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顔夕發現,除了黃金和各種貴重物品之外,唯一能和她有關系的就是放在其中一個保險箱中各種文件和資料了。
在這裡林顔夕看到了同索爾那裡一樣的保密文件和簽約合同。
隻不過埃裡克似乎更謹慎一些,竟還有他與歐國人聯系的證據。
歐國人曾投資給他的武器、資源,每一樣都不可能沒有痕迹,或是白白給他的。
而埃裡克将這些都留了下來,甚至妥善保存。
林顔夕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但現在這些東西落到了她的手裡,也就有了大用處。
她之前還擔心自己國家的人插手會落人把柄,可現在手裡有了歐國人的把柄,他們介入他國内政的事如果攤開了說,那可有得說了。
到時歐國人自己一身的屎,還哪裡有心思管其他人的事。
雖說現在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可隻要沒證據,他們就可以抵賴,誰也拿他們沒辦法。
可現在有了這些,也就不用擔心,隻要把這些拿回去,就可以當做籌碼來談判。
而控制阿爾薩的一部分,尤其是靠近邊境的這一部分,對他們真的是太有利了,甚至可以一次性的消除邊境上的威脅,再度回歸到幾年前那個繁華的時候。
隻掃了幾眼,林顔夕也不再多看,“小恩,去找個箱子把這些資料一件不漏的都給我裝好。
”
聽到她的命令,小恩真的有些意外,要知道在他們看來,那些黃金、鑽石,甚至是現金哪一樣都比這些資料要重要得多。
可林顔夕偏偏隻要這些資料,一時愣在那裡,竟沒有回應。
看到他的反應,林顔夕馬上明白了過來,笑着拍了拍他,“小恩,這世上不是隻有錢才是最重要的,有太多的東西比他們要重要的多。
”
說着看了眼那些堆得滿滿的黃金,“這些錢是埃裡克的,我不會帶走,我想它應該用于這裡的重建,我想有了這些錢,普倫森完全可以變成一個繁華的城市。
”
“而生活在這裡的人,也不用再擔心戰亂、饑餓,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
聽到她的話,小恩兩人眼中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林顔夕輕笑了下,“當然,要實現這些,隻有錢也是不行的,還要靠你們自己。
”
不過說到這裡,林顔夕卻停了下來,“雖然有些事我做不了主,但我一定會盡我的力量去幫你們的。
”
“謝謝大小姐。
”兩人聽了都真誠的說道。
雖然他們對于林顔夕的身份還不得而知,可從今天的那隊人,還有現在林顔夕的所做所為,他們都能看得出來,林顔夕的身份絕對不那麼簡單的。
而自從認識林顔夕那天起,她就從來沒有胡亂保證過什麼,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就證明她是真的可以做到。
這讓兩人又怎麼能不高興,甚至是興奮?
看到他們的表情,林顔夕無奈的笑了出來,“不過現在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做完呢,都去幫忙。
”
“是!
”兩人聽了忙應聲着,邊跑去聽着林顔夕的話找了箱子,回來将桌上的文件一一收了進去。
在他們将埃裡克的别墅内搜查一空的時候,外面也徹底亂了起來。
原本催促他們合作的人和國家再也控制不了這樣的局面,在阿爾薩的幾個勢力相繼失去領導之後,再度開戰。
即便是在相對安靜的普倫森也可以清晰的聽到外面的槍聲、爆炸聲。
但林顔夕相信,以牧霖他們有準備的情況下,那些沒有人帶領甚至像無頭蒼蠅的烏合之衆,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可戰場畢竟是戰場,子彈是不長眼的,就算實力懸殊,林顔夕依舊還是放不下心來。
随着他們忙完自己的事,林顔夕也無事可做。
天色漸暗,可槍聲依舊沒有停歇,雖然已經少了許多,但卻從沒有斷過。
從那個方向看來,似乎是與索爾的交界處,甚至是更遠。
林顔夕忍不住站在窗前向遠處看去。
漆黑的夜裡不時的冒出一絲火光,讓夜空中閃着詭異的光芒。
看着那不時亮起的紅光,林顔夕想着,也許此時牧霖就在那裡,皿刃的小隊也就在那裡。
不知他們有沒有遇到,如果真見了面,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也許牧霖曾背上的叛徒的标簽要徹底撕掉了吧?
而想到他終于可以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去面對他們,僅隻是想想都會笑出來。
眼看任務就要結束,牧霖和她都要洗脫掉叛徒的嫌疑,她替自己高興,也替牧霖高興。
其實和牧霖比起來,她所體會到的感覺并不直觀,自放過了牧霖後就被關在皿刃的禁閉室内,雖然也感受到了壓力,但更多的都是來自自己的。
之後到了罂粟那裡,也就更沒有這方面的麻煩。
可牧霖不一樣,他是從皿刃硬生生闖出去的,不但受了傷還與他們發生了沖突。
所有人都當他是叛徒,連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小隊的人都在追擊他。
林顔夕雖然不能感同身受,但從英雄到叛徒的滋味,她卻知道一定不好受,她甚至都不知道那段時間牧霖是怎麼度過來的。
所以現在離任務完成的時間越來越近,離他們回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她最高興的不是自己,反而是牧霖。
卻在她看着那個方向發怔的時候,突然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林顔夕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擡頭向外看了過去。
卻看到小恩直接走了進來,看了她一眼,才說道,“剛剛基地那邊傳來消息,戰事……已經基本結束了。
”
林顔夕聽了忙問道,“情況怎麼樣?
”
“已經控制了索爾大部分的地區,隻是我們的人員不足,控制起來有些吃力。
”小恩對着她解釋道。
可林顔夕卻直接打了下手打斷他的話,“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人怎麼樣。
”
看到她焦急的模樣,小恩瞬間明白了什麼,馬上說道,“你是說牧教官吧,他沒事。
”
“不過……”說到這裡,卻有些遲疑的停頓了下來。
林顔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猛的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