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卧底王妃,改造渣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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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故來的太突然,以至于事情發生後趙鹹銘的暗衛都沒有反應過來,而等他們從四面八方沖出來護駕的時候,趙鹹銘與張齊闌還在盯着東側殿發愣。

  魑拉着趙鹹銘後退一步,避開頭頂簌簌落下的碎屑塵土。

  見到暗衛沖出來,趙鹹銘陰沉着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牙”

  其中一名暗衛利落的跪地回答:“回主子,東側殿地下被人掏空大半,地面不堪重負以緻房屋下陷坍塌。

  趙鹹銘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簡直能滴出墨汁來,咬牙切齒的怒道:“也就是說,我們最後的退路也沒了?
酢”

  張齊闌臉上亦是惶恐焦急,朝堂風雲莫測,皇家陰私事也不少,哪個帝王不會想着給自己留一條逃生後路,行宮是專為帝王行獵而建,自然也不例外,曦露閣地下有逃生密道直通山下,可現在連帶着東半側殿宇都跟着倒了,入口被埋,哪裡還有時間再行挖通?

  所有人都沉默着,而趙鹹銘顯然也不需要人回答,看向衆人的眼神中不自覺又帶上了懷疑,知道這條密道的都是他此次帶來的極少部分人,他可不會拿自己最後的退路冒險,可就在他說出棄宮而走的下一瞬,他的後路就被堵死了。

  若是早發生一點,即使他不能安排出其他退路,也不會氣成這樣,可偏偏沒有早一會也沒有晚一會兒,仿佛誠心就是與他作對一般。

  讓他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無聲無息将他的一舉一動皆盡掌握,并且一步步破壞着他的計劃,這樣的意識讓他背脊發寒。

  如果是真的,那真是不可想象的可怕。

  前段時間他便隐隐有些不安,可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期發展,直到今天,這種想法陡然變得真實起來,而一旦有了這種懷疑,便如滾雪球般越琢磨越覺得有可能,再難平息。

  而究竟是誰在一直出賣他?

  眼睛緩緩掃過衆人,他雖然生氣,内心反而冷靜下來,他心裡很清楚,如果此時不将叛徒揪出來,接下來将會有更多的麻煩,甚至所有的安排功虧一篑,身死命隕。

  凡被他目光看到的人皆忍不住繃緊了身軀,惟獨魑無知無覺,垂首如常的站着,就像一道沒有存在感的影子,即使最後趙鹹銘的目光刻意在他身上停留,也沒讓他那雙淡漠的眼睛生出任何情緒。

  還算完整的花廳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人人都壓抑着呼吸,任門外紛亂也擾不到這裡分毫,直到西側殿中走出一個模樣清秀的藥童,見到這種場面流露出懼怕惶恐的神情,但仍記得師父的囑托,硬着頭皮上前執禮道:“陛下,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
師父行針正到關鍵處,受不得幹擾。

  趙鹹銘一怔,這才想起秦悠還在這裡,心中不由生出一抹慶幸,雖然當時是下意識的怕洩露了密道口的位置,但也幸好當時沒将秦悠放在東側殿,否則怕是真要好心做壞事了。

  想了想,他神色如常道:“武王府是中毒還是怎麼回事?
李太醫還需多少時間?

  既然對方能無聲無息将東側殿挖空,想進來也不難,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了。

  見他如此,藥童倒是沒那麼怕了,輕聲答道:“回陛下,武王妃乃是中了失心散所緻,師父暫時無法配制解藥,隻能暫時壓制,等行針完了就好了。

  趙鹹銘點頭,卻是對魑說道:“趁此時還未暴露,換了行裝殺出去,然後伺機而動吧。

  魑沒什麼情緒的應聲,倒是張齊闌忍不住問了一句:“那武王妃怎麼辦?

  藥童還未回去複命,聞言也停下腳步,想着弄清楚了回去也好向師父複命,他雖然不知具體發生了什麼,也知局面有變,情況緊急。

  趙鹹銘臉上的表情冷了幾分,像是在不滿張齊闌這種問題也需要問他耽誤時間,但語氣隐隐帶着一絲不甘願與無可奈何的妥協:“……留下,不必多管!

  張齊闌低頭應諾,不敢再說話,是他失言了。

  他們處境本來就危險,若再帶着行動不能的武王妃,如何能殺出重圍?

