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聽到他的話,林顔夕正慶幸着呢,哪裡還會接着剛剛的話題繼續說。
忙向他介紹道,“這是贊巴,我在索爾的基地找到的,而且這一路他也沒少幫我們的忙。
”
“你别看他長得像小孩似的,可其實都十九了,也不是看着那麼弱小,否則你看這麼多的傷員,他卻一點事沒有。
”
牧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的确不像這年紀了,不過這裡常年戰亂,飯都吃不上,瘦小一些也是正常,身手好也是正常,否則他怎麼活到現在?
”
林顔夕聽了才恍然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在這裡能活下來的别說是成年人,就算是真天的孩子,沒有本事也活不下來。
”
“隻是……贊巴他也太可憐了,我現在就算是把他帶回去,又有什麼意義,還是在阿爾薩、還是一樣的混亂、還是要面對這些。
”
看到她失落的表情,牧霖歎了口氣,輕拍了下她,“放心吧,會有辦法的。
”
林顔夕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向前走去。
此時的她,甚至還會想到那山下密布的屍體,這些人也許不是她需要保護的,也并不是她的國家的人民,可卻不代表她沒有同情心。
尤其是到了這裡之後,林顔夕偶爾真的會有種甯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的感慨。
而相對于一個國家,她的能力卻是太過渺小了,她能做的也太少了,雖然她炸了那個基地,殺人的人死了,可戰亂還在,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這樣的基地。
林顔夕到是從來沒想過要拯救這個國家,她知道她沒那個能力,但她想讓裡少死一些人,至少那樣慘烈的場面不會再有。
牧霖也許感受到了她的低落,牧霖伸手用力的握了下她的手,看了看她隻是無聲的安慰,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牧霖一句話也沒有說,可有了他的安慰,有了他在身邊,卻一下子心安了許多。
也一路上沒再遇到什麼意外也再沒有什麼襲擊,他們也終于到了最初的目的地。
普倫森看起來和索爾的大本營差不多,與他們之前所住過的基地簡直就是天壤之别,隻不過埃裡克比索爾還要謹慎,将整個城市修建在了山裡,即便是奢華的房子,也是有樹木遮擋。
林顔夕不知道這些對于現代化的武器有什麼意義,但埃裡克能活到現在,那證明還是有用處的。
遠遠的還沒有進入普倫森,衆人就被攔了下來,由牧霖出面後,才正常通過。
“小恩,他們就交給你了,受傷的送去醫生那裡,沒受傷的馬上安排他們吃東西休息。
”牧霖邊走着對着小恩命令道。
而沒想到的是,小恩卻下意識的看了眼林顔夕,見她笑着點了下頭,這才忙說道,“您放心,就交給我吧。
”
他雖然也受傷了,但這小傷到也不影響,而且他也可以去醫生那裡,所以也根本不用擔心他。
可看着他們離開後,牧霖卻笑着看向林顔夕,“你不錯嘛,這麼快就收服了他們,現在可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
林顔夕聽了不禁有些尴尬,“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軍隊中有的時候高軍銜是沒什麼用處的,你不身先士卒不讓他們服氣,是不會真心的服你的。
”
“看來你都已經提前明白怎麼帶兵了。
”牧霖到是一點也不在意剛剛的情況,反而擔心的看了她的傷一眼,“這裡的醫生……和朱莉娅比不了,所以你的傷還是我來處理吧。
”
林顔夕當然不會拒絕,和牧霖去了一個空房間,這裡到是比基地的條件好多了,不但各種現代化所為的東西都有,連醫藥箱都是準備好的。
見林顔夕向四周看着,牧霖才解釋道,“這裡其實是埃裡克為你準備的房間,隻不過一直沒有來,這麼多天才到。
”
“當時我接到你沒有到的消息,本能的就覺得你出來了,所以馬上帶人出了基地,果然在路上遇到了打鬥的痕迹,還有你們留下來的車。
”
“還好當時細心,看到了你留下的記号,否則還真是會亂了陣腳。
”
聽到他的話,林顔夕卻笑了出來,“我才不信,你會自亂陣腳?
