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尖就就要刺中,對方竟爆發出巨大的潛力,猛的一彈,向後退去,竟讓他躲了過去。
而林顔夕動作也不慢,上前一步整個身體壓了過去,舉刀向他的脖子紮去,對方再無處可躲,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在對方的頸間。
滾熱的鮮皿噴湧而出,濺在林顔夕的臉上。
而顧不得這些,放手将屍體撇開,就地一滾将狙擊槍撿回,才剛剛站好,對着敵人連續射擊,雖然幾槍緩解了來自對面的壓力,但卻發現敵人非但沒有少,反而還多了起來。
槍聲、爆炸聲接連響起,敵人再顧不得隐藏,對着他們就沖了過來,還好這個時候牧霖也已經反應了過來,安排好人保護救援隊,馬上帶人來支援。
林顔夕見此,幾個煙霧彈扔了出去,其他人見此趁着煙霧下掩護的向前跑去。
而林顔夕卻躲在煙霧之中冷靜下來觀察着,她能感覺得出來,這次偷襲他們的指揮和之前的應該是一個人。
林顔夕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逃掉得狙擊手,但可以肯定,能把機會把握的這麼好,絕對是一個高手,而這樣的高手不可能沒有後手,更不可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
于是邊不停的射擊,一方面減少牧霖他們的壓力,另一方面也是要用這種方式引出追兵,可随着對方的人一個個倒下,卻依舊沒有找到目标。
牧霖也發現情況不對,也知道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哈曼,卡爾文,我們在這裡拖住敵人,你們馬上把人帶走。
”
聽到他的命令,身後的人也不再遲疑,把上選了其他的路快速帶着救援隊的人離開。
林顔夕聽到牧霖的命令,卻頓時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了,在所有人都撤退的時候,她卻不退反進,不停的射擊吸引對方的注意力。
眼見已經進入前方人員的防守範圍,終于停了下來,卻沒想到,才追上他們,速度剛剛降下,‘嘭’的一聲槍響。
林顔夕本能的一個翻滾,雖然有些狼狽,甚至還有些灰頭土臉,卻還是勉強的躲過了子彈。
雖然沒有受傷,可把她逼到這個份上,林顔夕還是一陣暗罵。
但罵歸罵動作可不慢,阻止了其他要沖過來的人,從地上爬起來,擡手向着槍響的方向就是一槍。
沒有命中目标,這在林顔夕的意料之中,所以看也不看一眼,槍聲過後,馬上就跳了出來。
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個有如天籁般的聲音,“我掩護你。
”
林顔夕似乎都已經忘了有人配合的滋味了,單打獨鬥太久,已經習慣自己做決定。
而此時聽到牧霖的聲音,也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在配合自己,所以沒有任何的遲疑,快步的向一旁跑去,橫向跑動之時,還沒有幾步卻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腳邊,爆起一蓬塵土。
牧霖緊抓機會,直接扣動扳機,“嘭!
”的一聲槍響,敵人的槍聲瞬間消失,
而林顔夕卻借着沖出的慣性,直接撲倒在地,習慣性的拿起槍,狙擊鏡中,一人已經倒在了皿泊之中。
雖然擊中了目标,可林顔夕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她清楚的看到,她擊中的人并不是之前那個被她打傷的狙擊手。
如此專業,并且善于隐藏的狙擊手,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戰斧傭兵的人,他們的确如卡爾文所說的,來報仇來了。
可他們竟然守在自己一行人的必經之路上埋伏,雖說隻要知道船停靠的港口,想到這一點并不難,但能準确的埋伏在這個點上,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要麼就是提前知道他們的路線,可這路線是他們臨時決定的,即便是在維和部隊中有内線也不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麼剩下的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他們的隊伍裡有内線。
想到這裡,林顔夕心裡不禁一驚。
不是她害怕這個内線,而是根本沒辦法去查,現在隊伍裡按勢力化分有傭兵、有維和部隊的、有被救的救援隊伍,而維和部隊還要分兩隊,救援隊伍中的人員更加的複雜。
可以說這些人中,林顔夕除了自己人誰也不相信,當然,這個自己人中隻包括自己的隊伍和救援隊内的華人。
此時甚至連卡爾文的話也不是那麼相信,即便他是自己的哥哥,可這麼多年沒有相見,誰也不敢說他一定沒問題,所以她現在連卡爾文都不相信。
不過雖然抓出内奸來很重要,現在卻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這些敵人。
雖然躲在暗處的那人已經被擊斃,偷襲的槍聲也再沒有響起。
可林顔夕能感覺得到,危險依舊還在,所以也就不能貿然的逃開,那樣隻會成為别人的靶子。
想了下,林顔夕才說道,“獨狼,你們先跟上大部隊,我來斷後。
”
牧霖哪裡不知道此時一定還有敵人暗中窺探,但另一邊他也是不放心,現在他和林顔夕都在這裡,一但有狙擊手出現,那些被保護的人質就有大問題了。
所以在這裡也不能耽誤太久,聽到林顔夕的話想了下,馬上開口說道,“留下兩個人配合大小姐,其他人和我一起撤退。
”
其他幾人聽了還怔了下,有些遲疑的看了看林顔夕的方向,“大小姐還有傷呢!
”
“我沒問題,你們快走。
”林顔夕又忍不住叫了一句。
有了牧霖的命令,又聽到林顔夕這麼說,也都不再遲疑,悄聲的退出了戰區。
看了眼不遠處留下來的閃電和野狗,悄聲說了句,讓他們先冷靜下來。
在林顔夕擊斃了那名狙擊手後,樹林中卻突然安靜下來,剛剛還劇烈的槍聲卻似從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她卻能感受得到,敵人并沒有離開。
以林顔夕的經驗,卻讓她明白,如果寂靜的的外表下面往往隐藏着大恐怖,而能如此快速偷襲,又果斷放棄追擊,可以看得出,這些對于戰局的掌控已經到了專業水準,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急躁,尤其是在面對未知的敵人時。
于是雙方就這樣進入到了一個詭異的平靜中,沒有人主動進攻,也沒有人率先脫離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