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和部隊的所有人都是住在同一個營區,又都是特種部隊,消息真的是比任何人都靈通。
這一夜發生的事,即便是在他們各自的營房所發生的事,也幾乎傳遍了整個營區。
于是當第二天一早林顔夕獨自出現在餐廳的時候,不但沒有人敢挑釁,看向她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忌憚。
敢一個獨自闖進芬國的小隊,不但全身而退甚至還吓住了伯克,而這些事都是林顔夕自己一個人做到的,這讓他們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了。
雷厲風行的解決掉芬國這個麻煩,對他們來說,好處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如林顔夕所猜到的,有了這個例子在這裡,其他國家對他們也會有所顧忌,至少暫時都沒有再找他們的麻煩,連夜裡被林顔夕同樣拿刀抵着脖子的米國人,也沒敢來找麻煩,這一夜的驚心動魄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更讓牧霖所沒想到的是,才一夜的時間,不但其他隊伍的态度改變了,連之前一直有所遲疑的哈曼都主動站出來要與他們合作。
華國與新亞的關系本就不錯,而維和任務的合作夥伴大多也都是國家與國家關系好的自然關系優先,如果讓華國的小與R國的小隊合作,再怎麼調和也不可能。
但每次新亞換了隊長或華國換隊長的時候,都要争上一争,至少不會那麼痛快的聽某一方的命令來合作。
但這次哈曼竟帶着自己的人主動的找了過來,表示這次行動依舊要與他們合作。
雖然他沒有明說什麼,但他的意思已經太過明顯。
這不但牧霖有些意外了,連太過了解他的謝立斌都不敢相信就這麼輕意的解決。
而哈曼看到他們的表情,卻笑着解釋道,“你們華國的特種兵向來優秀,而且也夠義氣,戰場上從來不會丢下自己的夥伴,我們和你們合作也會放心。
”
“雖然每次我們都不甘心,每次也都會忍不住和你們争控制權,但每次都輸。
”
“做為他們的隊長,我自然也不甘心再次輸給你們,可這次我卻是心服口服的,不說其他的,就隻憑林顔夕敢獨闖芬國人的地盤,當着他們的面打了伯克,就已經可以讓我們服氣了。
”
聽完他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落在了林顔夕的身上,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切的原因竟在林顔夕的身上。
這麼想到,她這一次行動也太值得了,不但解決掉一個麻煩,還為自己争取來一個合作者,甚至是可以把控制權交給他們的合作者。
牧霖回過神來,忙起身向他伸出手,“謝謝你們的信任。
”
而握過手之後才又開口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華國軍人從來不會抛下自己的同伴,既然你認定了我們,從現在起我們就是戰友,不管多麼惡劣的環境,我都會帶着你們回來。
”
哈曼和他身後的人都笑了出來,對着他敬了個軍禮。
,
而這時尼亞突然走到了林顔夕的面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
“當然!
”林顔夕毫不猶豫的點了頭。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應該是在昨天才知道我姐姐的事,可為什麼在知道她的事後,你還敢去找伯克的?
”尼亞有些遲疑的看向她,“你就不怕……”
“我怕!
”林顔夕卻突然肯定的說道,而說到這裡卻笑了出來,“人哪有不怕的,我不但怕出意外,更怕死。
”
“可有的時候不是你怕就不去面對,在我看來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不是躲,而是積極的去面對。
”
“我已經得罪了他,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甚至很有可能是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到不如趁着我準備十足的時候去找他,雖然危險也會有,但卻在我自己的控制之中。
”
聽到她的解釋,尼亞有些感慨的看着她,好一會才說道,“如果我姐姐能像你一樣,也許就不會出事了。
”
林顔夕聽了眼神也是一黯,但也隻能拍了拍她,“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再想這些了。
”
尼亞點了點頭,可眼中卻滿是仇恨的怒火。
林顔夕無奈的暗歎了口氣,卻也沒再勸什麼。
新亞特戰小隊的突然示好,讓他們在整個部隊中有了第一個合作者。
而在牧霖看來,這樣的合作者在精不在多,也許用武力手段可以解決,但絕對不會是真心的與他們合作。
就像現在的芬國,雖然伯克見到林顔夕都要繞着走,但如果和他們合作,絕對不代表他們會真心的合作,所以這樣的合作者牧霖是根本不會選擇的。
而從這次的事得到的經驗,讓他明白了,不管他們的策略是什麼,強硬的态度、激烈的手段都是必須的,在這裡真的隻有你夠強大,并且讓所有人看到你的強大,才能安穩下來。
牧霖的策略是對的,因為沒過兩天就有人忘了這些,竟有人闖進他們的營房。
表面上是和他們換房子,但實際上抱着什麼樣的目的誰都清楚,根本就不是為了一個環境好一點的房子而來的。
而且來這裡兩三天,各勢力基本都已經清晰了,這個墨國的特戰小隊和歐國一樣,基本上就是抱米國大腿的,當然,他們比歐國人更聰明,表面上抱着他們大腿,實際上卻也在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和他們顯然不是一條心。
但這個時候他們來這裡,顯然和米國人脫了不關系,要麼是他們想挑撥華國和美國人的關系,要麼就是米國人在背後指使的。
而牧霖這次卻絲毫沒有客氣,不管他們是自己想來的,還是他們背後的米國人,都簡單利落的直接打了出去,甚至讓林顔夕他們下了狠手。
雖然都沒有打到要害,但表面看起來都是夠慘,不僅僅是讓他們慘叫幾聲就算了。
甚至還吊到了他們國旗的旗杆上。
當所有早上起來的時候,就隻看到一個個鼻青臉腫甚至身上還滴着皿的一群墨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