  趙鹹銘轉身讓人伺候着換衣服去了,臨走前眼神若有似無瞟了眼魑,下巴微不可察的點了點。

  等到各自領了命令離去,魑悄無聲息來到秦悠所在的房間,直走到窗邊才停下來,語氣淡漠若事不關己:“李太醫,陛下命你即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什麼?
這麼急?
可武王妃這裡很快就好了。

  ”李太醫皺眉。

  方才他也聽藥童說了,外面似乎出了緊急大事,不得不離開,但他身為醫者,總還有那麼點憐憫之心,武王妃又不是沒救了,既然趙鹹銘先前鄭重其事的把他叫來救人,怎的救到半路又不救了?

  魑冷冷掃他一眼,依舊沒什麼情緒,隻是口中加重了語氣将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多餘的解釋半個字也沒有。

  李太醫小事上敢與趙鹹銘講講條件,但并非不知輕重,魑都親自出面了,必然出了大事,他垂眼看着床上臉色異常嫣紅的秦悠微微一歎,便利落的收針帶着藥童離開了。

  房間裡隻剩下魑與人事不知的秦悠,而沒有了銀針封穴倒脈,她臉色不斷在青白與潮紅之間轉換,看起來很是詭異。

  感受到周圍确實已經無人,魑盯着秦悠,一直沒有情緒的眼眸中陡然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然後從腰間取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藥丸塞入秦悠口中。

  手指觸碰到柔軟如桃花的唇,他高大的身軀僵硬了一瞬,飛快将藥塞進去後快速抽手,漆黑的眸中再次湧上心有餘悸的波動,仿佛那是比腐骨毒液還可怕的東西。

  外面的打鬥聲陡然加大,想來是趙鹹銘的人準備殺出去了,魑猶豫一瞬,又快速拿出另一個瓷瓶,倒出那粒僅有的綠色藥丸,再次塞入秦悠口中,輕聲道:“保重。

  然後身影閃掠間已經沖出殿外回到趙鹹銘身邊。

  換好普通是侍衛裝扮的趙鹹銘投來一瞥,見他微微點頭,被小心護着的趙鹹銘神色掠過一絲複雜,這會兒倒不知先前助她解圍是對是錯了,隻是現在已經無暇想這些,給她送一粒清毒丸暫時壓制毒性,能否活下來聽天由命吧。

  藥效散的很快,魑離開沒多久秦悠便從夢境中醒來,陌生的環境以及身體不正常的疼痛讓她很快清醒,

  她不知道這裡是哪裡,隻隐約記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而那件事的對象似乎還是趙鹹銘,這一意識讓她忽略了近在咫尺的厮殺聲,快速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

  衣服有被動過的痕迹,但不像是做過那種事的樣子,她這才放下心來,當下便隻剩弄清自己現在的處境即可。

  行宮裡可能比之宮牆處的戰場都要危險,她早知道。

  殿宇外圍燃起一圈火焰,滾滾煙塵嗆得人呼吸困難,秦悠走出這間華麗奢靡的房間,聽聲音辨别了一個人少的方向奔去。

  留下來不是被燒死就是被殺掉,離開時唯一的選擇。

  跑了一段,身後倏然迸發出濃烈殺氣,劍光閃現,眨眼便至。

  秦悠來不及轉身,隻能飛快往前一個俯身,躲過閃電一擊,再是纖腰一扭,彎着腰翻了個身,躲過緊接着縱劈下來的一刀。

  偷襲之人兩擊不中,沒有再出招,隻是怨毒冰冷的盯着秦悠。

  秦悠踉跄穩住身形,先前中毒導緻身體不适,突遭襲擊逼得她一時有些狼狽,氣息紊亂之極,轉臉看清來人卻沒多少意外,總覺得她不出現才是意外。

  瑤貴妃。

  隻因她成了宋微君名義上的王妃,便成了此人千方百計都要除去的對象,簡直就是變.态中的戰鬥機,想想自己真特麼冤,美人沒睡到,還平白給自己拉了仇恨,不劃算!

  咳,現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以後有機會睡回來就是了,秦悠安撫好心底憤怒的情緒,一邊留神尋找機會脫身,一邊心不在焉的與她扯皮拖延時間,按照她現在的身體狀況,硬拼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原來是瑤貴妃,多日不見,您依舊這麼豔光照人風情萬種啊,不知您身上的傷都好了沒有?

  ……這真的不是故意刺激對方趕緊一劍撂倒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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