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雖然失敗了,但她的戰果絕對不弱,先是消滅了半個小隊,之後又拖住了另一個小隊的人,給莫雷他們争取了不少的時間。
雖然結果有些太過狼狽,她自己也被打得這麼慘,但卻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有她的牽制,X小隊雖也被兩個小隊圍攻,但至少沒有被前後夾擊。
森林中槍聲很快停歇下來,當林顔夕跟着他們走到X小隊遭遇戰的地點時,也僅僅是看到了個結果。
X小隊的幾人加上謝立斌,對抗另外兩個小隊,甚至還是硬碰硬的遭遇戰,能以一敵二,甚至還堅持了這麼久,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而當林顔夕他們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兩方人打了一個平手,雙方的模樣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慘,不比林顔夕強到哪裡去。
雖然X小隊以一敵二,甚至還打了個平手,可對方卻還剩下一個完整的小隊,可以說他們還是輸了。
林顔夕看了看他們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走過去一個個的将他們拉了起來,而拉到胖子的時候,看着他鼻青臉腫的樣子,笑容卻又多了幾分,“我說胖子,為什麼别人都好好的,就你這付慘樣?
”
胖子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可看了過來,卻也不禁笑了出來,“你不也一樣,不比我強多少。
”
“不過他們也太狠了吧,對你也能下得去手。
”
“我怎麼了,我也沒什麼特殊。
”林顔夕卻不在意臉上的傷,她雖防護動作做的不錯,可還是會有漏網之魚,所以臉上挨個幾下也是正常。
可既然技不如人,被打了也正常,更不覺得自己應該利用自己女兵的身份來逃避,這樣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
胖子聽了她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大小姐啊,要我怎麼說你好,和命比起來,面子算什麼啊!
”
林顔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不是還沒到要命的程度嘛!
”
卻在兩人相互打趣的時候,謝立斌突然走了過來,“林顔夕,為什麼擅自脫離戰鬥?
”
“謝隊,我想你應該有什麼誤會,我從來沒有脫離戰鬥,隻是選擇性的攻擊,為我的戰友解決身後的麻煩。
”林顔夕見他來勢洶洶的,頓時皺了下眉。
謝立斌卻冷眼看了過來,“戰場的選擇不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而是指揮者的選擇,不管對不對,你都要服從。
”
林顔夕真的很想說,她剛剛根本沒有将他當成指揮,因為牧霖不在,她已經習慣性的暫時布置戰術,在最短的時間内選擇最适合的戰術。
所以那一瞬間,根本沒有多想就憑着自己的本能,去抵擋身後的追兵。
事實證明她的做法是對的,如果沒有她牽扯住身後的兩個小隊,也許現在的情況一定會更糟。
但不管怎麼說,她的确沒有聽謝立斌的命令。
看了看他,深吸了口氣林顔夕才開口問道,“那謝隊覺得當時的情況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選擇,才可以在以一個小隊的力量在這樣的硬碰硬的對戰中取得勝利?
”
謝立斌不禁一窒,的确,在雙方的個人能力、小隊能力都相差不大,而對方又有明顯的人數優勢的情況下,想取勝幾乎是不可能的。
除了拼命或是逃命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可訓練本身就已經把這些框在了裡面,沒辦法逃卻也不能拼命,所以這場敗局是注定的,不管是林顔夕有沒有聽命令,結果都是一樣。
而林顔夕的迂回戰術也絕對是沒有錯的,一時間謝立斌竟說不了反駁的話來。
看着她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們現在說的是你做的對不對嗎?
”
林顔夕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冷笑了下,“好,我承認,沒有執行命令是我的不對,我錯了我道歉。
”
但随後話音一轉,看着他突然問道,“可今天這場打得莫名其妙的戰争,就是您要教我們的近戰戰術?
”
“如果你隻是教我們這些的話,我想我真的沒有什麼學的必要,我也不覺得到了戰場上,會需要這麼簡單、固話被框死了的戰術。
”
謝立斌聽了她的話,臉色瞬間黑了下來,“林顔夕,如果你不想執行任務可以離開,沒有人攔着你。
”
林顔夕聽了卻笑了出來,“我當然不會離開,自從彭隊的訓練開始以來,我的每項成績都是優秀,我不覺得我有什麼理由要走。
”
“反而是謝隊長如果就隻是這樣教我們,并且一直隻是執着于我是否服從命令,那我還真的要懷疑你有沒有這個資格教我們。
”
雖然莫雷他們不希望看到林顔夕與謝立斌起沖突,可這次謝立斌做的真的有些過分了,他隻是臨時加入小隊與他們一起執行這次任務的,之前一直是林顔夕組織戰術,不聽他的命令也是正常。
就算是錯了,也沒必要一直這麼抓着不放,而現在謝立斌這付樣子,明顯就是針對林顔夕,并且這理由找得也太牽強了些,就是他們都看不過去了。
看出這一點,不管是莫雷還是其他人,都沒再說什麼,但卻悄悄的站到了林顔夕的身後,也算是對林顔夕無聲的支持了。
謝立斌也不傻,哪裡看不出他們的意思,但看向林顔夕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說道,“沒錯,你的成績的确還算不錯,但如果上了戰場,你就算是再優秀,卻連命令都沒辦法執行,你覺得你能勝任?
”
“我當然會執行命令,不過你别忘了,我們小隊有我們自己的隊長,他應該很快就要回來,他的命令我當然會聽,别說讓我停下來的錯識命令,就是讓我去送死我也認了。
”林顔夕說着冷笑了聲,“可是你,又憑什麼讓我去執行你錯誤的命令?
”
“說的沒錯!
”卻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
伴随着聲音傳來,還有輕拍着的掌聲。
幾人下意識的看去,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慢慢的走過來,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來人就已經開口說道,“不過我是永遠也不會讓我的人去送死的。
”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傷愈歸隊的牧霖。
也許是回來時看到隊裡沒有人,打聽了他們的方位就找來了,而此時的他,看情況應該是傷愈了,隻不過右眼處還戴着一個護具。
而見此,林顔夕再顧不得眼前的謝立斌,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你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不是說還要觀察幾天嗎?
”
說着又指了指他的頭,“還有人的傷,還這付樣子就跑出來,你不要命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