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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噩耗

極品包工頭 心跳暢想 3545 2024-01-31 01:07

  這是一個透明的社會,沒有人能藏住自己。
朔銘入住這家酒店隻要用的是自己的信息就能被人找到,而且很快,就像馬志剛能找上門說明毫不意外。

  同樣,二營長的人找上門也沒讓朔銘感覺奇怪。
既然與趙公子在博弈,朔銘要把餘氏股份出售給趙公子二營長不找上門就不對了。

  朔銘住在這裡是透明的,有誰來找過朔銘也不是什麼秘密。
或許趙公子安排馬志剛來也沒避諱二營長的人。

  二營長的人朔銘見過一次,曾經站在二營長身後的一個中年,當時沒說什麼話倒是有幾次眼神交流。

  進了門倒沒什麼太多的客氣話,中年直接道:“趙公子的人找過你?

  朔銘嗯以了聲:“找過了,開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既然對方能找上門,肯定是有備而來,朔銘倒不如談成一點,這樣也節省大家的時間。

  如今二營長控制着朔銘的父母,往好處想是在保護,防止趙公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往壞處想就是人質,又或者對朔銘的一種控制。

  但問題的關鍵是朔銘并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面子,不就是要股份嗎?
朔銘不是不給,而且當時還是二營長說讓朔銘去收的。

  這個問題朔銘也琢磨過。
當時趙公子似乎并沒參與而是在一旁觀戰。
臨末了了才參與進來打算漁翁得利。
二營長也沒安什麼好心,沒準就是想從朔銘手裡免費拿到餘氏股份的股權。
就算不是這樣,當時也是在利用朔銘,擺明了給趙公子看,我不收餘氏股份你也别沾。

  具體什麼原因朔銘說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朔銘想的就是安全與利益。

  中年淡然一笑:“什麼價?

  “一個點三億。
”朔銘依舊是實話實說,眼珠一轉:“領導,這個價位讓我動心,所以……我打算把餘氏股份扔掉算了。

  “聽說你今天在餘氏股份待了不短的時間?
”中年突然話鋒一轉又說别的。

  朔銘皺皺眉,談到價錢你就夾尾巴了,看來自己之前想的的确沒錯,這個二營長不是什麼好人,想空手套白狼。

  朔銘說:“是在那有一會。

  “那也見到東西了?
”中年繼續問,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朔銘頭一擡,看着中年,疑惑的問:“東西?
什麼東西?

  餘氏股份有什麼東西?
朔銘似乎并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玩意。
二營長肯定不是說那些黃金與現鈔,那麼會是什麼呢?
朔銘想到了保險櫃裡的那些文件,也想到了暗室裡的東西,可問題是自己什麼不懂,完全看不明白。
而把圖片發給賀美琦也沒得到回音。

  中年盯着朔銘的眼睛,似乎在琢磨朔銘的話可不可信。
然後哈哈一笑:“我還以為能有什麼文物。

  朔銘信他的話就是個傻子,也跟着笑:“那有什麼文物,就是有我也不懂。
而且,牆上的博古架都他麼的空了。

  中年又說:“有沒有考慮過把股份讓給二營長?

  朔銘很想知道二營長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但又怕涉及機密不是自己能問的。
可想到對方那麼大年齡了,應該不會算公職人員吧。
但在大天朝什麼都有可能,不是有個笑話嗎,說一群八九十歲的人在研究五六十歲人民群衆的退休以及養老問題。
年齡完全不是問題。

  朔銘不想被牽着鼻子走,反問:“我爸媽怎麼樣了?

  “不是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
”中年沒回答,反而把問題扔回來。

  朔銘很不喜歡跟這個人說話,相比較而言,朔銘更喜歡馬志剛,雖然都是成精的人,但說話辦事卻不是一個路子。

  趙公子的人很文雅,做什麼都好商好量的樣子,不像二營長這邊的人,咄咄逼人,讓人喘不上氣。

  朔銘說:“是打過電話,可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領導,我一個做兒子的不知道父母的位置,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朔銘并不打算妥協,現在二營長也想要餘氏股份,這就是自己手裡的籌碼。
如果二營長想要做什麼腌臜舉動,朔銘手裡的股權幹脆不賣了,向趙公子提出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保障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
至于二營長與趙公子有什麼矛盾跟自己沒關系,不想知道也不想摻和。

  朔銘想獨善其身,但現在恐怕很難做到。

  中年搖頭,表情有些失望,說:“沒想到我們喂你提供的幫助讓你這麼看,你以為二營長是那種人嗎?

