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
”池早早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南絮一眼，然後轉身看向那個臉上帶着嘲諷笑容的售貨員，從包内掏内Gucci的錢包，拿出一張卡揚着下巴道，“給本小姐包起來！
”

　　“早早！
你幹嘛啊！
你又不喜歡這條項鍊！
”就算她有錢也不能這樣胡亂揮霍吧！

　　售貨員被沒有料到池早早會這麼豪氣，因為她們兩人都穿着普通，但是她認出了池早早的Gucci錢包，那個錢包是還是限量版的。

　　售貨員急忙轉變态度，笑容由嘲諷轉化為谄媚，微微鞠躬，拿過鑰匙打開櫃台，戴着手套從展示櫃内取出那條項鍊畢恭畢敬地遞到池早早面前，露出标準的8顆牙笑容：“小姐！
您看看！
這可是我們Tiffany的經典款！
永不過時的！
”

　　池早早接過項鍊，睨着那張讨好的臉冷笑：“怎麼？
現在讓看了，剛才不是不讓看嗎？
”

　　“您說笑了！
小姐！
我剛才隻是讓您貨比三家，找出最合适的！
”售貨員笑容不變的狡辯。

　　“早早……”南絮盯着她手中的項鍊忍不住蹙眉。

　　這個丫頭，沖動起來就不管不顧！
幹嘛為了賭氣買這麼貴一條項鍊？

　　“南南！
”池早早擁過南絮，一臉苦惱地擰起秀眉，“你有沒有聽過一個成語……”

　　未等南絮說話，售貨員率先接過話微笑：“您說！
我小時候，語文還是不錯的！
”

　　“是嗎？
”池早早故作驚訝地張了張小嘴，然後對着她勾了勾手指，等售貨員湊近後，她牽了牽唇角，緩緩吐出幾個字，“有個成語叫做‘狗眼看人低’……”

　　噗！

　　南絮忍不住笑出聲。

　　這個丫頭真是！

　　“你――”售貨員被她氣的變了臉，一張臉因為憤怒憋得通紅，卻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池早早見狀一臉無辜地聳肩：“我說錯什麼了？
是你問我的嘛！
我正好想到這個成語！
”

　　售貨員握着雙拳，竭力忍住怒火，露出一抹比哭開難看的笑容咬牙：“小姐！
那句話不是成語！
是俗語！
”

　　“是嗎？
”池早早一臉無所謂地聳了下肩，“不管它是什麼語，我覺得這句話不對！
狗狗那麼可愛，為什麼要這麼說狗？
最起碼狗永遠是狗，但是有些人……有時候不是人！
你說是不是啊？
”

　　池早早睜着大眼睛，一臉無辜地盯着售貨員一本正經地詢問。

　　售貨員依舊勉強牽着唇角對着她輕輕點頭。

　　這個該死的丫頭！
要不是為了這筆肥厚的提成，看她收拾不死她！

　　“小姐！
項鍊怎麼樣？
我現在為您包裝吧！
”

　　“包吧！
包吧！
”池早早直起身子不耐煩的揮手。

　　等售貨員蹲下，拿起綠色的盒子預備包裝時，池早早突然擡高音量揮手：“等等！
”

　　售貨員停下動作，咬牙切齒地看向那張小臉微笑：“還有什麼事嗎？
小姐？
”

　　“你們是倒班的是嗎？
”

　　售貨員怔了幾秒，不知道她問話的意思，卻還是忍不住點頭。

　　“那暫時不包了！
等你交班的同事來了之後我再買！
”池早早說着收起卡微笑，“我希望别人來賺我這個土大款的錢！
”

　　售貨員徹底被她惹毛，她怒氣沖沖地将盒子摔在櫃台上冷笑：“沒錢裝什麼大款？
沒錢就直接說你沒錢，折騰人好玩嗎？
”

　　“挺好玩的啊！
”池早早對着她動了動脖子，“你不服啊！
”

　　售貨員将盒子收起來，恢複嘲諷的樣子，雙手環兇冷笑：“你們這種喜歡裝大款的窮鬼！
我見多了！
就是你們這種窮人才喜歡裝一副買得起的樣子來回看，真正的有錢人從來都是直接讓包好的！
知道嗎？
”

　　南絮盯着那張趾高氣昂的臉哼笑：“美女！
就你這個态度！
就兩條出路，第一，一輩子在這裡看别人不停地付款，自己卻什麼都買不起，第二，辭了工作去找一個50歲以上肥頭大耳、油光滿面還秃頂的老頭去做小三！
”

　　“哈哈！
南南！
你也太狠了吧！
”池早早擡起手和她擊了一下掌。

　　這才是她的南南嘛！

　　“你――你們兩個賤人！
你們這種窮鬼，還不是除了傍大款，也買不起這條項鍊！
”

　　“你不需要用激将法！
我就是把2萬塊扔在馬路上，也不會讓你沾到！
”池早早盯着她冷笑。

　　“你說的沒錯！
我們傍大款就傍大款！
但是，姐姐！
即使我們傍大款，也是榜年輕有錢，身材還不錯的！
不像你，啧啧！
這個皮膚，看看你眼角的眼袋和皺紋，是不是應該叫阿姨了？
”南絮一臉惋惜地一邊咂舌一邊搖頭。

　　“你――”那個售貨員被她氣的說不出話。

　　“哈哈！
别理她！
老女人更年期到了！
”池早早說着摟住南絮的肩走向了對面。

　　見一層的幾個售貨員在打量她們，南絮拍下池早早的手忍不住歎氣：“都怪你！
一跟你在一起，我就也忍不住變成女流氓了！
”

　　“喂！
什麼叫女流氓？
這叫女俠好嗎？
”池早早說着仰頭審視着商場哼笑，“我們可是為商場懲奸除惡好嗎？
也不知道是哪個瞎眼的雇了那種店員！
我敢打賭，因為她狗眼看人低的态度得罪了不少客人！
有錢沒錢怎麼了？
誰有錢非要把錢貼到臉上是嗎？
非得穿金戴銀了是嗎？
看都不讓看，人家就不能看了之後開始攢錢？
”

　　“好！
好！
好！
你最有理好不好！
别說她了！
趕快幫我挑個好看的！
物美價廉的！
”南絮将池早早推到櫃台面前催促。

　　“我說南南！
大叔那麼有錢！
你幹嘛這麼節儉？
随便挑一個最貴的就好了啊！
這麼早就開始為大叔省錢，想當24孝媳啊！
”

　　“你知道什麼是24孝媳嗎？
文盲？
我省錢怎麼了？
大叔将來的錢有我的一半，我每次多省一點，今後我的錢是不是就多一點？
”

　　“……你赢了！
”池早早說完指着櫃台中一條金鑲玉項鍊，“這個怎麼樣？
富态！
還不貴！
3000多！
”

　　南絮湊近櫃台，池早早說的是一條細細的黃金項鍊，吊墜是一顆翠綠的水滴形狀的玉石，看着确實不錯！

　　“美女！
麻煩這個讓我……”

　　南絮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就在那兒？
就是她們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