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做完之後,又把附近轟了個稀吧爛,做出被逼到發瘋亂轟一般景象來,僞裝到了全套。
這才離開,趕往下一處地方裡。
而類似的轟隆之聲,幾乎是三天兩天就響起,被關着的修士,或是搞出新神通手段來,或者被關到崩潰要瘋,都會轟上幾記,并不用擔心會立刻惹來探察。
第二處。
第三處。
一連三處地方,運氣不錯,全是極邪的鏡像之子,不用再擔心和對方解釋來解釋去,或者想着怎麼救對方。
但那禁制,就有些麻煩了。
“三個方法,全不管用,重新想!
”
回了四十八号墳山之後,龍錦衣闆着一張臉,冷冷道了一句,不滿的鐵皿君王一般。
那十幾個修士聞言,全都苦笑起來,想出這三個方法,顯然已經絞盡了他們的腦汁。
“道兄,你把給他們解禁時,那禁制反抗的景象,與我們說一說,或許會對我們有些幫助。
”
有人說道。
龍錦衣自無意見,坐下來後,與衆人仔細說起。
時間又是飛快向前。
龍錦衣在這墳山世界裡,與一幫鏡像之子共謀,阻延着鏡中世界的來襲。
既不能動靜太大,以免惹出對方的人祖來,又需繼續救或者殺,其中之度,十分難把握。
或許隻有等到龍錦衣進階人祖了,才是真正大顯身手之時。
大動靜,還在醞釀中,還在未來!
……
龍錦衣過的很艱難,有人卻過的很舒服。
叢林漫漫,山頂高高。
一片别樣的世界,鋪陳開來。
泥土格外的黑,草木同樣格外的黑,仿佛被墨汁染過一般,散發着無法言語的神秘驚竦氣質,令的這片世界,也如恐怖的夢境一樣。
淡淡的黑色霧氣,籠罩大地,似乎籠罩了每一處地方一般。
一眼看去,無邊無際。
黑暗的霧氣叢林的中央裡,有大片的群山綿延,綿延的群山裡,又有一座,格外的高大一些,似有七八千丈高,聳入雲天裡,刺天而去。
籠罩住此山的,不是那詭異的黑色霧氣,而是白色霧氣,在群山之中,顯得格外的醒目。
山中有高崖。
崖上有石屋。
分明是人族房屋般的式樣,不過簡陋又簡樸,透着俯視蒼生,又刻苦勤修般的味道。
房屋之外,又一個半圓形的土黃色光芒,将那房屋籠罩起來,做了一個簡單的防護一般。
除此之外,再不見其他東西,任山雲滾滾,石屋屹立。
飕飕――
這一天,詭異的破空身起,銳利到令人混身發毛。
那房屋外的大地上,從天落下了十來道身影,個個丈許多高,通體烏黑發亮,仿佛黑色的金屬鑄造出來的傀儡一般。
身材瘦瘦長長,有頭有手有腳,但那手腳,都仿佛是螳螂的爪子一般,尖銳鋒利,仿佛刀形,頭顱則是蟲豸一般,尖牙利齒,長着雙眼角,醜陋猙獰,目光腥紅。
竟然是那神秘的夢魇一族。
領頭的這一頭,散發着至人中期修士般的氣息,刀一般的雙爪間,捧着一隻土缽樣的東西。
這缽三尺多見方,其中似有熱湯一樣東西沸騰着,翻滾着,蒸騰出霧氣來,同時有黃芒閃閃,散發着濃烈的土元氣息。
一幹夢魇,看起來兇狠可怕,但此刻的動作,卻是十分恭敬,落地之後,整整齊齊的排開。
笃笃――
領頭的那頭夢魇旁邊的那一位身材雄壯的多的,小心翼翼的朝前方的黃色光罩,劈出兩道刀芒來。
光罩之上,立刻是電光閃爍,飛流成了一個玄妙圖案,那圖案的中央,再激射出一道光芒來,筆直的打到那石屋門上。
石屋表面,頓時禁制之氣翻滾起來。
很快,禁制撤去,從裡走出一道人影來。
一身金袍獵獵,相貌俊美,氣質斯文霸氣,赫然正是顧惜今,他竟然和這些夢魇族,搞到了一起。
顧惜今如今,依然是至人後期,但法力比起龍錦衣來,明顯雄渾的太多。
瞧他的健朗樣子,明顯過的很滋潤。
“又是這地元湯啊,都喝膩了!
”
出來之後,瞟了外面一眼,顧惜今就是沒好氣般的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些家夥,難道就不能供奉我一件極品先天靈寶嗎?
”
朝前走來。
一幹夢魇族們,也聽不懂他的話,沒有一點反應。
嘀咕歸嘀咕,顧惜今心中其實還是很滿意的。
他的法力積累的這麼快,一半功勞,要歸到這地元湯的身上。
很快,撤了那光幕出來。
“吱吱――”
領頭的那頭夢魇,尖叫着雙手奉上地元湯,語調聽起來尖銳,但卻沒有一點敵意,反而充滿了感激之意。
其他夢魇們,默然無聲,但身子更弓,頭顱更垂,神色也更是恭敬起來。
顧惜今微微點頭,仿佛聽懂了他的意思一般。
唰!
張口一攝,掌心裡一道風卷出,将那地元湯,攝來手中,不喝白不喝。
“追蹤到那件古怪寶貝的新動靜了嗎?
”
收起來後,顧惜今淡淡問道,不怒自威。
進到這個神秘空間之後,他最想要的極品先天靈寶,其實到現在都沒有得到,反倒是因為收服了身邊這個夢魇部族的緣故,得到他們的供奉,法力突飛猛進,已經隐隐直指人祖之下的大圓滿。
話音落下,意識到什麼,就是自嘲般搖頭一笑,又自言自語般道:“差點忘了,你們聽不懂我的話。
”
“吱吱吱吱――”
話音再落下後,顧惜今的嘴裡,竟然也發出了夢魇族的吱吱之聲,窩着一張嘴,樣子滑稽,仿佛在耍寶。
得!
他連這一手都學會了,幸虧方駿眉,亂世刀郎等人不在這裡,否則定是看的大樂。
“吱吱吱吱――”
那領頭的夢魇,馬上手舞足蹈般的回道。
隻消看上幾眼,就明白他的尖叫聲裡言之有物,而非簡單的不清楚的幾個字,顧惜今也是聽的眼中猛亮起來。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兩邊均以蟲鳴般的聲音,交談起來,顧惜今的神色,明顯越來越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