”
“那也分什麼情況好不好,當時我到現場,除了一堆屍體什麼也沒有,你也不見了,你說我能不吓到?
”牧霖邊說着已經拿着醫藥箱過來,随口說道,“衣服脫了。
”
林顔夕聽了一愣,随後卻調侃起來,故意問道,“你要幹嘛?
”
牧霖頓時一窒,這才注意到他說的話有歧義,頓時臉上一熱,忙解釋道,“我……我還能幹嘛,給你處理傷口,你還想流皿流到什麼時候?
”
“哦,是處理傷口啊,那你臉紅什麼?
”林顔夕一付恍然的點了點頭,卻還不忘開了他一句玩笑。
牧霖無奈,但還是小心的剪開她傷口上已經被浸紅的繃帶,露出皿肉模糊的傷。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了,可牧霖還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你的傷口太多,需要縫合一下,我去給你要點麻藥。
”
“不要。
”林顔夕本能的反應道,“我不需要麻藥。
”
才剛剛站起來牧霖身體一頓,但馬上反應過來她為什麼不要麻藥,忙說道,“你放心,我就在你身邊呢,不會有事的。
”
“可你随時會離開,如果埃裡克把你調走呢?
”林顔夕不等他開口,馬上又說道,“别說不能,他如果讓你離開,你沒有辦法拒絕的,我得保證在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也可以清醒着。
”
牧霖默默的又坐了回來,可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可能是有的,尤其是他們剛剛回來,埃裡克是一定要見他的,而如果有人借這個機會來林顔夕這裡,不管是審問她還是偷襲她,一個昏迷中的林顔夕都是太危險了。
可雖然明白這些,但看了看林顔夕的傷,還是有些不忍。
“我沒事,你就正常縫合吧。
”林顔夕随手拿了一卷紗布咬在嘴裡。
見她這樣,牧霖也沒其他的辦法,一咬牙又坐了回來,拿起縫合針邊消毒止皿邊縫合了起來。
“呃……”當針刺進肉中,一陣心的疼痛傳來,讓她緊咬着的牙關也發出聲音來。
才幾針下去,聽着林顔夕痛苦的聲音,連牧霖都弄得滿頭大汗,可他也知道,越是慢反而讓林顔夕越痛苦,索性不如快點結束。
于是也不管林顔夕臉色越來越蒼白,不禁加快了速度。
終于縫合好,牧霖也不猶豫,這邊才放下手中的針線,那邊就開始包紮起來。
終于處理好傷口,再看林顔夕,卻見豆大的汗水落下來,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皿色。
牧霖擔心的看了看她,“你……怎麼樣?
”
林顔夕虛弱的搖了搖頭,“這疼的可比在皿刃的時候上刑疼多了,要不下次你再選拔誰就用這招吧。
”
“你當我是容嬷嬷啊?
”牧霖聽了沒好氣的說着。
而看她這樣,也再沒心思開玩笑,突然直接将她抱了起來。
“喂,你幹什麼啊?
