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洞窟之中,狂風更加呼嘯起來!
方駿眉在那風暴的中心裡,身軀顫抖着,面孔微抽着,仿佛咬牙切齒一般,手訣掐到飛起!
出來啊!
出來啊!
出來啊!
方駿眉心中大吼着,太期待那個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了。
又過了不知多久之後,異狀終生!
這一日,方駿眉身上的不惑道心的氣息,竟陡然分為三份,一份仍在自身,另外兩份,則是朝着七情皿冰川和六欲天人圖的方向流去,灌注進其中。
兩件法寶,光芒大亮着,也劇烈顫抖起來,嗡鳴出聲,那聲音裡帶着某種痛苦,又透着興奮之意,仿佛其中的寶靈,在經曆着一場難以想象的蛻變的大造化一般。
又許久過去,道心氣息的灌注,漸漸息去。
“給我出來!
”
方駿眉終于大喝出聲來,也陡然睜開了雙眼,兩隻眼睛,原本是七情六欲如凡人一般濃烈,此刻已經滾滾退去,隻有對道的追求,飄渺又堅定。
蓬!
蓬!
兩聲炸響,陡然而起!
七情皿冰川和六欲天人圖,仿佛爆炸開來一般,一個化為了一團皿金色和空間之氣交織的霧氣慶雲,劇烈滾湧起來,散發出濃烈的道心氣息。
另外一個,則是一團土黃色與空間之氣交織的霧氣慶雲,同樣是翻滾湧動着,散發着道心氣息。
幾息之後,兩團滾湧的霧氣慶雲,竟然凝結成了兩尊銀灰色光芒閃閃,又淡若虛無般的人形虛影來,手腳極淡,面孔更模糊,隻有四隻空洞的眼睛裡,射出厲芒!
兩隻眼睛裡,飽含七情,兩隻眼睛裡,彌漫六欲。
無比強大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七情見過本尊!
”
“六欲見過本尊!
”
兩道人形虛影,現世之後,一起朝着方駿眉行了一禮,聲音一個深沉一些,一個邪情一些,均是青年聲音,仿佛二人所代表的東西一般。
終于斬出仙神之身!
而且一斬便是兩尊!
而且是走的一條新路,可惜需要配合七情皿冰川和六欲天人圖,這兩件特殊的法寶,其他人就算想學,也是學不來了。
“呼――”
這一刻,變的太強太強的感覺,湧上方駿眉的心頭來,忍不住握着拳頭,放聲長嘯!
“二位道友不必多禮,我等三人本就是一體!
”
嘯聲許久才落下,方駿眉功成圓滿,唰的一下,站起身子!
将兩人扶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出的痛快淋漓,豪情萬丈,追上時光趕上流年的夢想,他早已經實現,現在還在大步向前的走着。
“哈哈哈――”
兩尊仙神之聲,也是大笑起來。
數十萬年修行,終于突破到了這一步!
速度之快,就不用多說了!
而且更是超越了第一步,直接達到了第二步,人祖二境!
在這個大千世界有史以來,恐怕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消息傳出去,不知道要震驚掉多少修士的下巴。
一入人祖,便是兩步!
呼呼――
笑聲落下之後,又過了好一會,方駿眉終于才平複了幾分心情,心神一動,兩尊仙神之身,化為兩道流光,鑽進了他的頭頂心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方駿眉摸出一壺老酒來,一邊喝起,一邊感受着異常。
“這兩尊仙神之身,喚出來之後,将分走掉我六成多的法力和神識之力,若是進到本尊裡,那六成多的法力和神魂之力,又會還給我。
”
很快,就喃喃自語起來,眉頭微皺。
“這麼算下來,我雖然提前斬出了第二尊仙神之身,但單個的法力,卻因此不如其他一步修士,若與人打起持久戰,或者使用了消耗海量神識法力的神通,都會是個麻煩……”
話到這裡,更是頭疼起來。
“罷了,是我太貪了,再努力修行就是!
”
很快,方駿眉搖頭一笑,釋懷起來。
“而且我這兩尊仙神之身,都是以空間靈物為根基斬出,可和我一樣化虛,這便――多出了無窮變化來。
”
想到這裡,又是嘿嘿一笑,仿佛看到了自己和兩尊仙神之身,同時偷襲其他修士的場面。
三人齊出手,哪怕隻是神來一指,崩山尊者恐怕也有隕落之危。
方駿眉思索了片刻,繼續看起體内情況。
而若說進階人祖之前,他體内的九大洞天,可以吸收的元氣的數量,是九顆星辰的話,那麼進階人祖之後,直接就變成了一方星域。
此時此刻,方駿眉甚至生出法力匮乏的感覺。
心裡面,仿佛有兩道聲音,在催促他趕緊鞏固境界。
“别急,等我喝完這一壺。
”
方駿眉嘿嘿一笑。
仙神之身與本尊之身的關系,從來古怪,雖為一體,思想相通,但又有着自己的思想,而且還能全為本尊所控制。
咕噜!
三口并做兩口。
方駿眉飛快的将壺中酒喝了個幹淨,又是修煉起來。
轉眼又是千年過去。
這一天,方駿眉終于出了洞窟來,一身浩大法力氣息,仿佛一方天一般,又好似乎一輪烈日,升騰而起。
兩隻眼睛中,七情六欲之色,已經退去了九成,渾然仿佛出太熙山之前的他一般,更多的是對道的追求。
精神氣質不必說,濃眉虎目間,氣概越發的豪邁又堅定。
到了這個境界,天塌下來,也真的能頂了!
不過,那些萬花邪靈們,可不管你是不是人祖強者,察覺到了非同類的生靈氣息,是一起撲了過來。
飕飕――
尚未靠近,五顔六色的法術,已經打了過來。
方駿眉看的面無表情,右手随意一劃,就在身外,生出一層牆壁樣的空間波瀾來。
砰砰砰――
一片爆炸聲起,但那空間波瀾之牆,隻濺起了一些空間浪花,便再無一點毀損,進階人祖後,随意的一門神通手段,也是威力巨增。
方駿眉看的滿意點頭,一腳踏出,掠進天空裡。
四面看了看,落在某個方向裡,神色微微複雜起來,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萬不花,但又必須去面對。
沉吟了片刻,終究是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