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傭兵的包抄,這群人也離他們越來越近,林顔夕甚至已經能感覺得到子彈飛過。
但此時卻是莫名的特别相信卡爾文,也不管他們什麼情況,自己卻一直在向卡爾文的方向跑着。
距離越來越近,突然感覺草叢中有東西從頭頂飛過,不用卡爾文提醒,她也知道那是什麼,在子彈中向前一撲。
炸彈從林顔夕的頭頂飛過,一個弧線抛出,直接砸在追兵的範圍之中。
“轟!
”的一聲,炸彈在人群中爆炸,頓時一聲聲慘叫傳來。
而這才隻是個開始,炸彈一顆顆飛出,天空地上一連串的爆炸,讓慘叫聲持續下來。
一群追兵再顧不得她,一個個自顧不暇。
“這邊!
”卡爾文終于現身,在不遠處對着她揮着手。
林顔夕暗罵了他一句,但還是爬起來跑了過去,邊跑着還不時的吐出氣浪濺到嘴裡的塵土。
兩人終于彙合,卡爾文笑着指了指她的身後,“欣賞一下,我的傑作,很刺激的。
”
“刺激個屁啊!
”林顔夕一下敲到他的頭上,“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為什麼臨時更改計劃?
”
卡爾文也不生氣,笑了下直接說道,“反正已經進去了,就一起看看嘛!
”
林顔夕一陣氣悶,但在這裡可不是說話的時候,無奈的看了眼身後,拉着他向前跑去。
因為卡爾文的埋伏,徹底截斷了身後的傭兵,兩人終于可以逃了出來。
其實林顔夕心裡也真是佩服卡爾文的爆破能力,不但有精湛的計算能力,還有天才般的想象力。
不說之前的那兩個雷場,就是剛剛的飛雷,在那麼短的時間内,他不但想得到,甚至也真的做到了。
但佩服歸佩服,不代表可以原諒他的擅自行動。
于是一到了安全地方,就狠狠的看向了他,“為什麼不按計劃行動,我們的計劃裡沒有這一項的。
”
卡爾文笑了下,“什麼都按計劃來多沒意思,再說了戰場上瞬息萬變,怎麼可能什麼都按計劃來,當然是要随機應變嘛!
”
林顔夕聽了真的恨不得一槍托砸過去,“就是按剛剛的情況你就應該去那裡了嗎,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原本按計劃撤出來就沒問題了,可你偏偏拖延撤退時,讓我們都陷入危險之中。
”
“别氣、别氣。
”卡爾文見她是真的生氣了,忙哄着她說道,“我這麼做也是有理由的,難道我就不知道危險嗎?
”
“我又不是什麼亡命徒,怎麼會不怕死,我可是比誰都惜命。
”
林顔夕冷哼了聲,邊繼續向前走着,邊說道,“你到是說說你的理由,看看你哪裡比亡命徒冷靜了。
”
卡爾文馬上邊跟上去邊解釋道,“其實我也是在炸彈引爆之後才做的這個決定的。
”
“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的猜測吧,要麼人質就是在傭兵把守的底下室内,要麼就是聲東擊西在原本的監獄之中,但我發現爆炸之後,他們并沒有在多在意地下室處的安全,甚至都沒有收攏人員去保護。
”
“所以當時我也就做了決定直接去另一處看看,也同樣試探一下他們的反應,也順便看一下那裡的情況。
”
“你也看到了,城中的情況太過複雜,從外圍觀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到不如借這個機會再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發現。
”
而說着,卻看向她突然笑了下,“我知道這麼做很危險,但這不是有你在,有你保護着我哪裡還有擔心?
”
“事實證明我的信任果然沒有白費,你不但沒有扔下我離開,還替我吸引火力,用自己引開狙擊手,這麼看來,我的冒險也算是值得的了。
”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看着他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如果這是自己隊裡的人,或是明确身份之後,她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可現在畢竟還僅僅是合作者,而且卡爾文剛剛的所做,也的确是為了救人,她也知道見好就收。
見到卡爾文已經又是認錯又是解釋,雖然心裡還生着氣,卻也隻能這樣了。
看着他深吸了口氣,這才問道,“那你都發現什麼了?
”
聽她這麼一問,卡爾文卻是一窒,随後尴尬的笑了下,“什麼也沒發現……”
“你……”林顔夕一陣氣急,看着他真的是一陣無奈,“怎麼會什麼也沒有發現?
”
卡爾文聽了忙說道,“剛剛時間太緊,根本來不急進去查看,所以也隻能憑着他們的反應來判斷。
”
而說着還覺得說不清楚,拿過背包把之前的圖紙拿了出來,邊給她指着邊說道,“我們之前是先偷襲的這裡,你也看到了,那群傭兵的反應并沒有多緊張,可以說和一般被偷襲時沒什麼區别,也對地下室沒多緊張。
”
“而後來,我趁亂繞到了這裡。
”卡爾文邊說着手指點向那處原本城中的監獄,這才又說道,“這裡的監獄都是地上建築,我怕人質在裡面會傷到他們,所以炸藥的量都是有所控制的,爆炸的威力并不大。
”
“可以說和之前的起來基本上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守在這裡的人,應該是沙棘的手下,簡直是一擊即潰,都隻顧着自己逃命。
”
“你說憑着這兩方人的反應,就能看得出來人質是什麼情況嗎?
”
林顔夕終于明白了他所說的什麼也沒發現,并不是一點情報也沒有得到,而是按他們這樣的反應,并不像裡面有人質,但情報卻也還是有一些的。
想到這裡,林顔夕卻突然擡頭看向他問道,“在你襲擊監獄方向時,傭兵沒有過來支援?
”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沉默了下,随後突然反應過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
看到他的反應,林顔夕不禁笑了出來,但還是說道,“而且我在外圍也觀察到,我們襲擊時雖然有追兵追出來,但卻沒有動地下室方向的防守,而且都是些做戰能力強的傭兵。
”
聽到她的話,卡爾文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