
”
在手機即将脫手而出之前,她快速按下鎖屏鍵,緊接着“啪嗒”一聲,手機掉在了地上。
剛才被翟思思擺了一道的假記者惱羞成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走!
不走我把你腿給打折!
”
曹麗華聞言眼眸一瞪,踩着尖細的高跟鞋下車,揚手就給了那人一個清脆的耳光。
嘴上厲聲呵斥道:“嘴巴放幹淨點,不知道要尊重女性嗎?
我大嫂是豪門太太,你們小心點招呼!
”
假記者莫名其妙挨了一道耳光,心中不忿,卻仍低垂着腦袋:“是!
”
翟思思很清楚,這個耳光,是打給她看的。
曹麗華是想來個下馬威,讓翟思思知道她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最好乖乖配合,否則到頭來吃苦的,總歸是自己。
在兩人的挾持下,翟思思這回老實了,乖乖回到奧迪車旁。
曹麗華雙手挽臂,看見掉在地上黑了屏的手機,一擡腳,尖細的鞋跟直接把屏幕踩碎。
車門敞開,她被推進了後座裡,靳言手裡頭把玩着手機,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左側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無可否認的是靳遠的基因的确很好,以往在家裡充當乖兒子的靳言,這會兒不用再僞裝了,褪去西裝,穿上了休閑服,吹起了頭發,那張和靳喬衍有幾分神似的面容,确實帥。
他的帥不同于靳喬衍的陽剛,許是生性不良,略顯柔和的面容,給人一種又痞又壞的感覺。
翟思思恍惚想起一個人,秦風。
他輕輕開唇,道:“好久不見,思思。
”
這一聲稱呼,令得翟思思渾身一顫。
不是往日的大嫂,也不是稱呼全名,而是毫不繞口的親昵稱呼。
她下意識地往門邊靠近。
車門被司機上了鎖,兩個記者就守在後座外面,她無處可逃。
靳言朝司機使了個眼神,司機立刻明白,驅車離開附屬醫院。
車速維持在四十,司機一直往郊外的方向開去,看着車窗外漸漸荒蕪的景色,荒郊野嶺待了一晚的恐懼感籠罩在心頭。
阻隔前座和後座的屏風關上,靳言不緊不慢地掏出一根煙點燃。
以前靳遠還在的時候,他抽根煙都得藏着躲着,現在好了,終于不用藏了。
深吸了口香煙,他身體微側,把口中的煙霧吹到翟思思身上,口吻輕佻:“一段時間不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
竟然敢跟着他的人,還真以為他靳言是紙老虎?
上一次被靳喬衍擺了一道,純粹是他太過于自信,自信地以為倪安妮一心想當靳家少奶奶,又懷了他的兒子,不會害他,再加上當時鼎安遭受着衆多的壓力,他被逼無路了,好不容易看見一根稻草,也不管是不是斷的,把性命都壓在這根稻草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整個靳家,還有曹麗華,博盾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塊小慕斯而已,吞進肚子裡是遲早的事。
在靳家翟思思鬥過倪安妮,鬥過慕容珊,獨獨沒有和靳言交過手,兩人也未曾多交流過。
她不知道靳言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人在賊窩,骨氣隻會壞事。
于是她平和下來,問:“羅醫生是你的人?
”
靳言倒是坦蕩,點頭道:“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