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下的二十幾人,頓時都一臉的驚喜,相互看了一眼,都驚喜的歡呼了起來。
林顔夕沒有再因為他們的失态而訓斥他們,她清楚的記得,當初自己闖過魔鬼營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激動。
所以當看到他們激動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又叫的時候,她卻直接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指揮室了。
看到桌上已經擺放了各種武器,牧霖正在一個個的查看,林顔夕見了不禁笑了下,“武器剛送過來?
”
牧霖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邊點了下頭邊說道,“他們都檢查過了,我就是再看看,這些裝備都是警用的,我們不太熟悉,别到時丢了人。
”
林顔夕聽了也笑了出來,“你還真是夠小心的。
”
可嘴上雖這麼說着,卻也湊了過來,摸摸這個看看那個的,雖然都是武器,但和軍用的也的确些出入。
但做為特種兵,不僅僅是要熟悉自己的裝備,更是需要随時調換裝備,不要說警用的,就是外籍的也常常會用得到,甚至根本不會給他們學習的時間。
不管什麼情況下,直接可以換裝并且馬上再投入戰鬥,這是他們的基本能力。
所以這個時候根本不存在熟悉的問題,牧霖的話也就更像是玩笑了。
而林顔夕邊看着手裡的突擊步槍,順手拆了開來,包養得體的槍支沒有一點卡頓,在林顔夕的手中瞬間變成了零件,“裝備還不錯,現在的特警裝備真是越來越好了。
”
“裝備再好人不行又有什麼用,能用裝備去指揮人嗎?
”牧霖不屑的說着。
“所以這就是我們要做的了。
”林顔夕也不在意他的吐嘈,笑着說道,“雖然時間是短了些,但算起來還是充足的,如果他們能按我的要求堅持下來,就算達不到皿刃的入門标準,卻也是一大進步了。
”
牧霖笑着走過來,接過她手裡的零件,直接幾下裝了起來,這才又說道,“我知道他們和我們不同,想用皿刃的要求來要求他們太難了。
”
“但……你這個速度也有些太慢了吧,他們也該承受一些更大的壓力了。
”
林顔夕當然明白牧霖說的是什麼,沉默了下才說道,“牧霖,那個真的是太殘忍了,而且對于特警來說并不是那麼容易遇到,他們和我們畢竟是不同的。
”
“你也說了,他們隻是不容易遇到,而不是絕對遇不到。
”牧霖聽到這裡突然打斷她的話,“我不管他們平時怎麼訓練,可既然進了我們的訓練營,就要按我們的規矩來。
”
“一切戰場上會遇到的事都需要你們經曆,而一切能想得到的訓練,也都需要訓練。
”
林顔夕遲疑了下,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好,我明白了。
”
“不過這些天他們也真的到了極限了,一切等四十八小時後再說吧。
”
這次牧霖沒有再反對,輕點了下頭,低頭去看其他的裝備,沒有再說什麼。
而林顔夕這個時候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啊,你不是說這次的訓練教給我了,怎麼現在又成了聽你的命令?
”
牧霖終于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這隻是建議、建議。
”
林顔夕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扔下武器坐了下來,擡頭看向監控器方向,此時他們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回到帳篷内。
能看得出來,他們已經适應了所有人一個帳篷,但這麼多天累成狗,訓練結束甚至連将滿是泥漿的衣服換下去的力氣都沒有,哪裡還顧得上尴尬。
但此時,訓練終于結束,雖然身體疲憊,但心情興奮,所以一個個開始有心思想其他的了。
而此時相互看了看,甚至都比之前還要尴尬。
林顔夕看着他們,一個個站在帳篷内都是一臉的尴尬,不禁忍不住笑了出來,“有這麼誇張嗎?
”
的确不應該這麼誇張,帳篷内有監控,即便不是所有人混在一起個帳篷,也是要注意,所以完全沒必要這麼尴尬。
而且興奮的心情很快過去,已經經曆了極限訓練學員們,此時又是吃飽喝足,疲憊很快湧上來,更是顧不得尴尬,一個個都各自回到床上直接睡倒在床上。
林顔夕見他們這麼快已經顧不得什麼尴尬,就直接睡死過去了,看得出體力是真的透支了。
歎了口氣,起身走了過去,徑直走進了帳篷。
和監控中看到的一樣,一個個什麼形狀的都有,真是比泥潭裡的時候都慘,徹底放下心中的緊張感,這個時候可能扔個催淚彈都不會醒了。
見這情況,林顔夕無奈的笑了下,一個個的給他們蓋好被子,順便檢查下他們的情況,這才走出帳篷,而且并沒有再來一次緊急集合來摧毀他們的精神。
而見到門口守着的皿刃的人,還不等他問,就直接說道,“今天都不用叫醒他們了,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應該是休息。
”
對方聽了一個立正,“大小姐,我明白,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
”
林顔夕笑了下,卻也感慨的歎了口氣,的确,不管是她還是其他人,每個人都是從這裡經曆過的。
可當經曆過之後的戰鬥之後,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如果真的說起來,也隻能算是一段短暫的回憶罷了,甚至偶爾想起來,還會笑出來。
但此時躺在裡面的那些特警,這個時候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現在的訓練對于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地獄、就是折磨。
可他們卻不知道,這才僅僅是個開始,甚至如林顔夕所說的,對于他們來說,輕松的永遠是昨天和今天,未來永遠是艱難的,甚至是無法承受的。
而邊想着這些,林顔夕輕歎了口氣,回頭看了看,這才說道,“去讓人準備一下吧,四十八小時後進入特殊訓練。
”
聽到她的話,對方的還怔了下,但随後反應過來,忙一個立正回答道,“明白,我這就去準備。
”
可雖這麼說着,卻并沒有動,遲疑的看了看林顔夕,但見到她堅定的目光,最後也隻能無奈的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