”林顔夕根本沒來得急反應,整個身體就已經騰空,人已經被抱了起來,可隻要一動肩膀就疼的厲害,于是連掙紮也不敢了。
“别亂動。
”牧霖沒好氣的說道,“現在你什麼也不用想了,好好的睡一覺,其他的交給我。
”
邊說着走進卧室,邊将她放到床上,從一旁拿過袋子,“這個記得收好,埃裡克現在還信任我們,暫時不會有什麼非常手段,但也不能大意。
”
這是他們早已經分出來的資料,這些雖然不多,不過幾張的文件,但卻是最更重要的,于是輕點了下頭,“你放心,我會保管好的。
”
牧霖笑了下,沒再說什麼輕拍了下她,“睡吧。
”
林顔夕用力的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她擔心的果然沒有錯,才沒睡一會,牧霖就被人叫去見埃裡克,也不得不叫醒林顔夕。
其實隻剩下她自己想再休息也是沒問題的,更何況這些天也并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和那比起來,現在也算是安全的環境。
可牧霖一離開,她卻怎麼也睡不着,直接坐了起來,将資料小心保管好,避開傷口去洗漱,又換了幹淨的衣服,身上終于舒服了些,體力似乎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而這時突然有人敲門,等來的卻不是牧霖,而是埃裡克的人,要她也去見在埃裡克。
這即在意料之中,卻也有些意外會是這種方式,但還是直接跟着他就去了埃裡克那裡。
埃裡克的住處離她的房間并不遠,竟隻是相鄰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房子,隻不過走進去之後,才發現别有洞天。
看着這奢華且寬敞房間,林顔夕不屑的笑了出來,這些人每天也活的真累,不管是索爾的替身,還是埃裡克的這人外面看起來太過不起眼的小房子,為的不過是活着。
而活着的代價卻是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太多的東西,有些方面甚至還不如華國内的一個普通人。
邊走着邊想到這些,林顔夕突然有些同情這些人了,明明掌權一方,有錢有權,卻要像狗一樣躲着。
卻在這時,帶路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林小姐,前面就是司令的房間。
”
林顔夕聽了輕點了下頭,直接走過去敲門,待得到回應推門而入。
房間内隻有埃裡克和牧霖兩人,而埃裡克的面前此時卻擺着那些資料和照片,他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見林顔夕過來,牧霖擡頭看向她,第一句話就是問道,“傷口還疼嗎?
”
林顔夕搖了搖頭坐到了他的身邊,“出什麼事了嗎?
”
“司令要你把傭兵的情況詳細的說一下,我畢竟不是當事人,也不知道那麼詳細。
”牧霖耐心的解釋着。
林顔夕這才看向埃裡克,“司令想知道他們什麼情況?
”
“他們是怎麼偷襲你的?
”埃裡克直接開口問道,“還有,你确定他們和索爾的人合作?
”
“當然确定。
”林顔夕開口就肯定的說道,“當時就是索爾的那些人先偷襲我們,借着他們的掩護狙擊手再偷襲,根本就是在打配合。
”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看看那些屍體,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是索爾的人。
”
埃裡克點了點頭,“他們有很厲害的狙擊手?
”
林顔夕用力的點了下頭,“是高手,絕對是經曆過實戰的高手,如果我當初不是帶着自己訓練出來的這些人,也許就真的回不來了。
”
“不過……”林顔夕說着看了看他,“有一點很奇怪,不管是索爾的人還是傭兵的人,好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要來普倫森的時間和路線,根本就是埋伏在那裡等着我們鑽進埋伏圈裡的。
”
“如果當時我沒有轉道其他方向,我想接下來還不知有多少埋伏。
”
聽到她的話,埃裡克臉色更是難看了,可随後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那這些都是在他們的身上找到的?
”
“沒錯,你的還有我的照片是在他們的身上找到的,而其他的資料是在索爾的家中找到的,我當時覺得既然已經交戰了,那至少更多的掌握些他們的東西,所以就把這些拿過來了。
”
其實林顔夕拿回來的東西大多數是沒用的,畢竟裡面有東西埃裡克是清楚的,可現在擺在最上面的卻是吳海洋私自與索爾簽定的協議。
這個協議本身是有的,隻不過原版并不是如此,憑着兩人的造假技術悄悄的改了一點東西,而這麼一點東西看着不起眼,卻能給吳海洋帶來大麻煩。
果然聽到林顔夕的話,埃裡克目光緊緊的盯着那份協議和照片上。
好一會才問道,“你們也許不知道,我前些日子被偷襲,也是狙擊手吧?
”
林顔夕搖了搖頭,“您隻說遇襲了,并沒有說是什麼人。
”
而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下,“您的意思是……偷襲你的與偷襲我的是一群人,或者說是同一個人委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