  “所以我要求我的父母回家,這很難嗎?
”朔銘可不信他的鬼話。
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誰是什麼樣的人。
趙公子的一系列行為的确很坦蕩,讓朔銘敬佩。
即便這樣朔銘也心有提防,更不要說二營長了。

  “行,這個條件我答應你。
”中年說:“不過之後再發生什麼網名就不管了。

  “你什麼意思?
”朔銘一瞪眼。
這句話聽起來是沒錯,我們保護的人離開了我們的保護有什麼危險不管也是正常的,但在中年人嘴裡說出來就會讓人感覺這是在威脅。
威脅朔銘如果不按照自己說的做就會如何。

  在有些方面朔銘可以無恥到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地步,可在有些方面,甯願魚死網破也不會妥協,因為一旦妥協非但保護不了自己還會被人捏來踢去。

  中年搖搖手:“我沒什麼意思,朔先生不要太過敏感。
我隻是說,如果在出現什麼狀況不可别扣到我們頭上。

  朔銘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中年人手指關節敲打這椅子扶手,淡淡說:“如果我們也出三億,朔先生會怎麼選擇?

  朔銘面無表情:“考慮一下。

  “難道朔先生覺得趙公子更好交往?
”中年有點不明白。

  朔銘笑了笑:“包括趙公子的人我也是這麼回答的,考慮一下。

  中年點點頭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朔先生,我希望你認真考慮。
這就像一塊燒紅的木炭。
空手去抓總會燙手的,握得越緊越容易受傷。
相反,你把這塊木炭交給一旁戴手套的人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朔銘也站起身,意思很明白,你要走我就送送你,禮數還是要有的。
朔銘說:“誰戴手套了呢?

  趙公子與二營長都是戴手套的那個人。
如果朔銘随便選擇一家,會不會就得罪另外一邊呢?

  這就像一個死局,肯定是要得罪一個。

  中年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朔先生,我想明天你還能接到你父親的電話,你可以問問那邊的環境。
我想,有些地方非常适合療養,而有的人卻非常适合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療養。

  朔銘眯起眼睛,這是不放人的意思?

  朔銘說:“我覺得我父母的身體還不錯,他們可以在家過得很好。
而且我父母勞作慣了,什麼都喜歡自己做,我怕給你們添麻煩。

  “沒什麼可麻煩的。
”中年人從衣兜裡拿出幾張折疊過的白紙,展開之後放在朔銘面前:“這是複印件,傳真送過來的。
他們第一時間做了體檢,不過……有些情況不是太好。

  朔銘皺着眉,低頭拿起幾張紙。

  上面是圖,傳真再複印,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麼内容,就算能看得清楚對朔銘來說也沒什麼用。
朔銘更注意下面的小子,但瞟一眼朔銘心跳立即加速,猛地擡頭:“這是誰的體檢報告?

  中年伸頭,用手一指:“這裡寫的應該是你父親的名字。

  朔銘再三确定,的确有一個不太清晰的地方的确是朔宏德的名字。

  朔銘問:“這是真的?

  “你父親還不知道,我這次來也是想順便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是告訴他們還是不說。
”中年說:“肺癌晚期,隻能保守治療了。
讓米父親減輕痛苦。

  朔銘腦子亂成一片漿糊。
自己剛想不拼命了,回家陪陪父母,也陪着邢璇到處去玩。
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噩耗傳來。

  朔銘眼睛有點紅,很懵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看着中年一副你節哀順變的表情沒來由的很讨厭:“行了,我想靜一靜。

  中年一攤手,轉身離開。
打開門又停住腳步:“朔先生,餘氏股份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動,如果看到什麼也希望你忘掉。
這對你有好處,二營長說他相信童老的幹孫子是個聰明人,我也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朔銘壓根就沒注意這憨貨最後說了些什麼,滿腦子都是這幾張複印件。

  朔宏德肺癌晚期,這種晚期的腫瘤一經發現基本等于沒治。
所謂的治療也不過是減輕痛苦延長壽命而已。

  原本白天就睡多了,現在朔銘更沒有一點困意。
盯着面前的一切靜靜的發呆。

  人都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朔宏德的年齡不算大也不算小。
一旦得了要命的病,就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哪個做子女的能寬心?

  朔銘把幾張檢查報告都翻了一遍,母親身上也有很多小毛病,不過相比之下不是什麼大問題,年齡到了,身體有些隐疾或者慢性病都很正常。

  把幾張複印紙這貼好放起來,朔銘抽抽鼻子,打開窗簾看着外面的夜景。
什麼是生活,每天早上看到太陽,溫暖之後接着就是被黑暗籠罩,周而複始,這就是一天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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